凌氏和新生的合作已经进行了一个月之久,具体进展却不太大。
本来上涨劲头良好的股票,最近也开始呈下跌状态。
“看来要举办一个联合会议,分析一下到底是什么环节出现了问题。”慕锦瑟向凌尊提议道。
“好。”
联合会议就定在凌氏大厦顶楼举行,慕锦瑟正带着团队人马赶去凌氏。
到了大厦顶层,凌尊立马召集人员进行会议。
“会议分为三部分,探讨问题是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如何解决并且预防这样的问题,现在会议开始。”
大屏幕上投影出第一个部分,问题是什么。
触目惊心的几行红字显示在洁白的屏幕上:外部资金链断流,投资被分化,原本合作默契度高的公司突然开始逃避合作。
这是三个问题。
“如屏幕上显示的,我们外部的资金链开始虚化,并呈现断流趋势,本来多种多样的投资渠道被侵占,最重要的是,我们彼此的老客户,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流失。”
这个慕锦瑟确实很清楚,就在前几天,一家一直以来合作良好的摄影公司突然提出合作暂缓,还有其他几家公司,原来不只是新生,凌氏也遇到了这样的困惑。
只是慕锦瑟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没想这背后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这些问题让我想到了前几日,靳氏集团对凌氏客户资源的抢夺,当然,这两者也许并没有太大联系,但其本质和手段确实非常相似的,科技含量不高,效果却十分显著。”
靳氏集团,慕锦瑟在记录本上做了个标注。
第二部分,这些问题出现的原因,根本与基本。
大屏幕上一片空白。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会出现这些问题,关于这一点,我们都还没有头绪,这也正是此次会议的关键,现在是自由讨论并发表观点的时间,请大家开始探讨。”
“我觉得,是有人背后操控,故意打压凌氏新生,”把资料反反复复读了三遍,慕锦瑟得出这样的结论,“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会造成上面那些问题。”
凌尊此时也稍稍拧起了眉头:“不谋而合,但我不知道会是谁要对抗凌氏新生。”
看着自己本子上红色的标注,慕锦瑟紧紧捏着笔杆,大概只有靳言北会这样做吧。
“经讨论,我们最后的结果,暂定为有其他的力量在背后抢夺凌氏新生的资源,阻止合作。”
大家心知肚明,说是暂定为,其实原因就那一个,就是有人针对这次合作。
第三部分,如何解决与预防。
“这个问题依旧需要大家集思广益,给出建议,最后糅合为最佳的三至四套应对方案。”
三个问题,九至十二套方案,由于时间关系,这个方案是一下子出不来的。
所以大家只是口头交换了一下想法,具体方案是下去写好,再交给慕锦瑟和凌尊过目。
“散会。”
“这个会让我受益匪浅。”慕锦瑟收拾着桌面上的笔记资料,对凌尊笑着说道。
凌尊挑眉:“怎么个不浅法?”
“嗯,”慕锦瑟歪头想了想,“它告诉我,会议的意义就是快刀直入,拒绝领导冗长的废话,拒绝一切官方形式,养成头脑风暴的习惯,思路逻辑清楚,分几步走,每一步的重点分别在哪里。”
能够在错误中吸收养分,并且及时反馈,凌尊简直爱这样的慕锦瑟入骨。
“好了,会议结束,我也要和我的团队离开了。”慕锦瑟拿好东西,和凌尊并肩走进电梯。
“拜。”
和凌尊打完招呼,上了车,慕锦瑟心里却另有打算。
“送我去靳氏集团。”把公司的人送回去,慕锦瑟并没有下车,反而吩咐司机道。
“是,慕总。”
路上,慕锦瑟掏出手机给靳言北打了个电话:“喂,你现在在哪儿?”
“靳氏集团大厦。”靳言北没有一句废话。
“好,我要去找你。”说完这句,慕锦瑟直接挂断。
车子停在新建的靳氏大厦门前,一个黑衣人出来迎接慕锦瑟。
“夫人好。”熟悉的大嗓子。
慕锦瑟驻足,盯着黑衣人遮住大半个脸的黑墨镜:“你要是再敢叫我夫人,我就把你的眼睛变成墨镜。”
夫人来了趟美国怎么狂躁了这么多,黑衣人摸摸鼻子:“是,夫人。”
“靳言北在哪儿?”慕锦瑟压抑住体内的洪荒之力,这是她攒着要爆发给靳言北看的。
“在五楼办公室。”
“叩叩叩”
黑衣人低头敲门:“主子,夫人来了。”说完就退了出去。
从厚厚的文件抬起头来,靳言北看着慕锦瑟,嘴角微勾。
她主动来找自己,这种感觉真是不错。
慕锦瑟摆出一副严肃的脸庞,内心给自己鼓劲,加油,你是正义的,他是邪恶的,不能害怕。
“去给我倒杯咖啡。”靳言北随意挥手。
“好嘞。”慕锦瑟的反应极其自然,端起杯就要给人家倒咖啡。
不对,她是来兴师问罪的,倒什么咖啡。慕锦瑟折回身来,将杯子重重的地放在桌上。
“嗯?”靳言北一个眼刀横过来。
先倒完咖啡再兴师问罪也不迟,慕锦瑟怂兮兮地拿起杯,倒了一杯咖啡回来。
“有事?”靳言北斜靠在真皮椅子上,问道。
加油,洪荒之力,爆发给他看。
“我想问一下,是不是你在暗中操纵,阻止凌氏和新生的合作?”慕锦瑟的洪荒之力没爆发出来,全用来鼓起勇气说完这句话了。
因为她看到靳言北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新生是什么?”良久,靳言北才吐出一句话。
“新生是我在美国的公司。”慕锦瑟耐心解答。
还是把话说清楚一点比较好。
“是这样的,最近我和凌尊的合作出现了种种问题,包括资金链,投资来源和伙伴的流失,分析完原因后,我觉得最有可能的人就是你,因为你在靳氏建立之初曾大张旗鼓的抢夺过凌氏的客户资源。”
此时,靳言北的脸色完全阴沉下来,冷峻的眉宇间全是怒意,他站起来,身体前倾:“你的意思是,觉得我做了这件事?”
“是。”慕锦瑟咬着嘴唇,不敢直视靳言北的眼睛。
“很好,很好。”连住两个很好,完全可以看出靳言北的克制不住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