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对峙,一个站在楼梯上,一个站在灯下。
没有人有服输的意思,慕斯的眼中带着疯狂,靳言北的眼中带着霸气,他的气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比的。
果然,过了一会儿,慕斯开口说话了,“这是因你而起,就因你结束吧。”他挑挑眉。
慕锦瑟看着靳言北,摇摇头。
然而靳言北却说,“锦瑟,替我照顾好小辰,还有……照顾好你自己。”
“你胡说什么,你为什么要跟一个疯子较劲。”慕锦瑟大声喊着。
不只是在慕锦瑟心中,不管在任何人心中,都觉得,都理所当然的认为,靳言北是无所不能的。
就像夏天下雨,冬天下雪一样,似乎是一种自然规律。
慕锦瑟从来没有想过,靳言北会为了救她去吃慕斯给的药,慕斯根本就是因为爱情而精神分裂的一个疯子。
靳言北笑得很淡然,如同平日里看着慕锦瑟的目光一样,温柔中带着宠溺。
心里蓦地一疼,慕锦瑟干脆脖子一伸,“既然两个人非只能活一个,那你便好好活着吧,反正我的命是你救的,多活了一年,也还不错。”
她稍稍一用力,慕斯手中的绳子就进了她脖子一分,那种疼痛不是肉皮撕裂的疼,而是窒息一般的感受。
或许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慕斯微微一愣,看到慕锦瑟这样不要命,急忙放松了手中的绳子,他还不想让慕锦瑟死那么快,他的宝贝可是在大火中挣扎着被烧死的,他也要让靳言北的妻子尝到这个滋味。
也就是这个时间,慕锦瑟觉得脖子一松,整个身子都软了下去,刚刚用得太用力,脖子破了不说,因为窒息而造成的缺氧让她无法再支撑自己的身体。
从带着铁锈的楼梯上直接滚落了下去。
靳言北上前两步,将慕锦瑟扶了起来,虽然她昏昏沉沉的,额角也撞出了血,但似乎问题并不是很大,提着的心这才放下一点。
慕锦瑟大大的呼吸了几次,才算平稳下来。
“呵呵,你们可真是感情至深啊,可是在她生孩子的时候,你不是还在跟我女朋友调笑吗?”慕斯指着靳言北说道。
靳言北的瞳孔一缩。
慕锦瑟虽然受了伤,但是耳朵是清晰的,她听到了,慕斯说的是她躺在床上生孩子的时候,她什么时候生过孩子,她可是初婚。
看着靳言北没有说话,慕斯笑得更加快乐,“那好吧,我成全你们了吧。”说着,他就走出了地下室。
过了一会儿,竟然拎了两个大桶进来。
打开大桶的盖子,里面的液体快速的涌了出来,他看着那些液体的时候,眼睛是在发光的。
“汽油?”凌浔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听完了靳言北的故事之后,凌浔有一刻的失神,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真心真意的朋友竟然是个精神分裂的变态。
当他看到慕斯在疯狂的倒汽油的时候,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这是要烧死我们?”凌浔不可置信的说道。
慕斯笑着点点头,“惊喜吧?”他从包里掏出了一只打火机。
“疯了,你真的疯了,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不要再犯下更大的错误了,你若迷途知返,或许还能好好的活下去。”凌浔又开始劝他,毕竟是在一起这么久了的好朋友。
慕斯顿了顿,露出一个笑容,“你是我的好朋友,在下面等我,我很快会去找你的。”
从他的话里就能听出来,他确实是拿凌浔当朋友了,也确实付出真心了,只是变态的心里跟咱们普通人的心里不一样,他是想让凌浔永远的跟他在一起,那么慕斯既然想报仇之后就不活着了,那么肯定也会带着凌浔一起的。
“慕斯!”凌浔喊了一声。
但是,再无意义,他并没有因为凌浔的喊声而终止动作。
靳言北搂紧了慕锦瑟,“还不出来,等什么?”
就在他大喊一声之后,地下室的门“咚”的一声被人撞开,门板从门框飞离,直接把慕斯给撞翻在地。
只是,没等他与地面接触,就被三五个武装大汉给擒住了。
紧接着,陆陆续续进来几十个武装起来的人,有几个开始上前给慕锦瑟和靳言北松绑。
“这,这是怎么……”慕锦瑟一头雾水,看着这些人,竟然呆住了,一切仿佛如梦境一样,她曾经不止一次的梦到自己被人就出去。
这时,跟在那些武装队伍的后面的,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大少爷,对不起,没有您的吩咐,我们不敢私自行动。”那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轻飘飘的说道。
靳言北瞪了他一眼,然后将慕锦瑟抱了起来,“车呢?”
“在门口。”西装男子把钥匙给了靳言北。
“少爷,他怎么办?”西装男叫住靳言北,指了指站在那里的凌浔。
靳言北瞄了他一眼,“虽然很讨厌,但不是坏人。”说罢,他大步离开了这里,闻着这里的清香,真的跟地下室的污浊很不符。
慕锦瑟终于回到了那个久违的家。
房间里是熟悉的清香味,窗帘随着清风扬起,大大的落地窗外面,是随处可见的淡雅小花园。
一种惬意和死里逃生之后的庆幸,让慕锦瑟连笑都是幸福的。
“看你的样子很开心啊。”靳言北看着慕锦瑟,她已经狠狠的洗漱了两个小时,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伤口也进行了简单的处理。
“我想问问,怎么回事。”慕锦瑟看到他,眼神一阵清明。
靳言北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让我自己一个人去,我就一个人去?”
“那你是带了人?”慕锦瑟问道。
“嗯,我的那些保镖都是废物,这个武装的军队,是我从爷爷那借来的,知道慕斯找了雇佣兵,若是不拿出点真枪实弹,未必是对手。”靳言北一副执掌江山的模样。
慕锦瑟了然,“怪不得,我差点忘了,你是无所不能的靳言北啊!”
“的确,我无所不能。”他说着,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慕锦瑟没有注意到,她怎么会想到,靳言北再无所不能,也无法控制靳家那恐怖的诅咒,让他连看着孩子长大都是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