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抱着小辰的靳北言,慕锦瑟满腹的疑问和无奈。
一路无言,整个车内因为靳北言的关系,气压显得很低,小辰的情绪恹恹地看着车窗外,天色渐黑,气氛尴尬,直到了家下车之后才好一些。
寡然无味的吃完晚饭,谁也没有那心情多吃几口,靳北言就让管家照顾着小辰,强势的眼神对上慕锦瑟的,示意让她跟上,两人进了房间。
靳北言来的突然,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幕锦瑟也不知道,这种压抑地感觉让人很不舒服,尤其是间接性地就要在靳北言这里经受这样事情的自己。
“在成家不方便说,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忽然来接我和小辰了吗?”早上还好好的,自己带小辰去的时候还被关心被嘱咐,可是下午的表现实在是异常。
连个和气一点的态度都欠奉,简直是要到成家去算账的一样。
“你没有那里感觉不舒服?”靳北言开口,语气收敛了许多,可是答非所问。
“什么不舒服?”
慕锦瑟皱眉,不明白靳北言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只要说有还是没有就可以了。”
靳北言说的异常认真,他凝视着慕锦瑟,眼神隐藏着关切,又有一层看不透的幽色。
幕锦瑟有点看到摸不到又转瞬即逝的感觉,但是她能感受到靳北言是出自真心,而并非是为了左右言其他地岔开话题。
“不舒服到时没有,只不过觉得怪怪的。”慕锦瑟呼出一口气,老实地将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
靳北言没有说话,但是明显地能察觉到他眼神微微紧了紧,没有追问,但是牵引着让慕锦瑟把话继续说下去。
“成战看我的眼神不像是看陌生人,倒像是看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一样,之后他也找过我谈话,问了一些问题,有关于…”慕锦瑟顿了顿,见靳北言没有一样,继而道。
“有关于小辰的妈咪,还有在陶艺坊……”
“他问你什么了?”
靳北言打断了幕锦瑟的话,把她原来想要顺带着问靳北言那个确实的泥塑的话打住。
“问我要是小辰的妈妈在世,我会怎么样,还有差不多类似的,莫名其妙的话。”幕锦瑟皱了皱眉头回应。
“那你怎么说?”靳北言再次与其冷淡地问。
“我能说什么,这种假设能够成立吗?如果说真的成立,我回应的也不过是小辰妈咪应该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才没回到你们身边。”
慕锦瑟说着心口感觉堵了起来,这个问题在成战那里被问一次现在还要和靳北言复述一次,她真想开口骂一句有病吧。
良久,靳北言没有回应,脸上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只觉得眼底的染上了几分阴翳。
“还和你说了什么?”
“没有了。”慕锦瑟没有了心情。
她倒是想问问他那个泥塑是怎么回事,既然牵扯,和不让她对小辰妈咪知名知貌,也好过这样被试探来试探去的。
她很怀疑小辰看到的很肯能就是那个泥塑,小辰妈咪的泥塑。
“慕锦瑟,我是为你好,你对我隐瞒没有什么好处。”感受到慕锦瑟的不配合,靳北言的眼神带着一分沉色,语气也冷了几分。
“靳北言,你现在像犯人一样审问我做什么?你要是真的关心我,咱们能不能敞开天窗说亮话,我原本就对你和小辰妈咪的事情不感兴趣,可是为什么总是要这样莫名地把我牵扯进去。”
慕锦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心里窝着火,为什么身边的人总是会看自己好像是在看另一个人一样,说话,行为,甚至连那个该死的宋浩也冒出来给她安上这么一段莫须有的关系。
为什么明明不认识,却要表现的对她熟悉甚至熟悉了很久的样子。
靳北言再次沉默,没有说话,身上再次渐渐地释放出那股让人压抑的气势。
“上次小辰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拿走的那个泥塑有关,他是看到了你拿走的他妈咪的泥塑,才会有那样的情绪说那样的话吗?”
回来的路上自己便从头到尾地捋了一边事情,回忆到之前小辰说发现了靳北言的什么秘密,还说很想让自己看到,又问自己认不认识她妈咪。
“我,是不是和小辰妈咪,长得很像?”
幕锦瑟鼓起一口勇气,开口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是谁告诉你的?”
靳北言瞳孔就是一缩,随即变了变脸色。
看着将眼神紧紧所在自己身上的靳北言,幕锦瑟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看来是真的了。”
这样就合理了,一次次的不正常的事情也就说的通了。
“靳北言,你是不是一开始见到那样落魄的我,就觉得我是个傻瓜,这种事情我自己会有感觉,会分析会判断,你觉得还需要有什么人来告诉我吗?”
也不知怎么的,慕锦瑟只觉得眼眶处一阵湿热袭来,唯一的一件事情,她在她得知的情况下,感觉不到惊讶的情绪。
听到慕锦瑟质问一般的解释,靳北言缓缓地站起了身,那双如小辰一样清澈的眼,此时已经发红,眼泪被强行的关押着,却迟早都要涌出来。
靳北言心里发疼,虽然还是有恨,但是真的更多的是无限的伤痛。
“其实你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我长得像她,所以你才会找上我,找一些明明就说不过去的理由,来掩盖这个原因?”
再也锁不住,眼泪滚落了下来,在小巧精致的脸颊上留下一道伤情的痕迹。
“靳北言,你何必隐瞒呢,我的价值就是这个,早早的让我就知道不是更好吗?”淌着泪水,脸色却是越来越冷漠,连慕锦瑟自己都不知道,她其实心底是多么的在意。
靳北言抬起手,伸到她的脸颊要擦去拿到刺痛他眼睛的痕迹,可一靠近,慕锦瑟便退开,不像让自己接近。
“是,你说的没错,的确是这个原因。”
靳北言收回手,清冷的字眼从薄凉的唇里飘了出来。
听到他的话,慕锦瑟似乎才从那突如其来的伤感中挣脱出来,有些不可思议地感受到脸上的湿润,她抬手用力地将它们抹去。
这个赌气般的动作,一如既往。
靳北言忽而眼神带着淡淡的笑意。
“那么现在呢,你哭,说明你很介意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