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宋陵容到青囊药铺配置了香粉之后,宋青萝便暗中让人盯着宋陵容的一举一动。
今日宋陵容刚往水月庵的方向去了,宋青萝便已经得到消息,等她偷偷摸摸的扮成香客也到了水月庵的时候,在厢房外头已经听到里面传出来的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宋青萝动作一下顿住,本来是想着过来给他们添一把火的,可没想到根本就不需要她动手,屋里面已经是进行的如火如荼,她心想着应该赶紧跑才是,可身后传来了宋倾城和李柔的说话声。
糟糕。
绝对不能让她们发现自己在这里,不然肯定会被发现端倪。
宋青萝本能的想要往前跑,可前方已经没有路,正着急着,腰间突然被一只手揽住,身子一轻,被人捂住嘴巴带着跃上了屋顶之上。
“嘘。”
一个声音传入耳朵。
宋青萝抬头望去,看见的正是楚骁河那张戴着面具的脸,还有那双从面具之下透出来的显得高深莫测的锐利黑眸
楚骁河怎么会出现在水月庵?!
宋青萝下意识的蹙紧了眉头,身子微微的往后仰了一下,却被他强健有力的手臂又拽了回来,她猛的摔进他的怀里,两人四目相对,她只觉得属于他身上的那一股专属的男性气息迅速的笼罩住她,甚至有点错觉,让宋青萝觉得他们该是一对儿的。
一颗心砰砰砰的乱跳着,活了两辈子了,宋青萝都不觉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感觉过,她有些慌,张嘴想要说话,可楚骁河却伸手再次捂住她的嘴。
他的掌心温热,指腹更带着滚烫的力道,明明是普通的动作,可宋青萝却觉得那点的滚烫都转移到她四肢百骸来了。
楚骁河靠的很近,就在她耳边张嘴说话,声音让她耳朵酥酥麻麻的:“不想被卷进去,你就最好安静。”
闻言,宋青萝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李柔和宋倾城就在下方,若是稍稍的抬一下头,估计就能看到了。
只不过估计她们现在也没有心思去看别的地方,宋青萝已经听到下方传来宋倾城的尖叫声还有砸东西的声音,随后是李柔急急忙忙的关门声。
楚骁河随手将屋顶上的一块瓦片掀开了,正好能看到屋里的情况。
宋青萝一愣,便看着宋倾城哭哭啼啼的指着在床上的冯景炎和宋陵容大骂不要脸,连李柔想拦着都拦不住。
“你给我下来!贱人!来出家人的地方还要行这样污秽之事!太过分!”
宋倾城直接将桌子上的茶水往冯景炎和宋陵容身上泼了过去,冯景炎晃了晃头算是稍稍的清醒了些,他赶紧将被子拉过来卷住,宋陵容也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还敢装!肯定是你,勾引了七皇子,不然怎么会如此!”
宋倾城扬手就甩了宋陵容两个耳光。
宋陵容哭喊着七手八脚的把衣服穿好摔下床:“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过来找母亲和大姐姐的,谁知道进了屋子我只觉得一阵头晕,之后的事……我就不晓得了……”
“一派胡言,怎么就你进了屋子有事,我和倾城都是刚出去的,怎么就没事,难不成你是想冤枉七皇子吗?”
李柔厉声呵斥,也是气的脑壳都疼了。
“慢着,我也是进来闻到一股子奇怪的香味……”
冯景炎握紧了拳头,回忆刚才的情况。
宋陵容哭哭啼啼的,突然指着宋倾城屋内的一个平日来熏香的炉子:“就是,就是那个味道……”
冯景炎急急忙忙的和衣奔下床冲过去看了一眼,顿时大怒,咣当的一声将小炉子重重的砸到地上:“宋倾城!这是你放的香?”
“是我放的,但是就是普通的檀香啊……”
宋倾城懵了,这是怎么回事?
“还敢说是檀香!就是这一股味道,闻着特别奇怪!”冯景炎想起方才宋倾城还主动献吻来着,现在在配合了这个香炉里的灰烬,他绝对会认为这是宋倾城做的,本意是想要和他欢好,却不下心让前来找自己的宋陵容着了道罢了。
宋倾城吓得拼命摇头:“没有啊!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平日里我都是放的最普通的檀香,怎么可能……”
“大姐姐,你自己不检点就算了,可你害苦了我啊!”
宋陵容裹上衣裳,转身撞开李柔,冲出门,边跑边道,“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我现在就去死!让整个大周的人都知道我是被大姐姐你害死的!”
冯景炎急了,看样子宋陵容寻死是要广而告之啊,这可不得了,他现在本来就是最艰难的时刻,所有的权利都被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限制,而且盯的可紧了,皇帝也不重视他,若是再出点行为不检点的事,他还要不要翻身了?
这么想着,冯景炎急急忙忙的披上外套也奔了出去:“宋四小姐,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
“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宋倾城急的跺了跺脚。
李柔拽着她的手:“还问什么啊,肯定是被人下套了!走啊,去追上宋陵容,免得再出什么大事!”
看着他们都跑了,宋青萝微微的勾了勾唇,这宋陵容确实还是挺聪明的,进屋做那事儿还知道栽赃一下宋倾城,不然东窗事发了都不知道怎么脱身?
确实好手段!
“跟你有关系?”
楚骁河好整以暇的坐在屋顶上,那双锐利的黑眸安静的睨着她。
宋青萝一颗心咯噔的跳了一下,避开他的眼睛:“跟我能有什么关系。”
“你蒙别人许是能,但是蒙我,你还嫩了点。”楚骁河勾唇,修长好看的手指在一旁轻轻的敲着,“你在青囊药铺给宋陵容配置了一种香粉,要是我没有猜错,就是那个炉子里的那些吧,你今天过来,纯粹是来看好戏的?”
宋青萝深呼吸了一口气,回头瞪他:“是又怎么样?你要告发我吗?”
“你和我是一条船的,我何必告发你。”楚骁河笑出声,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脚尖轻轻的一点,飞快的跃下了屋顶,带着她又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山,然后将她塞入自己的马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