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要这麽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不是说过这一辈子不会让我受委屈了吗?可是你为什么会和沈佳华同睡在一张床上?
易木寒你难道真的把我当作你的过客吗?难道我们之间就是一场交易了吗?一时间我的脑中有一千个,一万个问题,我紧紧地抱住之间的双腿,没想到这天,来的这麽早,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明明空调的温度很高,可是我还是觉得很冷,我的泪珠就像是滔滔不绝的河流,怎么都流不尽,我默默的流着泪无声的哭泣。
我决定离开这个令我永远不想回忆起的地方,我打电话给小南,“小…南,我…想回去。”我哭泣着,哽咽的声音,令人心碎的声音。
“可人,你…你怎么了?”小南还没有睡醒,被我的声音一下惊醒。
“我想回…回去。”我泣不成声。
“可人,你别急啊,我立马给你定机票。”小南语气急促,害怕我发生什么事情。
“……”我挂掉电话,穿上拖鞋,一个劲的往外跑,我不想回头,只觉得好肮脏,好肮脏,易木寒,你毁了我一份美好的爱情。
小南也真是动作快,一下子就把定的机票发给了我,还一直叮嘱我,要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
我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脑海中浮现那一张照片的画面,两个人赤膊上身……
到达X市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小南在机场等着我,“可人,可人。”听见小南的声音在喊我,我四处看了看小南站在出口向我挥手。
“可人,你到底怎么了?”小南上下打量着我,我穿着睡衣,拖着一双家居鞋,凌乱的头发,哭红的眼睛,小南把我拉进怀里,“可人。”
看到小南我把我所有的情绪都发泄了出来,我大声的哭泣,不管身边的目光,我只想好好的哭一场,我看不到前方的路,觉得世界好黑暗,好黑暗。
“可人,可人,你怎么了?”小南在我耳边呼喊。
被厚重的落地窗帘遮掩得不见一丝线的房间里,我仿佛是一具失去生命力的娃娃,把自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抱住,窝在卧室的某个角落里,任凭眼泪无境止的滑落……
我好累,好累,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莫森,莫森,你快看可人有反应。”我耳旁不知道怎么想起小南的声音,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小南说我有反应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我在梦里挣扎着,我想要醒来,那个梦好可怕,好可怕。
我缓缓的睁开双眼,只见小南急的哭了出来,咦?莫森怎么在这里,我不是你应该在丽江吗?这是什么地方?
我看了眼只见身上的衣服,才知道自己在医院。
“可人,你可醒了,你可是担心死我了。”小南一脸凑上来拉住我的手。
“我这是怎么了?”我好像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那个你没事,就是有点太累了,所以晕倒了。”小南含含糊糊的告诉我,莫森一脸很严肃看着我,没有说话,我总觉得小南在说谎,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这时正好医生走了进来,对着莫森说:“莫先生,你太太本身就患有轻度的贫血症,加上情绪波动太大,所以才会晕过去的。不过你不用担心,其他的一切正常,只是这段时间最好要让你太太静心休养,不要再刺激她了,免得对胎儿有影响,这样的情况很容易发生流产的……”
“等等,你说什么?”莫森打断医生的话,“你刚才是说……她怀孕了?”
“你竟然不知道?”医生忍不住白了莫森一眼,“你这个老公是怎么当的?自己老婆怀孕了都不知道。”
“……”莫森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人生还真是嘲弄,你却是不限要发生的事,却偏偏发生了,我竟然真的怀了易木寒的孩子。
“你太太怀孕三周了,前三个月容易发生流产的现象,你太太身体本来就很虚弱,你要是想她们母子平安平时就多关心爱护她一点。”医生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在医院的病房里,我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难怪最近会做这样的梦,我记起了发生的一切。我把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心里有一丝异常的感觉划过,好像肚子里的小生命在向自己招手。
我怀孕了。是易木寒的孩子。
莫森呆呆的看着我,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像是晴天霹雳,他整个人都懵住了。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怀上易木寒的孩子,尽管我是为了还陈建海的赌债和易木寒做的一场交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想为易木寒剩下一儿半女,我只是沉浸在了一份不属于自己的爱情中,老天真是会捉弄人,让我一次就中奖了。
这个意外让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我没办法确定自己到底是留下宝宝独自生下来抚养还是现在立刻拿掉他。我和易木寒之间以后都不会有任何的瓜葛了吧,如果自己留下这个孩子,我们都会因为这个孩子不开心,想着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没有父爱,我不想我的孩子像我一样,像我一样永远活在别人的笑话中。
一想到易木寒和沈佳华睡在一起的画面,我心里一阵寒冷。
他是这麽的无情,说好的永远呢,说好的一起去看大海,一起去旅……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轻易的毁掉我们的所有,在我连夜离开丽江的那刻,我就决心忘记易木寒,重新开始生活。如果这个孩子生下来,那我和易木寒之间永远都不可能划清界限。
与其让宝宝生下来得不到父爱,还不如现在就…就打掉他。我狠下心,眼里却全是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咚咚”这时,敲门时响起,我刚快擦干眼泪,可是眼泪就像是河流怎么都流不尽,越擦越多。
莫森推门进来,看到我这样,脸色缓和,走到床前放下手中的花,递了几张纸巾给我,在我床边坐下,一言不语的看着我。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我停止了哭泣声莫森才开口说话,拿起一束向日葵,“看你初冬的向日葵也很有活力。”向日葵确实很美,可我却没有了欣赏了向日葵的心情。
“可人,你不是说过你永远都要像向日葵面朝阳光一样的活下去吗?难道你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吗?”莫森把向日拿到我眼前,我好像听不到莫森好的话一样。
遇到易木寒以后,我再也,再也不能回到当初的那个自己了,我的孩子,你还没有来这美好的世界看一看,妈妈就要剥夺了你的机会,妈妈真的好狠心。
“可人,你要振作起来,你没有听到医生说嘛,你再这样,宝宝会不健康的。”莫森把我扳到他的面前,面对着他。
“我要拿掉他。”
“什么?”莫森不解,很惊讶我做出这样的决定,“你想清楚了吗?”
“对,我想清楚了。”既然不能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庭,我宁愿…我宁愿他不要来这世界上受罪。
“可人,你舍得?他可是你和易木寒的孩子!”莫森句句提醒着我这是易木寒的孩子,他知道我爱易木寒,很爱,很爱,爱的深邃。
“你别和我说易木寒,我不想听见他的名字。”一听见易木寒的这个名字我就想到了照片。
“好好,我不提,可人,你舍得吗?”莫森再次问我,想让我好好想想。
“有什么不舍得?”我反问他,抹去了心底的那份痛,勉强扯出一丝笑容,“他都不知道这世界有多险恶,他连个人性都没有,我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那你刚刚哭的那么伤心是为了什么?”莫森真是毫不留情的揭穿我冷漠的面目,“可人,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不是一个冷漠无情的女孩,你不善于伪装,你再想想,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我已经决定了,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医生。”我狠下心对莫森说,我不想给自己留犹豫的机会,我怕我会舍不得,舍不得,说完我用被子盖住自己,不让莫森看见我难受的脸和止不住的泪水。
莫森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会帮你联系,只希望你不要后悔。”站起身走出了病房。
过了不久,刚刚的那个医生来到病房,“莫太太,我建议你再想想,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现在进行流产手术恐怕会……你还是想清楚再做决定。”
“我想清楚了医生,你尽快帮我安排吧。”我没有犹豫。
“那好吧,我尽快安排。”医生摇了摇头,回头,“莫先生,你还是再劝劝莫太太吧。”说完无奈的走出病房。
就要手术前的一小时里,医生仍没有放弃劝说我,叫我要好好考虑。
我好犹豫,本来已经下定了决心,可是为什么这时候又开始动摇了,我陷入两难的困境,我该怎么办?是留?还是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