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舒宁的福,高成封好好一顿鸿门宴,最后却轮为不孝子自私自利为了情人孩子怒斥亲妈要求打胎,别说宋爱云本人了,高家的保姆厨子全都义愤填膺,最后高成封是被保镖架着胳膊抬出去的。
宋爱云有保胎辅助在,气到两眼冒火,肚子也都安安静静的,半点事儿都没有。
高成封被丢出去了,她重新坐下来,靠着沙发,抬手扶额,旁边保姆帮忙倒水扇风、嘘寒问暖。
舒宁身上的戏还没收回来,立刻蹲下,轻轻伏在宋爱云腿边,“妈?妈你还好吗?”
宋爱云揉了揉太阳穴,闭着眼睛,“没事,我没事。”
舒宁心道对不住了婆婆啊,然后笔直地看向宋爱云的肚子,“妈,你肚子疼不疼啊?”
舒宁不说还好,一说所有人都去关心宋爱云的肚子,生怕她出事,宋爱云压根没觉得自己肚子不舒服,但被这么窜倒着,可能也是心理作用,不知不觉的,就感到肚子是有那么点不太对。
她睁开眼睛,垂手摸了摸肚子,皱眉道:“其实也……”
舒宁却一把拉住她的手,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严肃地抬眼看向保姆:“阿姨,快!去叫车,咱们去医院,打电话给医生那边,再打电话给爸爸!”
保姆哪儿有什么主见,见此情景,东家说什么就是什么,立刻转身去了。
如此,在舒宁的有意推动之下,高家这天中午可以说是鸡飞狗跳——
车子拉着婆媳两个从别墅开去了私立医院,医院那边一听说高家这太太可能有流产征兆,立刻进入十二万分的警备状态。高建允开会期间从秘书手里接到这通电话,会都不开了,当场甩了文件走人,跟着赶来医院。等这边车到了,担架车拉上宋爱云就跑,舒宁这个吃瓜群众飙起了演技来也是戏精级别的,飞着眼泪拔腿跟在担架车后面,边哭边跑,“妈,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宋爱云被眼下这急救的情景吓到了,舒宁哭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可肚子其实真没什么感觉,但情绪被儿媳这么感染,又暗想自己是不是真要流产了,又看舒宁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再看看医院白花花的吊顶和灯光,心里悲切地大叹:完了,我会不会大出血而亡啊……
跟着也吓哭了出来。
婆媳两个,一个躺着哭,一个追在担架车后面哭,推车的护士和跟在后面的医生头皮都麻了,一边拼命地推车,一边暗想这这这,这特么得严重到什么程度啊!?
而另外一边,目睹了整个过程的、送这对婆媳来医院的高家保镖接到了高建允的电话。
高建允在电话里怒斥:“怎么样了!?”
保镖一脸马上就要失去高薪的悲恸,声音带悲,“夫人她……她……”深呼吸,“可能不行了。”
高建允脑子里嗡一声,血压当场飙了上去,顿时头晕眼花,手机都握不住了。
保镖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高建允秘书的惊呼:“高总!高总!药!药!药!停车!快停车!”
所以当舒宁被急救室大门隔绝在外,瞬间收了脸上的表情转身去卫生间洗脸的时候,保镖一脸懵逼地追了上来,粗矿的嗓音缓缓道:“少夫人,刚刚高先生的电话。”
舒宁揉了揉眼镜,以为是让她接听电话,“怎么了?”
保镖:“高先生好像气晕过去了。”
舒宁:“……”
啊呀,这真是,不好意思啊,高能过了头,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这时候保镖的电话又响了,低头一看,高建允的,于是没有二话,递给了舒宁。
舒宁想到自己出来得急,手机都忘记带了,接过,按下接听。
高建允在那边有气无力地问:“雪言啊,你妈怎么样了?”
舒宁听这虚弱的声音哭笑不得,公公您这战斗力有点弱啊,婆婆好歹也就被带了波节奏哭一哭,你这简直跟去掉半条命似的。
舒宁避开保镖,走到角落里,低声的,带着些委屈的哭音道:“妈妈进抢救室了,我在外面等她。”
高建允:“好,我知道了,你先坐一坐,我很快也要到了。”
舒宁乖巧地表示:“好的。”
然而那头的电话又被高建允的秘书接了过去,秘书恭敬地对舒宁说:“少夫人,您好,我是乔秘书,是这样的,高总刚刚高血压犯了,您要是方便,请叫一辆救护担架在医院大厅外,我们很快就到。”
舒宁呛了一口,得了,她下次一定稍微注意一下别这么高能,口里急道:“爸爸怎么了!?”
乔助理:“您放心,高总暂时无碍。”
舒宁立刻道:“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安排。”
于是,这天下午,高建允和宋爱云这对老夫妻双双被担架车拉近了医院急救室。
剩下舒宁、保镖和一个乔秘书坐在外面等候。
舒宁中午吃了饭还吃了一堆瓜,本来就很撑,结果还飙了场感情戏边哭边跑,此刻安静下来了,直反胃,还打嗝。
于是静静的走廊里,只剩下舒宁的这半点也不优雅的嗝声回荡在耳边——“咯!咯!”
保镖和秘书同时转头看向她。
乔秘书:“少夫人您要喝水吗?”说着就要站起来去买水。
舒宁率先站起来,边往外走边朝他摆摆手,“没事,我自己去好了,你们在这里等着。”
舒宁走到二楼电梯口,有个自动贩卖机,她走过去,才想起来自己压根没带钱包,买不了,叹息一口,心想算了,去个没人的地方,系统的购买商城里买点水吧,结果刚转身,一杯热豆浆递到了眼前。
“演了一路哭了这么久,也蛮辛苦的。”
舒宁抬眼,竟然是许航庭。
许老板或许是赚了舒宁这一单生意,物质生活得到了质的飞越,没再和以前似的穿得邋里邋遢,今天竟然换了一身清爽的牛仔衣牛仔裤,他身材不错,宽肩窄腰,又刮了胡子剃了头发,不但看着清爽多了,还露出了从前遮在胡须和头发下的一张俊脸。
原来这人不是个老男人啊,还挺年轻的。
许航庭举着热豆浆,高高地立在舒宁面前,见她不动,挑了挑眉头,“怎么?被我这张帅脸亮瞎了?”
舒宁接过他手里的豆浆,说了一声谢谢,又道:“许总最近换住处了?”
许航庭话接得快,耸耸肩,“是啊,不住垃圾堆了,有高太太的支票,生活质量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说的像捧哏似的,舒宁忍不住笑起来,都没发现自己不打嗝了,举杯喝了两口豆浆。
许航庭一直静静看着她,眼里有笑,他可是全程目睹了舒宁是怎么飞毛腿一样踩着高跟鞋追着推车边哭边喊的,要不是知道那躺在担架车上的是高夫人,他都要以为面前这位高太太是在给高成封哭丧。
这女人变了,就像脱胎换骨一样,如今这模样,真有意思。
许航庭的思绪被打断,舒宁喝了几口豆浆,问他:“这么巧遇到,许总今天在这边有活儿?”
许航庭笑笑,“高太太出价高,我这边最近可只有您一单生意。”
遇上显然是巧合,可听到许航庭这么说,舒宁立刻问道:“有什么消息?”
许航庭又笑笑,“暂时没有,我今天只是过来看一位朋友。”
舒宁点点头,此刻可不是聊天的时候,她抬步离开,又举了举手里喝完的豆浆纸杯,“谢谢你的热饮,再见。”
许航庭一点头,让开路,仿佛是个绅士,“再见。”却又忽然说,“如果有需要,你也可以联系我。”
舒宁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笑,离开,心里却云淡风轻地想,长得不错,是个帅哥。
而此刻,前后脚推进急救室的高太太高先生另类了在医院碰了头。
高太太已经检查完,基本无碍,因为怀孕,也不便打针挂水,护士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喝,压压惊。
结果刚接过来,低头吹了两口气,抬眼,就见急救室门开了,一行医护又推进来一个人,脑袋有点大,体型有点肿,看着十分眼熟。
她瞪眼,水杯差点掉地上——老公!?
高太太也不顾自己有孕在身,放了水杯,跳下病床就扑过去,“老公?你怎么了老公?”
躺在推车上的高建允以为高太太孩子没了,平日威严的一个人,生病的时候也显得十分脆弱,尤其是心理上脆弱,他眼底泛泪花,看着宋爱云:“老婆。”
宋爱云见这样,却误以为丈夫出了什么事。
然后,这边医生还没开始给高建允检查,那边宋爱云伏在一动不动的高建允身上委屈地哭了起来。
医生:“……”不、不会吧?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苔哥d脸看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