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吵闹凄厉的哭喊声,倒是安静了下来,慕容凌端起面前的茶水,轻轻将茶杯中的茶水轻轻晃荡,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慕容凌微怔:“这似乎不是一般的茶水?”
孟若轩轻笑着,从碟子中捏了一只糕点,喂到慕容凌口中,“这是用百花瓣煮出的,自然与一般茶水不同,自带有香甜的气味在其中,配上这鲜花饼倒是滋味十足。”
慕容凌闻言便喝了一口花茶水,混着口中的糕点咽下。
孟若轩希翼的看着慕容凌,“如何?”
慕容凌点头,“确实不错。以花入茶、入点心,倒是别样的创意。”
在亭中待了一会儿,孟若轩便带着慕容凌回了屋内。
孟若轩为慕容凌掖着被子,低垂着眼眸,状似无意的说道:“现在这个时辰该下朝了,我便去一趟宗人府一趟,去查查你那朋友的卷宗。”
慕容凌闻言,猛然抬头望向孟若轩,孟若轩感受到了慕容凌的目光,抬头对上慕容凌的,轻松的笑道:“为何如此看着我?”
慕容凌摇头:“只是好奇为何你现在又愿意了。”
孟若轩抿了抿唇,认真的看着慕容凌,“凌儿,我说过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得到,无论什么。”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慕容凌的脑海中,就连孟若轩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慕容凌此刻有些迷茫,她应该坚持自己的内心,孟若轩是自己的仇人,是灭自己国家,杀自己姐姐的仇人,自己必须对他不假以辞色。
但是孟若轩流露出来的感情却不似作假,每次都能让慕容凌怦然心动。
不若就是孟若轩的演技真的太好了,好到能以假乱真……
慕容凌痛苦的闭上了眼。
孟若轩离开房间后,影一便来说道:“王爷,丞相来了,此时在书房等着王爷。”
孟若轩眯了眯眼,“丞相?可是来谢我的?”
孟若轩说着抚平衣袖上的褶皱,影一说道:“丞相大人看起来面露喜色,该是今日朝堂之上,皇上宣布了什么有益于丞相大人的消息。”
“不过是季秦薛免了杀头的罪而已,”孟若轩冷笑道,“不过先等他笑着,怕是过不了多久也会哭了。走吧,我们先去会会这个丞相大人。”
丞相坐在书房之中,惬意的端着一杯茶水轻呷,今日朝堂之上,自己得以保住自己儿子的性命全靠摄政王的那枚免死令牌。
虽然事后丞相也思考过摄政王会帮助自己究竟寓意何为,却是百思不得其解,总之这一次也确确实实的是摄政王帮了自己,自己也理应前去感谢,至于有多少真心在里面,那就另当别算了。
孟若轩甫刚一踏入书房之中,丞相便赶紧放下了茶盏,起身相迎,跪扶在地,高声喊道:“老臣参见摄政王。”
孟若轩低眸看着丞相如此恭敬的一拜,唇边扬起一抹笑意,便走到桌案前坐下,这才说道:“丞相请起吧。”
“谢摄政王。”
丞相起身后便规矩的站在原地,也不敢有其他动作,孟若轩见此不禁挑了挑眉,这丞相倒是挺识时务的,要是放在平常,恐怕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压根是做不到如此恭敬的,此刻怕是因为自己才帮了这个丞相,倒是恭敬了不少。
孟若轩说道:“丞相请坐吧,不知丞相今日来我王府有何贵干?”
丞相坐下后,老脸笑成了褶皱,面上全然是喜庆之色,“老臣适才刚从朝堂上下来,便来了王府,想着来与王爷知会一声,皇上已经下了旨,赦免了犬子的死罪,这一切还是多得了王爷您的帮助啊!”
“哦?”孟若轩饶有兴趣的问道,“那皇上他是如何说的?”
“皇上说他本是准备定犬子的死罪,因王爷您的这枚令牌,所以改定了牢狱之灾。”丞相一五一十的说道。
孟若轩闻言,冷笑一声:“这个皇上倒是聪明,知道如何把责任完完全全的推卸出去。”
孟若轩说着,丞相也只是低头听着,这类言语丞相十分聪明的保持沉默,即便是他心里也是这般想得的,那也得保持沉默,毕竟讨论在背后讨论皇上之事,他面前的是摄政王,自然是不怕什么,但是他仅仅只是一个丞相,自然是不能同摄政王在背后非议皇上的,即便是他现在算得上是和摄政王在朝廷上分庭对抗,但到底官职被摆在那里,自己在自己人面前还好些,但若是在自己一直以来的死对头摄政王面前,自己还是少言为妙。
即便是现在看似摄政王与自己同仇敌忾。
丞相说道:“此次还多些摄政王的仗义相助。”
孟若轩摆摆手说道:“不必如此,丞相大人也是用了东西来换的。”
话虽如此,但是丞相却认为那株血参虽然是珍贵了一些,但确实是没什么实际的作用,摄政王开口要珍贵的药材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放宽心一些,丞相自然不会真的以为自己现在便不再拖欠摄政王的了,都说天底下最难还的却是人情,自己本就一直与摄政王明争暗斗,现在自己亏欠了摄政王这么大一个人情,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了。
丞相说道:“王爷,今日老臣带来了一块老臣偶然得到了珍宝,想着来进献给王爷,还请王爷笑纳。”
丞相说着,从衣袖中摸出一只短剑,双手奉上。
孟若轩伸手接过了这只短剑,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只见这只短剑仅仅只有小臂长短,比匕首稍长一些,乌黑的剑鞘似乎十分的低调,并不张扬,似乎是一把普通的其貌不扬的短剑,但是隐隐的,孟若轩却觉得这把短剑有些眼熟。
“这是女岐的女皇曾用过的短剑,十分的锋利,是一件十分难得的兵器,老臣无意中得到此短剑,便想着来进献给摄政王,说不定摄政王会十分喜欢这把短剑的。”丞相看着孟若轩对着这把短剑蹙眉,便站在一旁解释着短剑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