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我依旧在傻笑。
要多白痴有多白痴。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婉莹给你找大夫？”婉莹一脸焦急。
我默默翻个白眼，“你看我像是不舒服的样子么。”
“可是小姐，你自个儿在笑什么呢？”
“嘿嘿。”
我低下头，难得露出腼腆的一笑，“他叫我尘尘哎。”
我这个人吧，向来厚脸皮，能让我腼腆羞涩的事儿真不多，但是楚邵那句轻轻柔柔的“尘尘”，三分宠溺，三分纵容，还有四分慵懒之意，带着男人独有的音调传到耳朵里，也传到了我的心里。
以至于我没法做到不开心。
婉莹秀眉打成结，对我的话表示相当不解。
我也没指望婉莹能明白，反正此刻我喜悦的心情，只有自己能体会。
“婉莹，你相信前世今生吗？”我又问。
婉莹微微敛下眼睛，“小姐，加上这次，已经是你第5次问我了。”
呃，是吗？
“小姐——”
是月莹的声音。
月莹从外面跑进来，将一封信交予我手上，“小姐，这是二小姐托人寄给您的信。”
“我二姐？”
疑惑打开，可是古文我又看不懂，勉强只能认得标点符号罢了。婉莹不识字，月莹说自己识字，便念给我听。
当时我隐隐觉得奇怪，古代的丫鬟竟然还有认识字的？
但信的内容，已经足以拉回我发散的思绪。
我的娘亲……
死了。
心头蓦地重重一沉。
好端端的一个人，明明上次回去还好好的在大堂坐着呢，怎么就……突然而然死了？
事不宜迟，我自然得回顾家一趟。
顾钰神色憔悴，顾钟成如同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多岁，头顶冒出了不少白发。
看得出来顾钟成特别难过，要不是有下人在扶着，可能顾钟成一个不济就能立刻晕倒。
我还有那么点感慨：无论是在这个朝代还是在现代，顾钟成都很爱我的母亲。
真好。
我问顾钰母亲是怎么死的。
顾钰轻声道：“被人暗杀的，爹爹起床之后，就在门前看见娘亲的尸体了……”
多日未见的顾裳果然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讽刺我的机会，依旧是阴不阴、阳不阳的语气：“哟，顾尘，你回来做什么？别假惺惺的关心了，说不定娘亲就是你杀的，你对娘亲偏袒四姐进宫的事情怀恨在心！”
我冷冷看过去，实在是觉得无语至极。
“顾裳，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也有。”
“顾尘，你——！”
“好了，都别吵了！”
二姐发话了，声音不高，却是极有威慑力。
要是放在现代，顾钰绝对是那种响当当领导级别的人物，临危不惧，而且关键时刻能够主持大局。
顾钰说：“如今大哥不在，娘亲又意外去世，长姐如母，我不是看你们两姐妹自相残杀的！”
“是。”
“是。”
我和顾裳都低下了头。
“唉！”顾钰低叹一声，甩甩手，眉眼间的憔悴尽浓，“裳儿你去照顾爹爹，尘儿你和我一起准备丧事。”
“好。”
我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还好顾裳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