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尘……你把你老公弄疼了。”
他瞥着嘴,嘤嘤卖萌又撒娇,转过身给我看他被我掐青的部位。
我定睛一瞧,还别说,真是呢,光洁挺拔的背脊,赫然浮现了一抹红印。
“……”我舔了舔唇,有些过意不去。
不过嘴上却还是硬邦邦道,“活该你,你这是自作自受。”
“老婆我真心冤,爸让咱俩赶紧生孩子这还有错吗?”
“你,又给我瞎贫!”
要不是捕捉到男人眼底闪过的那抹狡黠如同狐狸般的笑意。
我还真的要被他这副无辜卖萌的样子给蒙骗过去了!
“你自个儿生去吧,我才不生!”
“我自己怎么生,难不成你是让我去找别的女人生啊?”
“你敢!”
我不假思索,赶忙冲他瞪眼。
顾羽嘻嘻笑着将我搂住,“老婆,我哪里敢找别的女人啊,脑子里心里都是你,穿着衣服的,没穿衣服的。”
“哎我真想拿根银针把你这张嘴封住!”
“哼哼,老婆,你都把人家弄疼了好不好!”
我怀疑他上上辈子是变形金刚,不仅能屈能伸,八成还是个精分。
“啊呸呸呸,那是掐的掐的,别说弄的!还有啊,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还卖萌,要不要脸了?”
“我只要尘尘就行了!”
顾羽将我压在沙发上,手不老实地往里面钻。
我痒得咯咯直笑,这男人三下五除二又把衣服除干净了。
被压制住动弹不得的我,狠狠抽了两口气,“你怎么这么急啊?”
他抬头,埋在我颈间,含糊不清地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最后革命还是没能成功。
手机一遍一遍地响,叮叮叮咚咚咚,就跟催人命似的。
顾羽恋恋不舍从我身上挪下来,我忍俊不禁,看他那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憋着笑,滑了键,接通了电话。
是婉莹打来的电话。
“喂婉莹吗?什么事?”
“尘尘,你还记得上一次我跟你说的那个给我算命的老头吧。”
“嗯,记得啊。”
婉莹说她起名的时候,她的父母特地找了一个大师算过,大师说为了遇见生命中的贵人,才叫婉莹这个名字。
“你还记得就好,就是我跟那个老头提了你一嘴,他说想见见你。”
“啊?见我?他认识我吗?”
怎么这一世我身边也总是围绕着那么多老头呢?
我招谁惹谁了?
“他说他是你的老熟人,说以前给你占过卜,是真的吗?”
“……”
婉莹一说占卜两个字,我便如梦初醒。
恍然,明了。
原来是占卜啊。
“好,你告诉我他的电话,我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下午见他一面。”
“好的。”
挂了电话之后,顾羽又如同饿狼扑食一般想要继续,我却没那个心情了。
穿好衣服,我摸了摸他的脸,带了几分抱歉的意味儿,说:“乖,老婆还有事情,不能陪你闹了。”
“刚才是谁的电话?”
“一个朋友的。”
他微微眯眼,英俊的脸庞逆着光,好似覆盖了一层不真切的余晖。
“我听见你说要去见什么人,尘尘,你要去见谁啊?”
“怎么,吃醋?”我笑意盈盈。
“你是我老婆,你去见别的男人,我当然吃醋!”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样,就是一个老朋友,好长时间没见了,我得见见。”
算起来,我和占卜,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不知道这一世的占卜变成什么样子了。
但是顾羽就像个小孩儿,坐在一旁,绷着脸,神情严肃冰冷。
入鬓的长眉轻轻皱着,他就像是一个讨糖未成功而闷闷生气的孩子。
我叹了口气,越发觉得哭笑不得了。
他在等着我去哄他,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