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组织好词汇,声音跟往常一样,“那个,月莹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快要生了,我想去照顾她几天,行吗?”
“嗯,可以。”
楚邵痛快地答应了。
手揉捏着我的腰,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进去我的话。
我自然不可能再傻乎乎问一遍,他都已经同意了。
“相公,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我由衷地发出肺腑之言。
楚邵手一顿,“在我之前,你还遇到过别人?”
别人?
我赶忙答,“没啊,除了你,我哪里来的别人啊。”
楚邵没再说话。
我也没当回事,因为我一直是低着头的,所以并未看到男人眼眸深处的那抹幽暗。
……
第二天,等到我醒来之后,榻的另一边已经空空的了。
我抬手摸了一把脸,发现眼角竟然有冰冰凉凉的泪滴。
奇怪,我竟然还哭了?
难不成是在梦里?
下了床,收拾了一番,我最后看了一眼楚邵睡觉的那个位置,心一狠,咬了咬牙,随即走了出去,再没回头。
这件事,我没同婉莹说。
我只告诉婉莹自己是去照顾月莹几天。
婉莹跟我一样,并没有在意。
傅环还特地给我手绘了一张通往苗阜的路线图,我不会骑马,若是骑马车过去,快的话半天,慢的话要一天一夜。
除去来回的时间,我只有五天的时间,找到下蛊人。
路上,马夫还问我去苗阜干什么。
我随便绉了个借口,“那里有我一个远房亲戚,我去找他叙叙旧。”
马夫说,“听你提到这远房亲戚,我不得不说啊,我有个亲戚,从前也是去苗阜,回来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性情暴躁易怒,而后没过多久,就死了。”
“死了?”
“是啊,就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白天的时候大呼小叫,晚上的时候哈哈大笑,有一天晚上,笑着笑着,他就死了。”
我蓦地想起了自己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叫不二神探。
电影的开始,也是几个人,笑着笑着就死了,笑意挂在嘴边,模样看上去格外狰狞。
“这位小姐,你去苗阜可一定要当心点啊,那里的人,心眼可多着了。”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
“还有啊,我听别人说,和苗阜的人吃饭之前,须用筷子向杯碗上敲动问主,‘食内,莫非有毒吗?’一经问破,可免受毒。”
“哦哦哦,真的是太感谢你了,这些我都不知道。”
“哎,苗阜的人皆信蛊,也皆会下蛊,凡事小心点才好。”
“嗯嗯,好的。”我点头如小鸡啄米。
说不害怕是假的,原本我向来不信一些非科学的东西,但自从我穿越回前世,发生了许多离奇怪事的时候,我已经试着开始接受了。
我双手合十,暗暗祈祷,“阿弥陀佛,上天保佑我平安无事,也保佑楚邵平安无事,顾尘在这里谢过各路菩萨了。”
“切,笨蛋一个!”
是谁在说话?
我狐疑,“马夫,刚刚是你在说话?”
岂料马夫一脸无辜,“我并没有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