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为人我是清楚的,虽软弱,却仗义,贵在善良,直肠子。
我相信太子一定能管理好江山的,这么想着,我眸光一紧,随即劈手——
冲着狗皇帝的脑干直直劈下去——
“不行,现在他还不能死。”
傅环突然间低喝的一嗓子导致我的力道收回了两成,没把狗皇帝劈死,不过倒是把他劈晕了过去。
我嫌恶地松开,狠狠在狗皇帝身上踹了一脚,“妈的,回去之后我要漱口一百遍!不,一万遍!”
气死我了!
傅环看着我,眸底闪过一丝惊叹,“想不到姑娘你竟然深藏不露,再下傅环,着实佩服。”
“拜托,”我冷哼一声,“是这狗皇帝太弱了吧,花花肠子倒不少,不过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要不是平日里被保护的滴水不漏,这种人放在大街上,早就被乱刀砍死或是乱箭射死了!”
傅环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过去的皇帝,道,“姑娘,这狗帝现在还不能杀。”
“好啊,除非你给我个理由,我就不杀他。”
“第一,即便你杀了他,眼下正是明结暗沟,朝政不稳的时候,多少居心叵测之人对皇位虎视眈眈,再加之邻国的步步紧逼,你心想让太子执政,却不一定能够称心如意。”
“切,这皇上死了,即位的不就是太子了吗?”
“姑娘,你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太子可以立,也可以废,不到登基的那一天,谁都不知皇权会掌握在谁的手上。”
我皱了眉,打量着这面目全非的男人,“没想到你在这密洞里足不出户,倒是知道不少嘛。”
傅环叹了口气,语气掺杂了寥落和哀伤,“这二十年来,我虽困在这密洞,不知黄昏白昼,不知寒来暑往,但……我一直心系天下苍生,每次皇帝进这密洞,从他每次进来时的神情,我便能够知道外面的大概了。”
傅环顿了顿,又道,“再者,先皇生前留下了令皇帝绞尽脑汁也搜寻不到的秘密,但据我得知,皇帝并非一筹莫展,他对那秘密还是知道个一二分,若是那秘密会影响局势变化,那固然重要,所以现在不能杀他。”
我点了点头。
心想这傅环说得有道理,也难怪楚邵那么敬重他。
这人,即便是在如此险恶悲恸的环境中,依然能活得淡如春风,头脑清醒理智,仅凭这一点,他便拥有许多人都没有的一种品质——
忍。
心上一把利刃,有苦都往肚子里咽。
这种品质,忍耐,难能可贵,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那依你之间,该怎么办?不过我先事先说好,我不可能放这狗皇帝离开了,否则到时候他肯定不会放过我,还有楚邵。”
傅环抿唇,“姑娘,你先放我下来。”
“哟嚯,真是稀奇,上次你还说在这呆习惯了呢,怎么今天要从那石柱上下来了?”
傅环淡笑,“姑娘,你再不抓紧时间,这皇帝怕是要醒了。”
靠,到底是谁在拖延时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