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天下》剧组班底十分强劲。
孔导这么一更博, 陆陆续续地,就有不少剧组演员转发评论。
无一例外, 都是夸赞歌曲好的。
“本以为现场版本就是一首不可多得的好歌了, 可没想到, 换一种唱法与曲调竟然也能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无论是歌词还是歌曲都太美了。”
“这两天着了魔似的反复单曲循环盛世。没想到,新版本也这么好听,耳朵都怀孕了。”
“安艺小姐姐唱歌really 棒,期待以后更多好听的歌。”
“这就已经演唱电视剧主题曲了?!难道程西平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才会让她演电视剧?”
“怀疑安艺妹妹演技的, 你们只要相信程西平导演从来不会让你们失望。”
……
在程西平的安排下,安艺与孔己终于见了面。
程西平寻的位置很清静, 是颇为著名的茶馆, 因是下午时分, 茶馆内冷冷清清。
安艺与wue在侍者的带领下到达小包厢时,只见程西平一人正独自品茗。
他听到门口的动静,连忙放下茶杯,“来了?”
wue虽是王牌经纪人,可眼下见到程西平、与即将出现的孔己,仍是觉得有些惊。
这年头,他还没使力, 自家艺人已经与这样大佬级别的词曲人、导演熟悉了,压根没有他的用武之地。
他扶额,心里再度感慨,自己走了狗屎运, 然后笑容满面地打招呼。
程西平与安艺比较熟络。
眼下见安艺来了,连忙给她倒了茶,“这年头,年轻人都不喜欢喝茶。你尝尝,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滋味儿没?”
安艺先是瞅了一眼,茶色翠绿,茶叶细嫩、整齐,然后装模作样地抿了一口。
旋即笃定地开口道,“这是西湖龙井吧?闻着味儿清香馥郁,尝着唇齿留香。”
程西平面露错愕之色,“这你都尝出来了?”
要说安艺玄学水平高深,他服气;唱歌天赋高深,他服气;这品茶的天赋,难道也是与生俱来?
安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连摆手道,“哪能呢?刚刚上楼赶巧了,恰好听见服务生说,今天统共才卖出一壶龙井,他说的包厢号和你给我的一模一样。”她抬了抬下巴,“这不,让您惊艳了一回。”
这一通玩笑,两人之间的生疏感褪去了不少。
程西平笑着道,“你这古灵精怪的,真让人吃不消,也就王欣怡能治治你。”
还真别说,吓了他一大跳。
安艺调皮地扮了个鬼脸,“程叔叔研究茶道多年,我怎么敢班门弄斧。”她瘪了瘪嘴,“我还真没弄明白,这茶苦苦的,究竟有什么好喝。”
程西平又被逗乐了。
“人生如茶,茶能涤性啊。初涉人世时就像温水冲泡的茶,随水起伏沉浮,尝起来苦涩极了;几经打拼,几经磨砺后,才能尝到清香甘醇的滋味。”
安艺瞬间拆台,“程叔叔,你这道理小学生课本上都明明白白写着呢。”
程西平哑然失笑,“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点儿也没有想象中玄学大师德高望重的模样。
很快,孔己也来了。
他四十出头,头发却花白了一半,尽显老态。可他精神矍铄,看起来神采奕奕,连说话声都中气十足。
一番寒暄客套后,再度谈回了正事。
孔己头一回见到安艺本人,心里早已满意极了。
不提美貌,她身上拥有的灵动劲,就是他从始至终追求的。
“合约,我已经顺道带过来了,你看看如果没什么问题,咱们今天就签了吧。”
说话的同时,他从一旁的公文包中拿出合同,推到安艺的面前。
元芯公主这角色,的确十分重要。
可单从表演戏份上来说,从始至终,她只是扮演傻白甜的模样,负责美就好。至于后期黑化,也仅仅是从剪辑上来体现。
对于表演,没什么特别的要求。
所以啊,安艺的确是最好的人选。
有流量、有美貌,不选她选谁?
安艺从挎包中拿出笔,龙飞凤舞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旋即送还了一份给孔己。
孔己诧异,“合同你都不看一眼吗?”
这小姑娘心也忒大了,万一他在合同上埋了坑,以后她哭都来不及。
安艺场面话说得非常漂亮,“孔导你在圈里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而我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你愿意坑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孔己被这番话说得心中熨帖极了,“小丫头,嘴可真甜。”
程西平连忙附和,“那可不是,你没来之前,嘴更甜。”
包房内顿时笑声一片。
孔己又问道,“《盛世天下》拍摄进度已经大半,但因为元芯公主的角色迟迟未定,有些戏份还没开拍。我还要赶着寒假档播放,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进剧组!”
虽然戏份不多,可估摸着新人的尿性与他苛刻的性子,孔己自个儿琢磨着,至少得要一个多月吧。
安艺想了想,脸上浮出些许的为难,“马上大学就要开学了,这段时间还忙着其他事,能不能等我报完名,请假后再去拍戏?”
最迟不过九月中旬。
孔己听到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立刻拍板道,“行,到时候你来直接给我打电话。我派人去机场接你。”
一番话后,几乎把大事小事都定了下来。
等送走了孔己、送走了程西平,wue发现自己真的完全没有用武之地……
安艺自个儿就能把他们哄的眉开眼笑。
这太挑战经纪人的权威了。
wue琢磨了一会儿,盯着上下漂浮的茶叶,忍不住道,“安艺,有些事情你完全可以交给我。”
安艺瞅着对方一本正经的模样,再度笑了出来,“wue哥,你要忙的事情多着哩。只是孔导提出要亲自见我一面,所以我才来的。”
wue顿时红了脸,他再度轻咳一声,“刚刚不看合同就签名,虽然场面话说得漂亮,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安艺面上浮出些许的古怪之色,“我哥哥他们没和你说?”
wue一脸茫然,“啊?说什么?”
安艺拽着自己的小包站起身,“说我会看相啊,能一眼瞧出对方是好是坏。如果这合同真有问题,不看合同,我也能知道。”
wue:“……”
话题跳跃得如此之快,他竟然一时间接受不了。
这什么鬼哦?!
好半天他才憋出一句话,“你能不能说的具体点儿?我有点听不懂。”
安艺仔细端详了wue的面相,侃侃而谈,“行,跟你说点具体的。你从小家庭富裕,衣食无忧。但好景不长,在你十岁那年,你的父亲发生了车祸。从此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你的母亲想要改嫁,而你不同意,从此分道扬镳。辍学之后你就一路打工,结果遇到了贵人。”
wue听得那叫目瞪口呆,他打断对方的同时,失声道,“你调查我?”
安艺翻了个白眼,“我调查你干嘛呀?刚我不是说了吗,我会看相。不信是吧?那我继续说,你本来还有个弟弟,可因为你母亲的缘故,不小心流产了。此后,你的母亲一生再没有自己的孩子。现在她每天都沉浸在懊悔中。”
wue对自己的这段经历倒是没有特别大的感触,只是安艺这也忒神了。
说什么什么准。
让他不相信也得相信。
“停停停,我信了。”
安艺笑眯眯的,“所以,不用担心我会碰上坏人,就算真碰上了,你要替他们担心才是。”
wue:“……”
好一个清纯不做作的女艺人,好一个画风清奇的女艺人。
盯了安艺一会儿,他才憋不住地问,“既然您佬有这本事,怎么还来娱乐圈这个小地方啊。”
安艺回答地言简意赅,“那是因为我有梦想啊。”
wue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这天没法再聊下去了。
对自家艺人有了一个新的直观认识,wue无奈极了,“我送你去机场。”
眼不见为净。
j市机场。
一架飞机缓缓降落在银白色的跑道上,在地面上滑过一层薄薄的水雾。
安艺顺着人/流,走入机场内。
姚博心急火燎地在接机处等候着,他左右踱步,时不时地向通道口瞧上两眼。
倏然见到熟悉的身影,他的脸上迅速地涌出了一抹欣喜若狂,不顾形象地挥手招呼。
安艺戴着口罩与墨镜,把自己的脸捂得严严实实,见到冲她使劲挥手的姚博,还有些不可置信,她走到姚博身旁,“姚老先生,这你还能把我认出来啊!”
姚博不懂安艺什么意思。
他点了点头,茫然道,“你一出来我就认出你了。”
安艺:“……”
可这一路上也没见着和她搭讪的人啊,她仍不死心的继续问道,“你怎么认出来的?”
姚博伸手比划了一下,“那么高、那么瘦。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认出来的。反正觉得一定是你就对了。”
行吧,这个理由很强大。
安艺不再纠结这些,连忙拖着行李往外走,“把具体情况和我说说。”
说到正事,姚博的脸色便难看了许多,“当初你临走时,交代我如果平安符有异动,就尽早的通知你。昨晚,那平安符自燃了。”
那样诡异的场景,令他一晚上都没睡着觉。
顺带着还去儿子的房间里看了一眼,结果睡的和猪似的,毫无反应。
一边说,他一边比划,“所以,今天天一亮,我就给你打了电话。”
姚博觉得安艺这小姑娘真的够意思,接到他的电话,半点犹豫也没有,说下午回来就下午回来。
“你看看,我这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两人一并走去了停车场。
见姚博眼巴巴地等着她的反应,安艺连忙说了一番宽慰的话,“放心,在你身上我暂时没察觉到异样,没有大碍。”
姚博听到这话后,觉得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松懈的机会。
他带着安艺到了自家车前,顺带着给她打开车后座。
安艺坐入车内。
司机是姚平晨。
还不等他说句话,一同上车的姚博又问道,“安大师,我这儿子,你也见识过,蠢得很。不过我这辈子统共就这么一个儿子,也不希望他出事,你给他看看呗。”
姚平晨自打上回引狼入室后,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下降。
听到蠢这个字,他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一言不发,只不过借着后视镜瞅了安艺一眼。
安艺被姚博逗乐了,同时,她据实以告,“他也没事。”
可平安符不会无缘无故自自燃,一定是有缘故。
“姚老先生,你带着我,去你的古玩店和家里看看。”
姚博中气十足地冲着姚平晨轻喝,“听到了吗?傻楞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开车。”
姚平晨一哆嗦,连忙发动引擎,向古玩店驶去。
很快,车子便在古玩店的大门口停下,安艺在整个店内转了一圈。
直到再度走到大门口,安艺才缓缓摇了摇头,“店里没问题,还是上一次摆放的格局,风水非常好。”
姚博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他连忙又带着安艺回了自个儿家。
家里的装修属欧式风格,说不上大好,也说不上差,安艺认真地观摩了每一个地,最后才诚恳道,“姚老先生,您家里也没问题。”
姚博一下子急了。
虽然人们常说,死过一回的人不怕死。
可姚博在病床上躺了那么久,很畏惧死亡。
他连忙道,“大师,你再好好瞧瞧。有些犄角旮旯里你还没看,万一问题就出在那儿呢?你自个都说了,平安符不会无故自燃。”
安艺连忙安抚他,“我没看的地方,我百分百的保证,没有任何问题。”
姚博有些沮丧,“那怎么办?”
安艺想了想,眼睛瞬间眯了起来,“去你们家老人的坟头上看看。”
既然哪里都没有问题,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姚博听到安艺的话后,一颗心顿时沉入谷底,他神情严峻,“行,咱们这就去。”
两人又回到了车内。
姚平晨一听要去的地点,心里顿时发怵,他连忙道,“爸,我给你保证,这回我绝对没把爷爷奶奶坟地的地址告诉其他人。”
无缘无故去墓地,一定是有事。
姚平晨觉得自己一定要说清楚,免得背了黑锅。
姚博:“……”
这傻儿子怎么就是他生的。
他憋了憋气,才对着安艺道,“又让大师你看笑话了。”
安艺忍俊不禁。
阴冷昏暗的密室内,宋长老正坐在唯一的一张方桌前。
密室内,灯光昏黄,除了将方桌勉强照亮外,别处仍黑得不见五指。
方桌上摆放着一张有些陈旧的黄纸,宋长老眼神晦涩,许久,他拿起一旁的剪刀,把陈旧的黄纸剪出了一道人形。
若是有认识安艺的,一定能猜出这人形是谁。
宋长老剪完后,把剪刀放在一旁,对着人形黄纸冷笑一声,旋即又取出壁虎血,不疾不徐地在黄纸上写下安艺的生辰八字与名字。
然后放在一旁晾干。
冷不丁地,他开口问道,“东西,准备好了吗?”
从黑暗处迅速的走出一道人影,他的手中捧着一个坛子。
正是邱三。
如果细看,还能瞧见他的手正在哆嗦。
谁也想不到,他手中坛子内的液体究竟是如何得来。
宋长老的脸浸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脸色。
“你说说,东西是怎么准备的?”
听着这不明的语调,邱三脑门上迅速浸出了一层汗,但他快速地回答道,“我去取了尸液,又找了十条蛆虫,放到尸液里面喂养三日。”
宋长老轻轻地哼了一声。
“然后把它们和蜘蛛、蜈蚣、蝎子共同捣烂,又放到了尸液里,就是这么准备的。”
虽然邱三胆子大,可天知道面对腐烂尸体留下的黄水,他是忍了多久才没吐出来。
还按照宋长老规定的方式准备了这坛子液体。
宋长老满意了,“行了,下去吧。要记得,把安艺在姚博墓地的画面实时传播过来。听到了吗?”
邱三多余的话一句也不敢问,他拼命的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纵然能够出入这间密室很荣幸,可时间久了他也会觉得害怕。
宋长老就是个疯子。
被邱三认为是疯子的宋长老,慢吞吞地打开坛子,把刚刚剪出的人形黄纸放入尸液中浸泡,然后,毫不避讳地伸手拿了出来,再度晾干。
做完这些还不够,他又不疾不徐地拿出八根空心蜡烛,将早就准备好的蜈蚣、蜘蛛、蝎子混合粉末倒入空心蜡烛内。
旋即把这八根蜡烛按位置摆放好,再把晾干的人形黄纸放到八根蜡烛中央。
静静等候着。
宋长老瞧着忽明忽暗的蜡烛,口中冷笑,“挑衅我,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本正经地和你们说,写的东西都是胡编乱造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