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倩的婚事并没有引起叶如月多少注意,她在想念远方的风以澈。
大年三十的时候,宫里举行了家宴,出席的都是王亲,风以澈、叶如月自然在列。
就在家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边关的信使来报,祁国趁着新年之夜,偷袭鲤国边关,如今已经攻下一城了。
众人哗然,风锦余当机立断,下令取消家宴,带着几位命臣,彻夜商量此事。
女眷全被送回了各王府,叶如月不知道他们当夜到底商量了些什么。
她只知道,第二日一早,风以澈回到王府,就要收拾东西,准备去祁国。
“祁国不是在和鲤国交战吗?为什么你要出那里?”叶如月看着风以澈眼下的青色,很是心疼。
风以澈打了个哈欠,把叶如月搂在怀里蹭了蹭,“不论哪国开战,对老百姓来说都是一场灾难,更别提如今正值年关。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百年前,玄境与各国签署了一份协议,不论哪国交战,玄境都处于中立的地位,不会有事的。”
叶如月皱着眉,怕只怕你当自己是中立的,可别人偏偏不让你中立。
她叹了口气,“那怎么让你去?这种事,派个礼部的大臣去不是正好?”
风以澈摇摇头,“这件事,必须由我去。玄境能用的臣子中,只有我去过鲤国和祁国,对这两个国家还算熟悉。”
叶如月想到他们上次出去玩,结果船飘到了祁国的事,心里不禁暗暗咒恨,去哪里都好,怎么就飘到了祁国了。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示意风以澈去休息休息,自己则去帮他收拾行李。
事情很急,当天下午,风以澈就出门了。叶如月站在门口,眺望着风以澈的背影。
“王妃这一次没叮嘱王爷呢,”平安在一旁多嘴道,“以往王爷上朝,王妃都要叮嘱半天。”
叶如月突然想到了她之前做的那个梦,心里一冷,急忙道:“小梅,你快骑上马!追上王爷,让他回来!”
小梅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追出去了。
叶如月则回到屋子里,小几上放着一个针线篮,里面有一个精致的荷包。
那是叶如月绣的,原本打算过年的时候送给叶铉,配他做的那身新衣服,可是后来叶铉出事,她也就停工了。
如今还差寥寥几针,叶如月飞快地绣完了,她原本并不擅长刺绣,每绣一件都要好长时间,这次真的是用上她最快的速度了。
“月儿!出了什么事了!”风以澈匆匆赶了回来,他被小梅在途中拦了回来,吓了一跳。
“这……这个给你……”叶如月把那个荷包塞给他,“澈,你一定要注意安全,遇事千万不要逞强。劝得住就劝,劝不住就散!你可千万不要为难自己!”
风以澈握紧那个荷包,突然把她抱紧了怀里,“等我,我会平安回来的。”
叶如月再次看着他出门的身影,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五日后,祁国国都成粤。
为了庆祝玄境的使者到来,祁国国王祁吉青特意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本王早就听闻玄境的风王爷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又是玄境一顶一的英雄!来,风王爷,本王敬你!”国王祁吉青哈哈大笑,亲自从王座上走了下来敬酒。
风以澈也不是个墨迹的人,听了他的话,自然是一饮而尽。晚宴上宾客尽欢,尽管从表面上来看是这样。
宴会结束后,祁吉青坐在王座上,他喝的有些多了,现在正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王,”一个近侍走了过来,“我扶您去休息吧。”
“唔……”祁吉青抬起眼皮看看他,“是魏芒啊……”
“正是奴才。”魏芒很是恭敬。
祁吉青任由他扶起自己,呵呵一笑:“我听说风王爷和他的王妃曾经找你去了?以你来看,他来做什么?”
魏芒被他提起当初那件丑事,面上却是不显:“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奴才还不知道他是风王,多有得罪。只是,王,如今我们和鲤国交战,风王爷他却这个时候来,我怕……”
祁吉青摆摆手,“他就是来劝架的。至于他偏向哪里……我听说他曾经出使过鲤国?”
魏芒点头,沉默不语。
“唔……鲤国……这对我们很不利啊……”祁吉青感叹道,“我记得咱们和鲤国交界处,有一个地方叫做绝天岭,就请风王爷去那里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