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怀疑沈群,老李当机立断带人去找,方才知沈群已经流感告假两日。一行人急忙赶往沈群的出租屋,支队不远的胡同内,一个半地下室中。
宋书明带着林愫跟在后面,见老李带人撞开门锁进了房间,片刻之后老李出来,说:“人,死了。”
地下室阴暗潮湿,没有窗户,只有开在天花板一扇铁门方便进出,另架了几级铁楼梯。
整个地下室内恶臭扑鼻,宋书明掩着口鼻下去,冲着林愫微微摇头。林愫不听他劝,仍是坚持下来,一开门,就被恶臭冲得阵阵干呕。
沈群的尸体就在房正中,后背朝天。房中阴暗潮湿,也没什么家具,角落靠墙放了一个铁架布艺的衣柜,和一个单人钢丝床。最奇怪的是房间正中,尸体的旁边,放了一具硕大无比的鱼缸。
那鱼缸足有一米多长,半米来宽,缸底还留了半缸子污水,爬满绿色的青苔。扑鼻的恶臭大部分都从鱼缸散发出来,宋书明强忍恶心凑近一看,只见水面上漂浮着密密麻麻一层白色的小虫。
“蛆。”宋书明轻声说。
两人从房中出来,老李就在门口等着,见到林愫眼睛一亮,说:“你在就好,正有疑难求你解惑。”
林愫叹气:“你说。”
原来沈群的尸体,脸朝下,背朝上,刑侦做完现场鉴定之后,法医老张将尸体运回解剖。几个人合力将尸体翻过来放入裹尸袋中,哪知尸身一翻过来,老张一眼瞥见沈群的正脸,霎时惊得目瞪口呆。
沈群的脸,黑瘦干枯,眼眶深深凹下,皮肉消失殆尽几可见骨,竟像是干涸血枯而亡。
“老张初步判定,沈群死了,至少有一个星期了。”老李说,“但是,他请病假才两天。我就想知道,之前那五天,来上班的,到底是谁?”
“会不会是注魂?”宋书明问。
林愫知他心意,既然已经出现了金刚杵,他怀疑注魂也在清理之中。她微微摇头,眼望前方略有呆滞,呢喃道:“这次不是注魂,而是鳌蟒。”
沈群尸体前那个巨大的鱼缸,养的就是鳌蟒。鳌蟒擅水,喜阴,极惧阳光,养在家中可镇宅引财,最常见的都养在赌场钱庄。
但鳌蟒此物,极为金贵,雌雄同体,十二年一蜕皮。蜕皮之时,以菁丝花露为食,蜕蛇皮作肉身,可幻化人形。
“怎么可能?” 宋书明不敢置信。
林愫低声说:“我也只是听闻过。鳌蟒能变人,靠的还是菁丝花露。”
“你不要觉得菁丝花露这个名字好听。这四个字,哪一个字都很血腥。”
“菁,是精,指活人精血。喏,就是沈群被吸干了的血。丝,是尸,就是敬垂以诘普窒碌氖濉;ǎ潜ㄈ缫猓缮闳诵纳瘢然笕诵摹b叮寝ぃせǎ傅氖桥19印a瘫呱偕比跛锼龋暌宦只亍!
“如果我没猜错,敬吹陌俗质羲桓龌鹱侄济挥小k赖氖焙颍掷锴n【臀兆疟ㄈ缫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