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舫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不好说的,所以让蔚云安把那些丫鬟都撤了下去,蔚云安正好也想看看他究竟耍的什么花招,便同意了。
蔚燃这会儿心里一惊猜得八九不离十了,院子里的丫鬟们一走完,她一抬眼,正好看见外面两尊门神似的站着的蔚子迟跟蔚子延。
蔚云安把动静闹得这么大,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所以过来看看也无可厚非。
她捅捅蔚云安,示意她看向门口,那两人就在外面站着,好像一点儿要进来的意思都没有,蔚云安撇撇嘴,满不在乎,“我又没干什么坏事儿,叫个守卫来问话,他们还能说我什么不成?我行的正坐得直,不怕!”
“殿下......”蔚子延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云安,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二叔......三叔,您也进来吧,你们怎么过来了?我可什么都没干,叫个守卫来说两句话不为过吧?”
蔚子延道,“没有,二叔就是好奇,你刚刚叫那么多丫鬟来干什么了?这儿好站着个守卫,怎么,学你三叔当媒婆?”
一说到媒婆,蔚子迟的脸都绿了。这守卫他认识,以前也是他铁骑营的,战场上因为不听号令,私自带兵去追叛军中了埋伏,虽然最后提了叛军首领的脑袋回来,可跟他去的五百名士兵却无一生还,以前大小是个兵长,那一战之后就被革了职,后来被调回来在国公府做个小小的侍卫。
若不是因为那次失误,他未来的前程还是很可期的,没准儿还能一路官升,到现在怎么也该混个将军当当了。
只可惜太过莽撞。
魏舫对蔚子延行的是府中的礼,转身对蔚子迟行的是军中的礼仪,称呼也不一样,叫蔚子延二公子,叫我诶子迟将军。
蔚子迟迈上台阶,站在蔚燃身侧,负手而立,看着魏舫,“怎么得罪的小姐?”
蔚舫道,“卑职不敢。”
“不敢?”蔚云安反问出声,“我看没人比你更敢了!”
“你是闲的没事干,在这儿过家家呢?”
蔚云安心情本来就不好,今儿又被这守卫耍了一通,就更被憋屈了,偏蔚子迟说话还处处噎她,她积攒的火没处发,只好全发泄在魏舫身上。
“昨儿你跟我说你没成亲,可也从未提过你有喜欢的人,今儿我把人都带到你面前让你挑,现在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我看你就是在耍我,既然你不肯说出你喜欢的人是谁的,那就是在诓骗我,可见你说的话也并不可信,什么会对自己的女人好,你以为我这么好骗?”
蔚子迟也听出个大概来了,魏舫在他手下虽然没多久,可为人他还是清楚的,不会骗人,也不会蔚自己辩解,有时候太偏执,所以多半是蔚云安太过较真。
本及时一场闹剧,蔚子迟摆摆手让魏舫下去,魏舫挺直了腰,看着蔚云安,深吸一口气道,“卑职在国公府当差三年,便看了小姐三年,卑职没有骗小姐,卑职喜欢的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