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路上漫长,能逗逗她解解闷儿也挺不错的,蔚子迟见她果然不肯再动手,嘶嘶倒抽两口凉气,自己上手就开始脱衣服。
现在轮到蔚燃揶揄他,“你不是说你十四岁之后就不知道疼了么?现在又叫个什么劲儿?”
不该她记的,她还记得挺清楚。
蔚子迟笑道,“我是有血有肉的人,以前疼都是忍着,现在不想忍了。”
说话间,他已经露出了半个膀子。
蔚燃惊鸿一瞥,挪不开眼了。
他身上,除了那道新伤口,后背还有几道纵横交错的老伤疤,从伤疤就不难看出,一定都是刀刀见骨的力道,很有些年头了。
蔚子迟大大方方在她面前展示,没提以前的伤疤,指指皮肉翻起,仍在流血的新伤道,“现在还觉得好看吗?”
她“嗯?”了声,没听懂他这话什么意思。
“不少人说我皮相好看,配上这一身的狰狞伤疤,还觉得好看吗?”
蔚燃忍不住伸手去摸他身上深深浅浅的伤疤,的确突兀又狰狞。
“这些都是打仗受的伤?”
“嗯。”
“一定很疼。”
他没法儿跟她形容那种感觉,战场上杀红了眼,有时候就算是受了伤也不知道,很多时候都是仗打完了,回去的时候身上啪嗒啪嗒滴血,这才注意到原来是受伤,而后才后知后觉觉得疼。
他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杀的正起劲,人家从后面砍他一刀,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血也流的差不多了,没走两步就晕了过去。
“都过去了。”他不想再提,其实也是害怕她害怕,“现在看见了,该放心了吧。”
他没说错,跟他身上的其他伤口比起来,确实是小伤。
蔚子迟一件一件把衣裳穿好,腰带系到一半,马车忽然颠簸起来,蔚燃被颠的坐不住,骨碌碌眼看就要滚出去。
好在车里有蔚子迟,在人快要颠出去之前,他伸腿在门口一拦,拦住了。
“怎么回事?”
他把蔚燃拉到腿上坐好,扬声冲外面喊。
车夫应道,“公主受惊了,前面不知谁挖的坑,奴才一时眼拙,没看见。”
“管道上怎么会有人挖坑?”
这他哪儿知道啊?车夫一个劲儿道歉,蔚燃挺能体谅人,路上难免有个磕磕碰碰,何况她又没受伤。
“没事,下面的路你注意点儿就好了。”
她跟车夫说完话,你扭脸,蔚子迟的脸近在咫尺。
“好......好了好了,路好了,放我下来吧!”
她拍拍他的腿,眼神四处躲闪,腰后的手一点点把她推向面前来不及衣襟半敞的胸膛。
蔚燃伸手一挡,站起来,“你快去找军医看伤吧。”
她站的也挺是位置的,正好把他的腿卡在中间,骑马的姿势,再被蔚子迟伸手一推,猝不及防间,反倒像她投怀送抱似的。
她有点儿生气了,“蔚......唔......”
话没说完,蔚子迟的嘴已经吻下来了,蔚燃瞪大了眼睛,汗毛倒竖,不敢相信蔚子迟居然——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