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子迟回去把衣服放在床头,知道蔚燃这会儿八成不愿意看见他,也不敢再逗她,怕一会儿真出事,衣服放下之后就出去了,
傍晚的时候雨停了,金禾一瘸一拐的来接她回马车上去,蔚燃一路上连头都不抬,以前碰见有人向她问好,她都会十分轻快的说一句“免礼”可现在逢人问好,她就跟听不见似的。
金禾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大将军要来看她,她也死活不见,这前后差别实在太大,金禾就算原本心里不怀疑什么,现在也疑窦丛生了。
附近没有能过夜的地方,只能连夜赶路,找个能安营搭帐的地方落脚。
公主的变化太大,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猜出来里面有问题,萧铎可是亲眼看见蔚子迟跟蔚燃在一个房间里待了那么长时间的,男人之间,聊到女人,不管是什么女人,那话从嘴里说出来都得变味儿。
萧铎神秘兮兮的撞了蔚子迟一下,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将军,您吧公主怎么了?您看看,咱们公主多豪爽的人,怎么跟您出来之就......就一副受气小媳妇样儿了呢?”
蔚子迟被他这句“受气小媳妇样儿”取悦了,原本要给他一拳的,现在也忍住了,还破天荒的没骂他,真是人间一大怪事。
“......不对!”这会儿萧铎的脑袋瓜子就跟被老君开过光似的,忽然就灵光了,捏着下巴看着蔚子迟道,“这要换平时,我这半边脸早就该肿了,您今儿没动手,那就是我说对了,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您对公主啊......别有所图!”
蔚子迟这会儿心里就是说不出的美,美的连脾气都变好了。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是以前总担心自己种的白菜被别的猪给拱了,现在自己种的白菜放在自家餐桌上,里外里的都看了个遍,就再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拐走自家的白菜了。
蔚子迟这个人是不常笑的,尤其是跟人说话的时候,从来不笑,至少对萧铎是这样的,可这次居然笑了,只不过这个笑十分诡异,看的萧铎骨头缝里都嘶嘶往外冒寒气。
但愿以后没有哪个倒霉蛋儿能看上蔚燃,否则就看蔚子迟现在这势在必得的样儿,十有八.九得把那人大卸八块儿。
“我早就说,这媳妇儿还是自己养大的好,你说我怎么早几年没有你这样的运气,身边有个知根知底的人多好啊,不像我,到现在都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不过......你说皇帝能愿意把公主嫁给你吗?这不是留着对付惠安王的棋子吗?”
蔚子迟仰头看天,皇帝的意思他不敢笃定的说一定会同意,不过也不是全无可能,就算皇帝真的不同意也没所谓,他既然心里下定了主意,皇帝的意思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将军,您刚刚在里面......究竟把公主怎么了?”
“没怎么。”
“那不能吧,要是没怎么,公主怎么那样出来呢?”
蔚子迟扭头横他一眼。“我要是真把她怎么了,那点儿时间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