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燃把玉琮挂回脖子上,小心的掖进领子里,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可蔚子迟看的清清楚楚,这世上,绝不会有相同的两个玉琮,而他,一直寻找的人,原来居然一直就在自己身边吗?
皇帝要找公主回去的意思再了然不过了,就是为了送到王府去当质子,好让惠安王放松警惕,不要再打太子的主意。
太子才是国之根本,将来要继承皇位的人,跟这些比起来,牺牲一个本来就没有任何感情的公主简直微不足道。
那些花花绿绿,形同鬼魅的女人哭哭啼啼的被装上车带走了,蔚燃目送他们离开,心有余悸的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正要向蔚子迟认错说自己不该来这里,一转头,蔚子迟已经撂下她先走了。
刚刚对外人他是在给自己留面子,这会儿外人都走了,他脸上也终于挂不住生气了,蔚燃心知自己这次捅的篓子不小,忙小跑着追上去,“公子......公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来这种地方,你别生气啊,怪吓人的,你想打想骂都冲着我来,别憋着,再气坏了身子。”
蔚子迟不是生气,他就是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蔚燃。
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那个南营的士兵,慌慌张张的,像是逃窜,不想正对面就刚好遇见疾步而来的蔚子迟跟蔚燃,以为自己醉酒非礼蔚燃的事情败露了,不等问罪,自己就先跪下招认了。
“......将军饶命,卑职不是故意要非礼蔚燃小姐的,只是......只是一时酒后失德,将军怎么惩罚卑职都甘愿领受,只是还请将军能饶卑职一命!”
蔚燃做错事本来就心虚,肯定不会找蔚子迟告状,他不说,蔚子迟压根儿就不会知道这件事,可这士兵哪里知道这中间的内情,一认罪认的忘乎所以,以至于都忘了抬头看看面前两位的脸色。
蔚子迟本来心情就跟油盐酱醋倒了一缸似的复杂,听说蔚燃被占了便宜,脸都绿了,“还知道自己来认错儿?来人!拖下去,给老子宰了!”
那士兵似乎已经预料到自己的下场了,刚刚不过徒劳挣扎一番,见军令已经下达,整个人面如死灰,一动不动,也不挣扎了,任由人拖着走。
蔚燃“哎哎”两声叫住行刑的人,拉着蔚子迟的胳膊求情,“不至于不至于,我也没吃亏,刚刚我已经教训过他了,再说了,都是你出生入死的好部下,不好凉了底下将士们的心。”
“吃亏的是你,你还替他求情,你脑子有包?”
蔚燃没少听蔚子迟骂人,不过以前都是听他骂别人,现在轮到自己挨骂了,虽然一样不中听,可比起那些“废物”“混账”的已经好多了,她也不生气,还舔着脸认错,“是是是,我知道是我的错,那这个人交给我处置好不好?公子您放心,我不是那吃亏的人!”
蔚子迟没搭理她,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甩甩胳膊走了。
那两个士兵面面相觑,问蔚燃,“小姐,那他怎么处置?”
蔚燃急着去追蔚子迟,扔下一句,“打五十军棍关起来。”就撒丫子去追蔚子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