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萧徵与浅浅一行人便启程准备离开曹家村。萧徵以为他们的动静小,应当不会惊动曹家村的人,可当马车行驶到村口时,却发现曹家村的男女老少都已经等在了村口,看到萧徵他们的马车驶近,纷纷跪了下来。
原来,昨夜里萧徵与村长和里正谈完事情之后,便让青葙拿了银两,做修桥铺路之资,村长很是感动,想到曹家村也没什么可以报答萧徵他们的,便与村里人说好,今日一大早等在村口,送恩人离开。
“贵人,听闻你们要离开本村,我们便约好了今日再村口送送贵人们。”村长跪在地上,一脸虔诚地望着马车,无不恭敬地说道。
萧徵听到外面的动静,沉默片刻之后,唤了青葙到马车旁,轻声言语了几句,青葙会意,连忙上前扶起了村长,“村长,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家主子出资让村子里修桥铺路,不过是感谢曹家村的村人一片赤诚之心,收留我们一行人,做出的感谢罢了。”说话间,便让村长身后的曹家村老少起身。
“贵人的大恩大德,我们曹家村上下必会铭记在心,只是不知贵人可否告知老朽,贵人的名讳,我们好给贵人建一座生祠,日日供奉!”村长却是满脸感激,不停道谢,还想着要为萧徵建个生祠。
“村长,关于我家主子的名讳,实在是不方便透露,这生祠也不必建了,不若留着一些钱,为村里建个学堂,正经请个先生,让村中的孩童学些东西,日后也有个好谋划。”青葙仍是笑得一脸和煦,婉拒了村长的请求,还为村长指了一条明路。
“多谢恩人为我们曹家村指了一条明路!”村长闻言又要跪下磕头,却被青葙拉住了。
“村长无需客气,县令那边,我家主子会呈报上去处理,村长只要顾好曹家村的事,安安心心管好村子,为大家谋发展便好。”青葙微微颔首,又暗暗点名了他们会出手处理他们上头的麻烦,安曹家村众人的心。
村长闻言更是激动,他就知道这贵人不是一般人,连县令也能随意出手整治,显然非富即贵,又听闻是往京城里去的,看来是不得了的贵人。村长激动之下,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贵人……”
“闲话无需多说了,还望村长谨记我家主子今日所说之话,曹家村不过是吃亏在交通不便之上,希望待修桥铺路之后,曹家村有所发展才是。”青葙扶住激动的村长,按住他的肩膀,免得他激动地扑到萧徵的车架上,惊动上头的两个主子。
村长连连点头称是,随后恭恭敬敬地送了萧徵他们离开。
待萧徵一行人的车架离开曹家村,连影子都看不见了的时候,曹家村众人这才安奈不住心中的激动,开始欢呼起来。
“村长,听说贵人拿出了不少银两来,那我们……”说话的是一个粗壮的黑脸大汉,他是曹家村的猎户,平日里经常上山打猎,可奈何因为道路不便,每次新鲜的猎物都只能制成干货,每个月翻过两座山头到镇上去卖,此番他听说贵人使了银钱让村中修桥铺路,心中自然是激动难耐。
“是啊村长,咱们村西口那桥断了好久了,每次我们去赶集,都只能翻过两座大山去镇上,村东口虽然有路,可那是通向更远的宜城,若是西口那桥修好了,咱们进出村子也能方便许多。”应和的是村里的一个寡妇,她一个人拉扯自己的儿子长大,又为了送他去镇上读书,便做了些针线卖钱,可村中虽然有路,却不是直接通往镇上,而是往更远的宜城,宜城虽然繁华,可是她的针线活在繁华的宜城并不好卖,还不如去镇上,能多卖些银钱,更何况,她的儿子在镇上的书院读书,若是路修通了,她的儿子往后往返村子也能方便些。
余下众人也七嘴八舌地说着,均是问村长什么时候开始修桥铺路。
村长闻言,伸手让大家静静,然后说道,“大家别慌,既然贵人给了银钱,我们自然是要动工的,不过动土乃是大事,得去请了山上的道长,批个好日子来不是?”
村长的话很有信服力,村民纷纷点头称是,村长见着大家都同意,便又捋了捋胡须说道,“既然要动工,那便缺不了材料,石料什么的,还需大家齐心协力,一道从山上运下来。”
“村长,这可是造福大家的好事,俺们愿意干!”汉子们闻言纷纷举手,表示要保命参加。
而妇人们则是表示,修桥铺路之时的餐食,她们会解决。
就这样,曹家村修桥铺路的事便这样决定了下来,只等挑好了日子开工。
曹家村这边热情高涨,可一边的昌宁县县令此刻却被革职查办,关押在牢房中,只等钦差搜集了罪证,将他送往京城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