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浅浅却没管这些,只盯着那男子问道,“请问这位是?”
“这是族中的一个后辈,叫楚怀,今日的男宾是他接待的。”江阳侯见着浅浅答非所问的,心中更是焦急,趁着现在里头还没结束,开门进去能抓个正着,若是里头都收拾干净了,他们还怎么抓把柄。
“哦,原是如此,楚公子为何这么肯定里头的人一定是王爷?”浅浅挑了挑眉,有些好笑地问道。
“这厢房是我为王爷安排的,焉能不知?姑娘还是别犹豫了,赶紧进去看看吧。”楚怀见着浅浅一直不接招,心中嘀咕着这姑娘可真不识趣。
浅浅却是不为所动,此时里头又传出了几声令人脸红的声音,是个娇媚无比的女声,外头站的那些人更是按捺不住了,不少人直催着浅浅去开门看看。
浅浅心中连连冷笑,目光森森地看了一圈那些个人,那些人感受到浅浅目光中的寒意,不由吓得闭上了嘴,还往后退了一步。
浅浅看着那些噤若寒蝉的人群,心中甚是满意,然后这才转身说道,“江阳侯府的人是不是都不知道规矩为何物,且不说这里头是不是王爷,就算是王爷,王爷宠幸个把个婢女的又是如何?就算是世家小姐,这么不要脸的跑到前院来,王爷大不了日后纳了她做妾就是了,你们又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地围到厢房门口?怎么,你们是要捉王爷的奸?你们够资格吗?”
“红绮姑娘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世家小姐就纳了妾,就算是王爷,也没这么作践人家闺女的。”一个夫人听了浅浅的话,皱着眉头沉声说了一句,语气中不乏斥责之意。
“怎么,莫非里头是韩夫人家的闺女?”浅浅才不怕呢,挑眉反问了一句。
“你浑说什么?!”韩夫人气急败坏地拢了拢身后的女儿,有些恶狠狠地瞪了浅浅一眼,“姑娘何必红口白牙地坏人家闺秀的名声。”
“既然不是韩夫人家的,韩夫人又何必这么激动?”浅浅淡然地问了一句,将韩夫人气得差点厥过去。
“娘,娘你怎么了?!”韩夫人身后的闺秀见着韩夫人气得直喘粗气,连忙扶着韩夫人连声询问,韩秀玉扶着韩夫人有些泪眼婆娑地说道,“娘,你是不是心口疼又犯了?我扶你回府吃药!”说话间,便拖了韩夫人下去,匆匆离开了江阳侯府。
浅浅挑眉看了看远去的韩夫人和韩秀玉,心中却是道着韩秀玉倒是个聪明的,知道不能趟这趟浑水,便直接拖了韩夫人走,免得与她起了争执。
其余人等自然也是不敢再多话,只默默看着浅浅。笑话,韩夫人不过说了一句,差点坏了自己女儿的名声,他们今天来带的都是未婚的儿女,可不能因为管了一件闲事就坏了儿女的名声。
浅浅见着众人不再发话,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听着厢房内的声音渐歇,抬了抬下巴对江阳侯和楚夫人说道,“就算是里面有什么,也不适合我这样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去查看,还是有劳侯爷和侯夫人了。”浅浅可不蠢,不管里头是什么人,她要是开门闯进去看见了什么,自己也洗不干净了。
江阳侯和楚夫人二人互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依着浅浅的话,先在外头敲了敲门,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
里头无人应答,可似乎战况又更激烈了一些。江阳侯与楚夫人听了声音更是老脸一红,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各位家中未婚的儿女就不必站在这里了,都去花厅喝茶去吧。”浅浅看了看站在院中那些一个个红着脸的少男少女,满脸黑线地让他们离开,明知道这里有什么事,还带这些个未婚男女来干嘛,看活春、宫吗?
那些夫人顿悟,连忙赶了自家的儿女离开这边,她们也想走的,可是人家红绮姑娘没发话,也不敢挪动半步,只涨红着脸站在院中,听着屋子里头传来的动静。
浅浅见着楚怜还站着不走,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不过也没赶她,既然她想看就让她看好了,浅浅已经确信里头的男人不是萧徵了,那里头的人明显是中了迷、药意乱情迷的人,否则外面如此热闹怎么会一点动静都听不到,而萧徵是百毒不侵之身,别说是迷、药了,喝一杯毒药都没关系,所以浅浅可以断定,里头必然不是萧徵,大约是哪个倒霉蛋,惹了萧徵被拉来当替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