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儿,多谢白老救命之恩。”此时,传来廖月芷的虚弱的声音,她在床上听着云嵋与浅浅的谈话,便知道床前站着的灰衣白发白须老人,便是救她的恩人,便挣扎着起来道了声谢。
“呵呵,你这小姑娘,可比上次那个有礼貌多了。”白老笑嘻嘻地捋了捋胡须,夸了廖月芷的同时,顺道贬了一回廖月芳,“行了,一会儿我还要去妙手堂坐诊,我给你开个方子,今天吃上两回,明日一早我再过来。”
云嵋自然是千恩万谢地谢了,还将诊金递给白老,白老瞧也没瞧,就让青泉收了,本来就不是为了钱来看的,不过是看在浅浅的面子上而已,再说廖家也不是什么抠门的人家,诊金只会多不会少。
青泉接过沉甸甸的荷包,掂也没掂就收进怀中,先生就是厉害,一出手又是几百两,又可以施几回药了。
云嵋亲自将白老送到二门外,又吩咐了管家准备马车,这才回到芷汀苑,此时廖月芷已经靠坐在床上,正由明月喂着粥,看见云嵋回来,朝她笑了笑,“娘亲”。
云嵋笑着点点头,能吃下东西那便是好了一半了,心中对白老又敬佩了几分,对浅浅也感激了几分,“这回,还得多谢你啊,浅浅,若不是你出面,说不准白老还不愿意出面为芷儿诊治呢。”她可是听说了廖月芳当初求医不成被告一状的事,想来那个大夫就是白老吧。
浅浅倒是不敢邀功,其实白老本就有为廖月芷诊治的心,否则怎么会连她提也没提,白老就答应出面了呢。不过浅浅也不会将此与云嵋明说,毕竟还隔着回春谷的关系,她们少知道些才好。
“姑母谬赞了,都是白老的功劳,若是白老不情愿,我也是没法子请动他的。”浅浅笑着谦虚了一句,而后怕云嵋又继续说,便转了话题,“姑母,我今日可是进了厨神大赛的决赛了。”
“瞧我,这几日光顾着你表姐的事了,竟忘了今日是你参加比赛的日子。”云嵋一拍额头,这才想起这事来,有些愧疚地说道,“今日可是累着了?不如早些去歇着?还是去泡泡汤泉?”
听着云嵋提起汤泉,浅浅就想到那夜廖月芳与程柏在温泉中进行不可描述的事情,便一阵阵犯恶心,忙摇头道,“算了,上回泡了汤泉便着凉了,我可不敢再去了。”
云嵋可不知道浅浅在想什么,不过倒是知道上回她是泡了汤泉之后着凉病倒的,便也不再劝,只吩咐婆子为浅浅多准备些花瓣药浴。
浅浅坐着与廖月芷聊了会天,便起身回了自己的蒹葭苑,青黛已为浅浅准备好了解乏的药浴,这会儿正等着浅浅。
“小姐,先泡个澡,等泡完便可以吃晚饭了。”青芷一边为浅浅除去衣物,一边将接下来的安排告诉浅浅,“今儿便去大厨房取饭吧,小姐今日累了一天,还是别亲自下厨了。”
浅浅是觉得有些疲惫,她扶着青芷与青黛的手,迈进温热的药汤中,舒服地叹出一口气,“就按你说的安排吧,今日的确乏的很。”
青黛与青芷上前,为浅浅按摩手脚,疏通血脉。
“你们可有周明朗的消息?”浅浅将一块温热的帕子敷在脸上,半仰着头,正舒服着呢,突然想起周明朗来。
“表少爷已经谈完生意,现下应当已在回程路上了,照着他去的脚程,大约两日后能回来。”青芷一边为浅浅揉小腿,一边回答,“小姐是想亲自问表少爷吗?”
“是,我不信表哥是这样的人。”浅浅抬起头,取下盖在脸上的帕子,她想了几晚,还是觉得周明朗应当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说不定其中还有隐情。
青黛倒是不以为然,人心难测,谁知道表少爷是不是人面兽心呢,她们见多了这种衣冠禽、兽,所以当查出周明朗参与了此事时,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说不准是人性暴露了呢。不过她当然不会当着浅浅的面说出来,就小姐自己去发现真相吧。
“程家最近有动静吗?”浅浅不想再去想周明朗的事,便问了问程家。
“程夫人瞒着程大人,程大人还不知道消息呢,等他回来了不知会气成什么样,最信任的儿子竟做出了影响声誉的事,依着程大人耿直的性子,怕是要严惩的,想来程二公子的前途是毁了。”青芷不敢有所隐瞒,将事情一一告诉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