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接过青黛递过来的信封,并没有当场打开,而是叫车夫先赶车回廖府。
云珠见着浅浅脸色突然不对劲,心中一突,伸手一摸浅浅的额头,果然,“小姐,你又发烧了。”
“李大哥,快去最近的医馆。”红笺一听浅浅又发烧了,忙催促赶车的李勇。
李勇一听要去医馆,也是慌忙改道,去了最近的妙手堂。
待到医馆门口时,浅浅已经烧得有些晕乎了,被青黛与青芷扶着下了马车,连路都快走不稳了。
“不成,还是我来背吧。”说话间,青黛便蹲下身子,青芷将浅浅扶到青黛背上,青黛小跑着跑进医馆。
“大夫,快来给我家小姐看看。”青黛跑进医馆,将浅浅在一旁的椅子上放下。
医馆里有不少病人,妙手堂的大夫比较少,这会儿正忙不过来。掌柜的见着一个大小姐模样的姑娘被丫鬟背进门,一时有些头痛,见着实在是没有人手,便自己上来招呼。
“这位姑娘是怎么了?”任掌柜上来先行了一礼,而后恭敬地问道。
“我家小姐昨儿夜里着了凉,现下身子好烫,你快给我们小姐把把脉。”云珠见着有人上前,忙拉住他让他给浅浅把脉。
任掌柜闻言忙摆手,“不成不成,小老儿不过是个掌柜的,并不懂医术,这大夫一时还忙着,我瞧着小姐也不过是感染风寒的样子,不如先领个号等等。”
“你!”云珠一听还要领号等,心中着急,差点就要拎着任掌柜的领子骂起来。
“云珠,不得无礼,”浅浅有些晕乎乎地,这会儿听到云珠差点要与人吵起来,忙伸手阻止,“掌柜的说得没错,我不过是感染了风寒而已,你且去领个号等等吧,大家都是来看病的,我们要遵守规则。”
云珠听浅浅这么一说,这才气呼呼地放下手,到前边儿领号去了。
“掌柜的,我家小丫鬟不懂事,你且见谅。”浅浅有些虚弱地对掌柜的笑了笑。
掌柜的哪敢受着啊,忙摆手说没关系。
青黛见着浅浅委实有些虚弱,心中也有些焦急,云珠领回来的号是两百多号,前头还有三十多人,妙手堂中现下坐堂的只有三位大夫。权衡之下,还是将掌柜的拉过来,悄声说了几句话。
掌柜的听了青黛的话,突然就变了脸色,而后不停点头。片刻之后,便赶到浅浅身边,恭敬地说道,“姑娘,是小的有眼无珠,还请姑娘到里头稍待。”
浅浅有些意外掌柜的突然变了脸色,待联想到青黛与掌柜的刚才躲到一边说话,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不推辞,由云珠扶着到了里头的厢房,在床上躺下,等着大夫过来。
片刻之后,一个白发苍苍,留着长胡须的老者在掌柜的带领下匆匆赶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小药童。
“先生,您慢着些。”小药童青泉跟着白老的脚步,有些担心白老吃不消。
“哎哟,你这混小子,赶紧的,这是隐龙佩的持有者,若是出了什么差池,少主还不撕了我们。”白老气得直吹胡子,他早听说少主将隐龙佩送与了一姑娘。没想到今日生病了上门,任高远这混小子竟还让人取号排队。
白老匆匆赶到浅浅所在的厢房,见着青黛与青芷,匆匆行了一礼,便坐下为浅浅诊脉。
“大师姐,二师姐。”青泉见着青黛与青芷,笑嘻嘻地挠了挠头,见二人点头后,偷偷地伸了头去瞧躺在床上的浅浅。
“瞧什么呢,快将银针递给我。”白老诊完脉,瞧着青泉探头探脑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青泉被打了下脑袋,疼的缩了缩,忙从药箱子里取出了针包,递给白老,“先生,您也不轻着点。”
白老瞪了青泉一眼,不接他的话,只埋头为浅浅扎针。
此时浅浅因为不舒服,已经睡了过去,现下白老扎针,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云珠与红笺忙上前安抚。
“小姐,正扎针呢,你且忍耐些。”云珠有些心疼地安慰浅浅。
浅浅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不过总算是不动了。
“是风寒引起的急烧,早上应当也发起过,不过吃了药退了,后来因为劳累,这才又发起来。”白老为浅浅扎了几针,而后起身开了个方子,递给任掌柜,“快去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让这位姑娘喝下,等烧退了方可回去。”
后半句是对云珠她们说的,云珠等人自然是点头应下。想着廖家还等着信,便先让李勇回去报信。
等浅浅服了药睡下,云珠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没原先这么烫了,这才松了口气。
“青黛,这白老?”云珠想到任掌柜前后的态度变化,以及白老的恭敬,又想到青泉喊青黛与青芷师姐,心中已有个模糊的答案,不过,还是打算向二人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