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坐在亭子里喝了一盏茶,吃了几块糕点,就听到隔壁原本安静下来的园子里又响起一片喧闹之声。
浅浅知道药效起作用了,没想到萧徵给的药这么有效,浅浅叫马婆子再去瞧瞧,马婆子领了命又屁颠屁颠地下去了。
等马婆子回来禀报,说是二人发病了,正在园子里闹着呢。浅浅得到消息,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对着众人说道,“走吧,我们去瞧瞧。”
浅浅领着一众人到了玉蒲园,园子里俩人正在疯狂地手舞足蹈。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仙女……”李静茹正扯着一束花发花痴,不断说着自己是九天仙女下凡,还配上生动的“舞姿”。
李静雪就安静了许多,只抱着一个婆子喊“表哥……雪儿心悦你好久了……”
玉蒲园的丫鬟婆子见到浅浅,像见到救星似的,立马跑上来请安,“小姐,奴婢也不知李家的两位姑娘怎么了,竟跟魔怔了似的。”
浅浅见着二人疯魔似的,心中暗爽,脸上却一脸可惜,对着拿群小人道,“许是两位小姐大喜大悲过盛,心中受了太大刺激,一时受不了才这样的。去请了大夫没?”
“还不曾呢。”有婆子为难道,这俩人把园子里闹得鸡飞狗跳,哪有人得闲去请大夫啊。
浅浅也知道这些人的状况,扭头吩咐了跟她来的人,去请个大夫,“先把这两位小姐捆起来吧,免得伤到了自己。”
那一群丫鬟婆子听浅浅这么一吩咐,忙不迭地点头答应,一时间,抓人的抓人,捆人的捆人,不多时,一群人就把两个姑娘五花大绑,丢回到厢房去了。
李静茹和李静雪被捆得结结实实,二人神志却还没清醒,还躺在床上大声嚷嚷,胡说八道的。
浅浅坐在一旁,听着二人胡言乱语,越听越觉得心惊,这李静雪,竟心悦自己的大哥,她真搞不懂自己大哥五大三粗的,她看上哪一点了,不对不对,这李静雪竟然肖想自己的大哥。
“来人,把她们的嘴给我堵上。”浅浅气愤不已,还好大哥这木头脑袋,不怎么和姑娘家接触,不然也上了李家两姐妹的贼船了。
立刻又婆子拿了两块破抹布把两姐妹的嘴堵了,这才刚堵上,外头就说大夫到了。
“这么快?!”浅浅有些惊讶,这个庄子里城里还是有些距离的,怎么今天这大夫来得这么快啊,
那领着大夫的婆子笑着道,“嗨,小姐你是不知道,昨天李大姑娘和钱公子落水,不是请了大夫嘛,后来天色晚了,邱总管就做主让大夫留了下来,正好晚上有不少老爷夫人喝多了的,有大夫帮着诊治,倒是也便宜的许多。这不,现在大夫还没出门呢,就让老奴请了来。”
说话间,这大夫已经坐在床边,一旁的小药童把药枕垫在李静茹的手下,老大夫搭了搭脉,抚了抚胡须,眉头紧锁,又换了只手,叹了口气,“唉,李小姐这毛病,恕老夫无能,无法诊治。”
浅浅自然是知道这二人原是无病的,当然对老大夫无法诊断出来病因是能谅解的,便点点头道,“老大夫无需自责,两位姐姐的病情来得莫名其妙,许是不好诊断,不如您再诊诊这一位。”说完,浅浅点了点躺在另一头的李静雪。
老大夫依言诊了回脉,诊完还是摇了摇头,“老夫行医多年,竟是头一次见到这般的脉象,二人脉息紊乱,我瞧着……”
“先生但说无妨。”浅浅对着大夫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大夫咬咬牙,把他的猜测说了出来,“我瞧着二位小姐似乎是疯了。”
“唉,这事就难办了,若是两位姐姐疯了,我们该把二人交给谁啊,总不能让我们云家养着不相干的人一辈子吧。”浅浅叹了口气,似乎是特别为难的样子。
老大夫摇摇头,也是无可奈何。
突然间,二人的挣扎渐渐小了下来,眼神慢慢变得清明了起来。
“呜呜”李静茹和李静雪二人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捆得结结实实,嘴里还堵着一块臭烘烘的抹布,又开始挣扎起来。
浅浅命人去把二人的抹布去了,二人立马就嚷嚷起来,“为什么把我们捆起来,我们这是怎么了,快把我们解开。”
“先生,我瞧着两位姐姐似乎是清醒了,不如您再诊诊?”浅浅见着二人的药效过了,便让大夫再去诊一遍。
大夫本是不愿的,但瞧着二人的眼神似乎不像刚刚那般迷离,便依言坐下再诊了一回脉。
“真是奇了怪了,两位小姐的脉象又正常了。”老大夫有些惊奇,今日竟遇上了这般奇怪的事,完了完了,今儿要砸招牌了。
“这脉象会不会跟两位姐姐这两日情绪起伏过大有关?”浅浅好心提点了大夫几句。
老大夫见着有台阶,立马下了,他抚着胡须,点点头道,“应当是这个原因,这样,老夫为两位小姐开几贴宁心安神的药吧,平日里多注意情绪不可波动太甚。”
浅浅点头,吩咐几个丫鬟跟着大夫下去拿药方子开药,自己则坐在房里,盯着婆子给二人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