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浅浅当场拍开了手,萧徵也是无奈地说道,“我以为我们二人之间,不差这么一句话的。”
浅浅也是生气了,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他还不肯讲,岂不是心里有鬼?这么一来,心中更是气急,恨恨道,“既然你不肯说,那你走吧,不要来见我了,什么时候愿意与我说了,什么时候再来与我说话便好。”
“你看你,怎么又气上了?”萧徵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浅浅,不过是一句话罢了,何至于这么生气,想着是小姑娘闹闹脾气罢了,自己哄哄就是,便道,“好了好了,不哭了,赶紧用了早膳,我带你去骑马!”
“不去了!你爱和谁去就和谁去!”浅浅正在气头上,哪还听得出萧徵这是在向她服软,仍是气呼呼的,就连萧徵来拉她肩膀的手,也被她一巴掌拍掉了。
浅浅那一下用了重力气的,虽然萧徵不见得疼,但是手背也微微泛了红,萧徵看着自己的手背,也有些恼了,自己也没惹她,不过是不愿意说那句话罢了,便这般发脾气,若是自己这回依了她,下回更加变本加厉怎么办?萧徵想到这里,便觉得不能惯着浅浅这种脾气,想着浅浅正是气头上,自己大约说什么她也是听不进去的,便叹了口气,起身道,“想来早膳也是用不成了,你好好冷静一下,等你气顺了,我再来瞧你。”
说罢,萧徵便起身往门口走去。
浅浅见着萧徵不过是哄了自己几句,便不耐烦的要走,想着这还未成亲呢,就这般对自己,若是日后成亲了,那还了得,心头一股子无名火窜上来,抓起手边的一个茶盏就朝着萧徵的背丢过去,大声嚷着,“你走!走了就不要再来见我!”
“啪嗒!”茶盏砸在萧徵的背上,茶盏落在地上,应声碎了一地,茶叶和茶水顺着萧徵的背流下来,滴落在萧徵脚后的茶盏碎片上,萧徵被浅浅砸的愣在了当场,过了良久,这才缓缓转身,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浅浅,眼神意味不明。
“你……你怎么不躲……”浅浅知道萧徵的轻功很好,别说是一个茶盏了,哪怕是一根细针,他也能觉察到并迅速躲过去,茶盏能砸到萧徵,她便知道是萧徵不愿意躲了。
“若是我躲了,你岂不是要更生气?”萧徵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他方才起身说要走的时候就后悔了,浅浅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若是他真的走了,这丫头怕是又要十天半个月的不搭理自己,说不好等回了大周就要退了婚约,他不敢赌,可都站起了身,若是不走,面子上又过不去,只要硬着头皮往外头走。浅浅扔茶盏的时候,他也是知道的,心里想着,要是让茶盏砸在自己身上,小丫头或许会心疼自己,那他也能留下来了。
果然,浅浅听到萧徵这么说,眼眶更红了,满脸心疼地跑上前,为萧徵擦了擦后背衣裳的茶渍,咬着唇道,“疼不疼?”
“你还生气吗?”萧徵看着浅浅这般,心立时就软了,想着自己方才说的话或许是太重了些,伸手为浅浅拭去了眼角的眼泪,柔声说道,“若是一个茶盏还不够你解气的,你不如再扔一个?”
“你当茶盏不要钱买的?”浅浅也明白了萧徵是想让自己出口气,这会儿满脑子都是想着萧徵会不会被砸疼,哪还计较那么多,想着这个男人都这样了还不肯一走了之,对自己的感情也是不言而喻了,自己又何必纠结于这么一句话呢,于是便轻声道,“你去换身衣裳吧,这衣裳都湿了。”
“你若是不生气了,我再去换衣裳,否则我怕我这一走,你就不让我回来了。”萧徵轻笑,揽着浅浅的肩膀,将浅浅搂入怀中,解释道,“并不是我不愿意说那句话,只是你也知道,我向来不会这些的。我对你的感情,天地可鉴,你心中也该有所感觉,岂会一无所知。若是你今日定要听那句话,那我说便是。浅浅,我爱你,我萧徵今生,只爱你云浅浅一个女人。不管我曾经有过怎样的感情,我发誓,那些都是过去,未来我身边,只会有你一个女人。这样,你可开心了?”
“嗯。”浅浅的头埋在萧徵的怀中,脸早就红成了一个熟苹果,她听着萧徵深情的告白,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抱着萧徵的手也紧了紧。
萧徵也是笑着摇了摇头,想着自己也真是的,早知道人家只要这么一句话,自己非要咬牙不肯讲,结果闹了这么一出,差点被人家扫地出门,想到这儿,也不由收紧了抱着浅浅的手。
在外头听着墙角的几人,原还担心着二人闹掰了,想着一会儿该如何劝劝呢,现下听着二人和好了,俱是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青葙,对着青黛做出“我就说”的口型来,惹得青黛忍不住拧了他一下,疼得他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