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霖出身于回春谷,在医术上有些微造诣,这两种药,咱们回春谷改过方子,比外头的多有不同,不敢说十分的比外头好,可好上七八分总有的。”萧徵笑得一脸温润,将太后的探究看在眼里,却也是耐心解释,“彦霖知晓大祁也是出好药材的地方,此番前来,也是代表回春谷,与大祁做一些药材生意的。”
太后闻言,有所动容,萧徵是出身回春谷的,想到大周的皇后本就是回春谷的谷主身份,倒也不觉得突兀了,不过竟没想到他会因为浅浅信中提及,便亲自制了这些药丸送过来,心中不免动容,道,“也是你有心了。”
“说来,母后的失眠之症已有多年,也是当年落下的病根,轻易不能除了去。不过朕听说母后用了浅浅带来的安神丸与安神香,倒是改善了许多。”景文帝也是知道太后的毛病的,这些年请了不少大夫看了,都没什么用,一开始以为太后这是心病,便一直想着寻妹妹回来,如今妹妹是寻回来了,可太后的病却是不曾好过,林太医瞧了,只说是太后的身子已经习惯了不睡,只是这样熬着,容易将精神气熬没了,他开的安神药,也只能让太后多睡个两三个时辰罢了,却不如浅浅从大周带来的那些个安神药丸和安神香,能让太后一觉睡到天明。
所以景文帝这会儿听着萧徵他是亲自制了药丸的,便想着能否让萧徵将这方子给了林太医,让林太医制了这药丸,日后也不至于用完了再向大周的人伸手讨要。可方才萧徵也说了这是回春谷特有的方子,也不敢贸然讨要,景文帝瞧了瞧太后,又看了看萧徵,最后还是咬咬牙道,“朕也知道这药是回春谷独一份的,不过母后病了多年,好不容易有一样药能让母后睡个整夜,不知彦霖能否将这安神丸与安神香的方子给了朕,让大祁的太医院的太医制了这安神丸,日后也无需常常向大周讨要。”
“陛下,太后的病由来许久,虽说安神丸与安神香能让太后安眠整夜,可这到底是治标不治本,况且这是药三分毒,到底是治病的药,长久吃还是不妥当的。”萧徵想到太后的失眠症已有多年,浅浅每回来信不免提及,只说用了回春谷的安神丸和安神香,便能睡个好觉,念着小丫头一直惦念着,便亲手制了这些药,没想到竟惹了景文帝惦记,居然想要这方子来,方子是自己的母亲亲手改良的,算是回春谷安身立命所在,自然不能轻易给了出去。不过念着景文帝一片孝心,太后的病又让浅浅惦念着,萧徵便又道,“彦霖有几分浅薄的医术,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在大祁,帮太后治治这病吧。”
“若是如此,那真是太好了!”太后不知道萧徵的具体身份,景文帝可是知晓的,萧徵的医术可是仅次于她的母亲之下,说不上起死回生,可倒有妙手回春的手艺,有他出手,太后这病根定能去了的,想到这里,景文帝的双眸便亮了,只要太后能去了病根,还要什么药方子啊,便在太后开口之前应下了此事,“只要彦霖能帮着母后去了这病根,你要什么,只管与朕提便是。”
“彦霖另一个身份也是大夫,大夫看到了病人,哪有不管不顾的道理。”萧徵见着景文帝不再讨要方子,便笑道,“彦霖需要太后这些年的脉案,还有为太后请脉的太医,这些日子也需得跟着彦霖,听彦霖差遣,另外,此病需用到针灸之术,若是可以,陛下最好再遣个医女过来。”
“这些都能安排,不是难事,寻常都是林太医为母后请脉的,明日便让他到你跟前报道,至于医女,太医院中的秦医女倒是不错的,便让她跟着你们一道吧。”景文帝听着萧徵这些要求,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太后的脉一向是林太医诊的,这林太医痴迷医术,如今有个比他医术好的人要为太后诊病,相信不需要他下令,林太医都会颠颠儿的跟着萧徵忙前忙后的,至于医女,大祁多的是女人出仕,更遑论女人学医了,太医院里,有大半都是医女,医术还是不差的,不过看着萧徵这相貌,怕那些个年轻的不经事,上赶着送到萧徵面前,便点了已经三十多岁的秦医女,想着这样也不会出什么岔子。又想到萧徵怕还需要什么,便又道,“还需要什么,彦霖一并提了便是。”
“倒是暂时不需要什么了,至于药材什么的,彦霖会与林太医提的,想来林太医也不会糊弄彦霖才是。”既然决定了要为太后医治,萧徵自然也不敢含糊,认认真真地与景文帝说了他所需的东西,都是寻常见的,景文帝也没有为难他,大手一挥,都同意了。
二人一来一去的,竟定下了让萧徵住在宫中,不过与后宫有些距离,每日里来为太后诊治,倒是让太后想不到,萧徵这样一个王爷,竟愿意屈尊做个大夫做的事,心下也对萧徵高看了几分,更是欢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