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喜鹊又爬了起来,捂住了她的鼻子,已经有血往外流,疼的她眼泪也流。血和眼泪夹杂在一起,一起落在她鹅黄色的小夹袄上,发紫发黑起来。
满屋子的丫鬟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出。只有默默的拽着挣扎的老夫人。
“喜鹊!我有一句话问你!”宋熹微深吸了几口气,这才让她的气息有些稳,不是那种让人听不大清楚的。
喜鹊捏鼻子的手一顿,随即小鸡琢米似的点头。
“当年,老夫人要把你赶出府去,只因为你患病了。是我母亲拦下了,不至于让你流落街头无家可归。又把你安置在飞鸿院里,等你养好病才让你回四安堂。如此恩情,你竟然一点也不念吗?还是你狼心狗肺,毫无心肝?!”这句话宋熹微压在心里很久了,今儿终于问了出来。
喜鹊面露愧色,呆愣再这里。
“阮烟!!!”宋熹微对着外面喊了一声,阮烟马上就进来了。
“少奶奶有何吩咐。”阮烟态度恭敬。
这时候,宋景成终于开口说话了:“你们松开老夫人吧,都下去。”
扶着老夫人的丫鬟们赶紧松开了,默默的行礼之后后退着离开了里屋。
喜鹊还跪在那里,好像陷入了沉思,并没有听见宋景成的吩咐一样。
“你还在这做什么?出去吧!”宋熹微对喜鹊道。
喜鹊忙爬了起来,看了一眼窗外,有些不敢出去。
黑漆漆的带了未知的恐惧,动作就不免有些迟疑。
屋里谁也没有催促她,等她离开之后,屋里就只有老夫人,宋景成,宋熹微,以及竹若阮烟了。
“掌珠,你的人也出去吧,我有话对你说。”宋景成看了看立在宋熹微一左一右的阮烟竹若道。
“你们也出去吧。”宋熹微闻言点点头,对阮烟竹若道。
屋里就只有他们三个了。
宋熹微立在那,一字也没有说,她在等宋景成。
而宋景成也在等宋熹微。
父女僵持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景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掌珠,今天这是你设计吧?”
事到如今,宋熹微也不想隐瞒了:“父亲,你说我设计的,怎么不说我是将计就计呢!”
有些不满。
“你把你祖母的药效给解了吧,为父想听听你祖母说什么。”宋景成道。
“祖母?父亲你可不要搞笑了!杀母仇人,让我喊祖母?!”宋熹微忍不住面露讽刺。
“好,老夫人,掌珠你把老夫人的药效给解了吧。”宋景成言语里都是疲惫之态。
“父亲怎么知道是我下药了?”宋熹微并没有答应宋景成什么,反而问道。
“方才才知道的,你一共碰了两个人,碰谁谁怪异。还有你跟你母亲一样。并不喜欢戴这样的宽镯子,进来来的匆忙,衣裳头发都简单,却偏偏带了这么一个镯子,东西藏在了镯子里吧?”宋景成问道。
“父亲倒也厉害,这都可以分辨出来,却不可以分辨出当年母亲的为人!”宋熹微一把摘掉了镯子,当着宋景成的面掰开里面藏药粉的小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