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丰来不及细看毛狗脸, 大毛狗完全把他压制在沙发上!
“呜呜呜啊嗷汪汪、汪汪啊呜呜呜汪汪”(毛狗恐吓撕咬.mp3)
人狗相抗,战事胶着!
有青年提了大棍棒来
“疯狗在哪儿?”
“那儿那儿那儿!!”
“啊丰哥、丰哥都流血了!”
“快打晕它!”
青年挥着大棒就朝小哈去。
“住手、别打!!”简月忙抱住小哈肚子, 拼命扯开,那挥棍子的青年连忙刹住, 差点儿打简月身上。
简月趁机把小哈拖离了沈丰身上,保持一步距离,但小哈还张牙舞爪要扑人,狗力气大,简月只能拖住不让它再扑,却拖不远,所以情势依旧紧张!
“疯狗你还拦着不打死?你这人咋回事啊!”
“就是!别管她、打呀赶紧的!”
“要再扑丰哥就遭了!”
人群里有人尖着嗓子喊。
那青年犹豫了下, 又挥起棍子要来, 简月一急眼抄起沈丰喝过的红酒杯,提着把儿一拍,玻璃渣子“啪啦”炸一地,朝天一指, 怼住青年的脸
满场喧闹这一刻静止, 所有人心悬到嗓子眼儿,就听见那烟灰色长裙、小黑皮衣的女人,红唇平静地说:
“撒手。”
玻璃渣近在咫尺,再进分毫就要划破脸!青年举着棒子僵着,不知是不是吓着了,没动。
“别让我说第二遍,撒手!”
青年才哆嗦着举棒子示意投降, 慢慢蹲身,把棒子放脚边儿。“我撒了,啊?别激动,别激动……”
简月把玻璃把儿随手一丢,“玻璃刀”从她纤指尖脱手,“啪”一声清脆的响声,碎成无数水晶。旁观人群也应声抖了一下。
刚赶上来的阿峰、姚希海几个看见这一幕都吓呆了!
在他们印象里,简月一直是温和、慈祥的小姐姐呐。可这爆发力、这操作,为了保护小哈,小姐姐突然变成恶魔……
集体膝盖有点儿软。
简月随身带着牵引绳,小哈不从,还要扑腾,简月狠狠在狗屁股上揍了几巴掌。“再闹,吃狗肉!闭嘴!”
周宸在大庭广众之下,尤其是在从前圈子里的小弟们眼跟前儿,被前妻抱住狠狠打屁股,周宸又羞又恼,恨不能把脑袋扎地缝里。
“嗷呜嗷呜嗷呜~~”
‘简小月,你还能不能给我留点儿面子了!!’
沈丰摇晃着从沙发上站起起来,经过这一场折腾,他未扣的衬衣领口更凌乱,添了几分性/感,他带着点儿笑,浑似不在意。
阿峰、姚希海忙来扶。
“丰哥你小心点儿!”
“咱们赶紧去医院吧,这、这都流血了。”
“得赶紧打疫苗!”
沈丰推开搀扶,蹲简月和小哈跟前儿。周宸一看沈丰笑就来气,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沈丰的笑容,那痞里痞气,坏得让人牙痒。
面对哈士奇呜呜哇哇的龇牙怒吼,沈丰掏出手绢慢慢擦手背的血。
“热情的小东西,你牙口挺好啊?”
“等哥哥去医院包扎好,再陪你玩儿,嗯?”
沈丰目光落简月脸上,笑意灿烂了些:“走吧,陪我去趟医院,周太太?”
简月深深凝眉。
很久没听人称呼她“周太太”,她曾经以这三字为幸福的最高点,可现在这仨字扎耳朵里,就跟刺儿似的,除了讽刺,再无别的!
‘这个沈丰,究竟什么意思?’
简月陪沈丰去医院,同行的只有郑言,别人沈丰都不许跟,包括阿峰、姚希海几个跟沈潇潇从小玩大的发小,也都留下了。
沈丰说没多大事儿,小伤,别大惊小怪那么多人跟着瞎添乱,破坏聚会喜气。
生日聚会走那么多人,像个什么。
大门口,姚希海、阿峰几个给沈潇潇打了电话告知情况,然后目送着沈丰的车辆开走,回忆起几分钟前的那紧张对峙还心有余悸。
小年轻爱刺激,想起简月保护小哈时的操作,不由有点儿热血
“唉我艹!简姐也太帅了吧?”姚希海摸摸额头的汗。“陈晶晶他表哥要快一点儿,非得见红!”
“是啊,吓我一头虚汗!难怪潇哥都被简姐收了,先我还奇怪呢咱们腹黑一哥怎么会栽跟头……”
“就是,就凭简姐那狠劲儿,我想拜简姐当大哥!”
“有种你改个码头试试?看潇哥削你不削你!”
“行行行,我开个玩笑嘛……”
楚晴刚去洗手间补了个妆,没想到出来就见自己男伴儿撇下她走了,一问别人,才知道沈丰被条哈士奇狗咬伤,狗主人是“周太太”,阿峰几个叫“简姐”。
人人都猜测这这个“周太太”是何方人士,为什么沈丰被咬了还举重若轻,一点儿不生气似的。
楚晴听着却是杏眼一睁。
“不会吧,难道真是……简月?”
楚晴心头有点儿凉。她一直以为沈潇潇是跟简月玩儿玩儿来着,毕竟谁会把外面玩儿的女人带家里呢?所以今晚跟着沈丰来这儿,楚晴是想都没想会遇到简月。
刚被楚晴问话的人见楚晴自言自语,就问:“晴姐,你认识那周太太?她谁啊,连丰总都给三分面子,咱们姐妹先前都没见过这个女人呢。”
楚晴一听“周太太”三个字就跟吃了一嘴苍蝇似的。
想起她费尽心机插足了,也上位了,结果刚结婚周宸就死了,这真天大的讽刺。
如此污点,最好从人生履历上抹去最好!
“不知道!”
“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
楚晴拍拍裙子,匆匆隐退。
作为曾经的小三,她心里还是有杆秤,简月在的场合,少出现为妙。别让沈丰听到什么自己的过去,那她可一点儿念想都没了。她需要钱,需要很多钱,好不容易才结识了沈丰,并且还得到他不时的赞赏,可不能就这么断送了。
由于楚晴对“周太太”的回答很微妙,旁边好奇的人都猜测两人是不是认识,但是周太太人品不太好,有或者两人关系交恶,所以楚晴才不屑于说?
有人议论:
“丰哥都被咬成那了还没跟周太太撒气儿,这周太太啥背景啊?”
“不知道。”
这时,一最开始怂在角落里的光头男钻出来,他脖子上挂一铂金链子,手腕缠着串佛珠。正是平时跟着阿峰、姚希海他们混富二代圈子的豪车修理厂老板,金光头金哥。
金光头想着来蹭蹭圈子,拉点儿生意,没想到遇上这么件事儿。他白手起家,全靠一张嘴聊出来的关系,所以说:“张太太、茜总,你们想知道她是谁,问我呀?”
谈论的人惊诧,燃起八卦之魂,让他赶紧说,问是不是沈丰又养在外面的女人云云,
金光头摸摸下巴看了眼简月离开的楼梯口,“嘶”了口气,细微深长的笑。
“就周宸,你们肯定知道这人吧?”
……
楚晴心情糟糕,背过人群来阳台抽着根烟。
细细的女士烟在她指尖燃,明明灭灭。
好不容易当沈丰的女伴来一次party,却没想到沈丰给死对头的狗咬了,这还不算,她这同行来的女伴儿还给尴尬地撂这儿!
真是心塞。
楚晴红唇吞云吐雾。这栋别墅在半山,地势高,从这儿正好能看见蜿蜒的公路,沈丰和简月乘坐的汽车沿着公路下山,红色尾灯随着刹车一红一暗。
“简月啊简月,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啊。你就不能让我舒舒坦坦过个好日子?”
“我要男人,你要争,我要房子你要争,现在我看上沈家的门第,你也来横插一脚,坏我好事!”
“咱俩这账是算不清了!”
楚晴本还想着生日聚会完了,和沈丰去酒吧来“第二场”,之后的“事儿”就顺其自然了,但现在看来,这第二场肯定是没了!
都怪简月,和她那条蠢瘟狗!
楚晴正憋得一肚子火没处儿撒,就听见客厅里有凶残的“呜呜汪汪”狗叫声!
她狠狠回头一瞄,正见一条哈士奇被个短发女人拖着往一间房去。哈士奇犟者棒槌头抵死不从,正跟女人拔河,毛茸茸的大狗脸被狗项圈扯歪,滑稽得很!
这女人楚晴认得,是简月的朋友,林小圆儿。
楚晴嘶了口烟圈,夹着细烟挑挑眉、眯眯眼:“又是那条狗?”
瞄了几眼楚晴就想起来,这不正是几个月前她养过一星期的哈士奇小奶狗吗?
这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记得那会儿她从简月那儿弄去养了一星期,差点儿没把她家毁了,哪儿哪儿都是狗尿狗便,逼得她简直要发疯,她想溺死它,却被它咬伤了虎口,给逃了。
楚晴摸摸右手虎口处,还有几道浅红的牙印肉巴。
精细勾描的美人脸在烟圈里模糊,瞅着那半截狗屁股被赶进屋子关上,笑容有点儿阴。有个邪恶而有趣的主意,在楚晴心头闪过。
行啊,今晚错过了沈丰,总得找个地儿泻泻“火儿”不是?
小毛狗,姐今晚就找你了!
林小圆去旁边安静点儿的地方接了个电话,关着狗的门口就没人守着,楚晴摁灭了烟头,摇曳着步子朝屋子走去。
周宸被拴在书架边儿,带着粉红色的鸭嘴套,嘴也张不开,样子更别提了!
但作为一条狗,他没有手指,解不开绳子,嘴又给鸭嘴套箍上了,真是任人宰割,干憋得一肚子火!
“沈渣滓,等老子解了套子出去再慢慢收拾你!”周宸恶狠狠地想。
正此时,门吱嘎一声轻响,开了条缝。
周宸心中一动,有点儿兴奋:“呜呜呜”
简小月,是你吗?快、快把我嘴解开,憋死我了!
门缝里摇曳进来一双银灿灿的尖头高跟鞋,妖娆的玫红指甲掩上门。
穿着鱼尾长裙、大波浪长发的女人贴着门站着,她勾唇,笑意连连,很漂亮,就是有点儿阴狠的味道。
认出来人,周宸打了个冷战,眯眯狗眼哼唧:“楚晴?你来这儿干什么!不去找你的新情人沈丰?”“等等,你这样笑干嘛??你别过来,站住!”
楚晴当然听不懂狗说什么,落在耳朵里都是呜呜呜、嗷嗷嗷。
“嘘!别吵,小宝贝儿。”楚晴对扎着嘴套子的狗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声音妩媚,“听说你今晚出了大风头啊,嗯?把我的男伴儿丰总给咬了。”
楚晴性感婀娜地蹲下,红指甲落在哈士奇毛茸茸头上,然后沿着脖子下滑,在它肚子小丁丁处打了个圈儿,掐了一把“小水管儿”。
周宸打了寒颤!“呜呜呜汪汪”你你你手从我肚子上撒开!
“小宝贝儿你可真不乖啊,要不是你,今晚我和丰总的事儿就成了。我沈家大太太的位置,说不定就败在你这张可爱的小嘴儿上了!”她阴阴地妩媚笑着,揪住周宸的鸭嘴套子调戏似的摇了摇,“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才能讨回来呢,嗯?”
说着,那双银灿灿地尖头高跟鞋一脚踹在哈士奇的狗蛋蛋上,刹那“鸡飞蛋打”,周宸痛得飞起!
“呜!嗷呜?呜呜汪”
周宸夹着后腿,内心一万匹神兽在呼啸狂奔。
尼玛早知道就给她买老北京布鞋了,没事儿买什么高跟儿鞋??
不,买个屁!
周宸觉得这一刻的“苦逼”,是在为当年的“傻逼”买单。当年他是多瞎,才觉得楚晴温柔知性!这就一女变态啊!
更让人崩溃的是,他还认出女人脚上这双高跟鞋,还是他生前给她刷卡挑的、买的!
周宸:“我艹!*%¥##^-#……”(糙话过多,不宜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