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行眼底没有任何情感,好像杀人机器。
莫擎一直等在外面,刚刚抽了一支烟就听到陆晚初惊慌的声音,知道出事,莫擎立刻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失控的傅易行,面色大变。
傅易行发病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病?
按理说还要再等两日,他却在今日发病,是他始料未及,也是陆晚初始料未及的。
“抓住他。”
以陆晚初的力量还抓不住傅易行,傅易行力量很大,又因为自小习武,少有对手。
以前傅易行发病的时候,身边都会守着很多武力很强的保镖,为的就是抓住他再让陆晚初治病。
莫擎立刻点头,上前准备抓住傅易行。
傅易行哪有那么容易抓住,他们身边也没有别的人,只能背水一试。
莫擎捂住自己的肩膀,嘴里泛着铁锈的味道,他咬紧牙关,再次上前。
陆晚初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现在回去拿银针也来不及了,只能靠自己。
客厅里面传来破碎的花瓶声音,是傅易行发狂后摔碎花瓶发出的声音。
眼看着莫擎拿傅易行丝毫没有办法,陆晚初一把上前,投入到傅易行怀中,将他抱住。
“傅易行,你给我醒一醒,我不准你这样,你听到没有。”
“傅总,别伤害陆小姐。”
莫擎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大声朝着傅易行的方向吼去。
傅易行双眸猩红,一只手扣住陆晚初的脖子,另一只手抬起,似是要做什么。
陆晚初闭上眼睛,眼角滑下一滴泪水,呼吸艰难地开口,“傅易行,醒一醒好不好。”
傅易行浑身一震,身体好像有什么要炸开,他眼前一片猩红,渐渐地耳边有熟悉的声音,她在唤着他,在试着唤醒他。
晚晚,他的晚晚,他的晚晚。
猩红慢慢退去,傅易行狭长的凤眸落在陆晚初身上,发现自己居然掐住她的脖子,心疼的改为碰触,沙哑的嗓音响起,“晚晚?!”
陆晚初睁开眼,惊喜地看向傅易行,“傅易行,你清醒过来了?”
很久以前她就试过,发病的傅易行什么人都不认识,但他认识她,从未舍得伤害她。
今日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她只能这样赌,赌赢了就赢了,如果赌输了,她也不怨谁,好在她赌赢了。
傅易行伸手抱住陆晚初,将脑袋靠在她肩膀上,眼底闪过自责,“嗯,我醒了。”
他虽然清醒过来,体内的暴戾还存在,他不能保证自己下一刻会不会发作。
莫擎站在一旁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扬起唇角。
半个小时后,傅易行房间里面,陆晚初亲自为傅易行扎针,莫擎正在楼下熬药。
傅易行虽然清醒过来,但不代表他今晚不会再次发作,陆晚初今晚必须陪在他身边,先施针压制住再说其他。
傅易行无力的靠在床上,每次发病,他发狂后,身体的力气都像是抽空了一样。
施针完毕,陆晚初并未离开,伸手碰触自己发疼的脖子,那是刚才傅易行发病的时候掐住她留下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