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鸣川叹了一口气,然后随之眼神示意着旁人拿来椅子给渭城太守赐座,渭城太守客气地说道,“老臣谢过皇上1!”
顾鸣川在殿上,面无表情。
“皇上,近来,那傅君行,也就是前禁军统领,总是推辞着伤势迟迟不来到这宫中充当侍卫一职,对此,皇上怎么看?不知老臣是否太过忧虑,总觉得这个傅君行,依仗着自己父亲是那前朝将军的身份,就是这样故意为难着皇上,皇上若是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恐怕,很难服众了!”
渭城太守这个时候,就是起身禀告着顾鸣川。
顾鸣川的英眉力挺,眼神集中在大殿之上,心里却是想着,“好你一个小小太守,究竟是谁终日在朕面前为难着谁,谁在依仗着元老的身份,想着这宫中,究竟没有谁敢总是有意见于圣上的安排,却总是你一个太守这样多话!难道不是自恃清高的样子?”
不过,这些话语,也只是终究在心里这样说说而已,顾鸣川还是满脸和悦地,正襟危坐地对着渭城太守说道,“太守不必着急,为朕忧虑,朕早就有了办法,那傅君行不过是倚仗几天自己父亲的身份而已,明日,他也就乖乖来到这宫中守卫!朕只需要命令江公公去传旨,不过是三两功夫的事,况且,朕也无意再去理会他,此人太过高傲,不似他的父亲那样的可靠!”
顾鸣川说着,就是缓缓下了台阶下来。
渭城太守也起身,然后躬着身子听命,顾鸣川再次说道,“朕近日无心朝政,也因为庄淑妃这个时候怀了朕的龙子,过几日或许要生下了,那时,太守也到这宫中来吧!看看你的外孙!”
顾鸣川这么故意提起,并不是没有原因。
渭城太守先是脸上有些喜悦,后面又极力的克制,“老臣叩谢皇上!”
顾鸣川还没等渭城太守一语道湾,就是上前说了一句,“免了,自家人,在殿下,不必多礼!”渭城太守只是在心里隐隐地笑着,“真是一个昏君,谁把谁当自己人,还不一定!”
然而,起身的时候,却还是笑脸盈盈地看着皇上,顾鸣川也微笑了的样子。
太守与顾鸣川在那大殿上商议了别的什么事情,等到正午的时候,就是太守识相地退下宫殿,然后跟着顾鸣川告辞,“那么,老臣就此告辞!”
顾鸣川背过身子,点头示意。
渭城太守神气威武地走出大殿,有时这宫里的太监宫女侍卫看见了渭城太守,也比起看见了皇上还要可怕。因为这个宫中流传着,如果不好好恭敬渭城太守,那么明日太守上殿弹劾灭杀的必定是那个说过他坏话的人。
于是,这宫里的人,没有不害怕着渭城太守几分的,尽管他只是一个小小太守,可是大家都是深知着太守背着皇上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
只是面上终究还是要过得去的。
这时,时间已经到了午时,那太守顶着宫里的烈日,又是辗转来到了后宫里的淑媚宫来,路过亦芷宫时候,还特地停留了一会儿。
“淑妃娘娘,太守来访!”那个淑妃娘娘身边的一个宫女来到里屋传话道,此刻,淑妃娘娘正是慵懒地躺在了榻上。
太守就被那个宫女带了进来。
“淑妃娘娘万福金安!”渭城太守看见了庄淑妃,便是行了这宫中的礼仪。
庄淑妃原本是歪躺着的在那榻上的,这会子,看见了太守过来,自己的爹爹,哪里承受得起这样的跪拜了,于是急忙地直起身子来,整理了服饰,“小红,你先出去,我有话与太守说!”
淑妃娘娘吩咐那个宫女说着。
那个在太守身旁的宫女听着,就是缓慢退下去了。
这个时候,淑妃娘娘自是下了榻,然后就是连忙走下来,来到渭城太守的身前,“爹爹快起身吧!以后私下不要与我这样多礼了,孩儿承受不起的!”
庄淑妃激动地说道,毕竟难得可以在这个宫中见到自己的家人。
渭城太守缓慢起身,而后淑妃娘娘就是搀扶着太守,来到这边的椅子上坐下,“爹爹此番前来找孩儿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来了》?”
庄淑妃就是一手搭在那木桌上,一手提起桌上砌好的茶水,端过去到太守的面前,给太守喝下。
渭城太守就是接下来了那杯茶杯,然后喝下了几口,“啊,这皇上御赐给你的茶,果然是比起我那茶还要不错的!”
渭城太守喝下一口,忍不住赞叹道。
现在,渭城太守放下手中的茶杯,放下之前还拿在手中端详了番,现下,就是转过脸去问淑妃娘娘,“怎么样,苑儿?那皇上这次可有因为你而多加宠爱你一些了?”
渭城太守就是问道。
淑妃娘娘也放下了茶杯,然后站起身来灭掉了香炉里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