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扬扬地,却传来了一阵古筝弹奏的乐曲,大概是高山流水遇知音,顾鸣川紧皱着眉头,认真听着这阵不知何人弹奏起的乐曲来,便是过了许久,眼眶竟是有些通红起来。
“江公公,这阵琴声,可是亦芷宫那里传来的?”
顾鸣川听得入神的时候,便是如此问道。
江公公上前,然后到高处观望了一下,就是过来禀告着皇上,“回皇上的话,奴才也认为是亦芷宫那个方向传来的曲乐声音。”
皇上听了,便是沉默地点了点头。
“如此说来,朕如此喜爱这些曲乐,难道淑妃真的不为朕,再次弹奏一曲?”
顾鸣川再次提醒着问道。
那淑妃娘娘原本有些心不在焉的,这会听见顾鸣川被亦芷宫的阵阵曲乐所吸引,心里自然不大乐意了。
就回话着逞强说道,“回皇上,贱妾心血来潮,便是想趁着这个良辰美景之间,与天地共舞,给予圣上一个美好的画面!”
淑妃娘娘如是说。
顾鸣川想着,便就点头回着,“嗯,也好,那么,你现在开始吧!”
那淑妃娘娘听完皇上的话,也就开始缓缓走下了台阶,然后接过了宫女手上送来的一件紫色柔纱,衣纱就在这花草之间来回飘荡着,时而左边飘飘,有时在右面悠悠地飘着。
那淑妃娘娘翩翩起舞着,那种美妙身姿,在整个阳光正好的花园上,好似画中的美人,嵌入了一副春景图之中。
那顾鸣川在凉亭上看着,却是不自觉地陶醉了这其中。
心中却是不自觉的想着,若是在这美好时辰里面,陪伴在朕身旁的,是那莫贵妃便好了,莫贵妃一向温婉,并且极其得着朕的怜爱。
不过,顾鸣川在心中的一阵念想,也在视线当中,不自觉的把淑妃娘娘翩然起舞想象成了莫桑榆的画面,只是,这样心存痴念的一瞬间,就是只是短短的刹那而已。
随之,便有着庄淑妃的水袖,朝着那顾鸣川那菱角分明的脸庞扔去,然后在皇上的脸庞来回飘漾着,那顾鸣川便是闭上了双目,然后静静感受着这个纱布带来的女人独有的那种柔和与妩媚了。
“春去秋来冬又喜,来年何月遇伊人?”顾鸣川便是脑海里面浮现着这几句诗词来。
那庄淑妃还是尽情地舞着曼妙的舞姿,任是由那身前的人尽情地观赏着自己,也不在乎,那对方心中是否真的有自己的存在。
顾鸣川双目紧闭,心中却是另一番的和乐。
“淑妃,今日的舞姿让朕开了心扉,说说,淑妃倒是要什么赏赐?”顾鸣川心头大悦,就是这样问道。
庄淑妃停下曼妙的舞姿,缓慢靠前来,“贱妾何德何能,只是想着皇上为国操劳,若是可以为着皇上有所分忧,便是极其好的一件事,又怎么奢求额着皇上的赏赐呢?只要皇上感到开心,贱妾所做的便是值得!”
那个庄淑妃就是做着谦恭的身姿说道。
顾鸣川听着,便是睁开了另一只眼,斜眼看了一眼庄淑妃,心中知道庄淑妃其实要的并不是自己的小小赏赐而已,庄淑妃要的,不过是要那皇后娘娘的位置,整个后宫的操控大权罢了,母仪天下的风度,想来淑妃娘娘也是没有的。
这个画面,顾鸣川只能想到的是,是莫桑榆。
但是,究竟是不能那样做的,把最心爱的女人,推上了国家的风口浪尖,承受着万众瞩目所带来的可怕瞩目。
顾鸣川万是不会这么去做的、
不过,这些倒是另外一些回事了,毕竟,现在在他身前的,是淑妃娘娘。
“朕的淑妃,你可是在这宫中待久了,没有什么欲望了?”顾鸣川便是故意问道。
淑妃娘娘一派温婉的样子,十分谦恭着。
“想来必定是皇上误会了贱妾,贱妾并非如此了!”淑妃娘娘这样回话。
顾鸣川听着,伸手去石桌上拿过带着花藤的图案的茶杯,然后张开嘴,喝下几口茶水。
淑妃娘娘起身,缓慢走到了顾鸣川的身后,然后贴心地伸着双手来,就是放在了顾鸣川的肩膀上,“皇上日理万机,些许是感到疲乏,就让贱妾帮忙着皇上揉揉肩吧?”
淑妃娘娘说道。
顾鸣川就是闭着双目,然后任着淑妃娘娘为自己揉着肩膀,却不知道,淑妃娘娘向来手段高明,那淑妃娘娘回家的那几日。
她的爹爹渭城太守便告诉淑妃,:如今,这小皇帝虽说是长大了不少,脾气也见长,但好在我从小看着他长大,他是知晓着事理的,只不过,这小皇帝终究也是平凡人,虽说也心中有所爱的人,但是从小骨子里却是带着一些懦弱,这跟先皇之前对他的严加管理有很大的关系,你年纪尚且小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