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气愤之余又颇有一丝意外,莫桑榆一向在她的眼里都是无知的代名词,如今竟也能使出些算计,自己还差点就着了道,这可叫人刮目相看!于是庄心菀想着,看来以后得多加防范,不能够再轻视她了。
曲楠点点头,又微微叹气道:“妹妹心思单纯,中了那女人的阴谋诡计也是常理……”
如果莫桑榆此刻在这里听见曲楠的一番话,恐怕能笑得直不起腰……
庄心菀心思单纯?旷古至今第一大笑话!蛇蝎之心尚不能与之相媲美,虎狼之心亦不及她万分之一!
曲楠轻晃了晃茶杯,淡淡然道:“妹妹切莫气馁,姐姐来这里就是奉义父之命令来祝你一臂之力,他日定能一雪前耻。”
庄心菀高兴地点头,自己这边多了个帮手,自然是十分开心。
”妹妹进宫已经有些时日,为何不主动来找庄太傅?何故非要自己一条道走到天黑了”曲楠也是说出来她的疑问,庄选虽与庄心菀的父亲庄承分家了,但亲情未减,如此不来通告拜访一下伯父,实在是有些不妥。
庄心菀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姐姐有所不知,爹爹有告诉过我,伯父在朝中任太傅,只是妹妹愚笨,记性不好,不日便将此事忘在了脑后,一心只想着进宫的喜悦了,这才没有去拜访……”
“那何故庄太守也未来信通知太傅你进宫之事?”曲楠心中很是奇怪,进宫这等事情如此重大,怎么就不事先知会一声,实在是费解。
庄心菀想了想自己爹爹平时事务繁多,记性也不是太好,定然也是一时疏忽,把事情抛到了脑后。
“大约也是忘了……”庄心菀有些不好意思道。
…………
曲楠有些无语,这父女俩的记性她实在是不敢恭维。
两人又小叙一会儿,聊的甚是欢畅,二人情投意合,颇有些相见恨晚。
庄心菀吩咐下人把曲楠安置好,于是曲楠也就住在庄心菀这里,若有人问起,只说是个差使丫鬟。
顾鸣川临近傍晚时候来到了莫桑榆的寝宫,近来他听说莫桑榆身体不怎么舒服,于是尽管近来忙着国家大事,他仍然只要一有时间就要往莫桑榆那里去。
俨然,莫桑榆的寝宫已经成为了顾鸣川心中的避风港,一切烦恼的情绪,苦闷的情绪,见到莫桑榆便能够化解……
这是一种神奇的力量。
顾鸣川以往来这里都是只在这里停留一会儿,或是留下来吃顿饭,又或是在这里和莫桑榆聊聊天,但时间不会逾过一个时辰。
这主要还是因为顾鸣川心系国家,算得上是个尽心竭力的明君,百姓们在他的治理下也都安居乐业,揭竿而起应和者寡,大概便是因为百姓都过得好,也就不去反抗了。
整个燕国都是他的,但换句话说,他也是整个燕国的。
所以他不能为了莫桑榆而弃国家大事于不顾……
尽管顾鸣川的确羡慕那些整日成双成对的男女恋人。
顾鸣川经常来这里看莫桑榆,今天他又在这里与莫桑榆聊着天,他们之间的聊天话题很是轻松。
“爱妃,第一眼在路边看见昏迷了的朕,你为什么想起来要救朕呢?”顾鸣川笑着问莫桑榆,不由自主得陷入了回忆的神色。
那一天,自己被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帮黑衣人包围,那些人二话不说便向他拔刀。
那一刻,他只是淡然出剑,战斗中的顾鸣川是最为冷静的存在,他可以轻松在战斗中准确的判断分析着敌人每一次进攻的意义所在,从而做出正确的防御以及反击手段。
每一次交锋的刀光剑影飞闪着,剑的寒芒中映照着的,总是他从容不迫的面容,剑的寒芒中倒下的,总是一群身穿黑衣的死士。
一波又一波,被斩杀的敌人已经上千了,剑上染着的旧的血液也已经凝结,又被新的血液融化,凝结又融化,如此反复不知多少次次。
溅出的血是热的。而那些人是冷的,如同冰冷的机器,不达目的誓死不休,同伴一个又一个被斩于剑下,可他们眼中看不见惧色,只有那夜一般凌厉的寒气,从他们的面罩中投射出来。
敌人如同无穷无尽一般,一直紧咬不放,人数一直在减少,可仍旧追击了他大半夜。
体力正慢慢衰弱,身上也添了数处刀伤。
当他终于斩尽了最后一批黑衣人后,他已没有力气继续战斗了,昏昏沉沉的倒在路上,自己已经虚弱到濒临死亡。
就是那时候,是莫桑榆求着她的父母,把自己带回家,替自己解了身上的毒……
如同溺水了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因为看你虽然灰头土脸的,但是还是很英俊啊。”莫桑榆笑哈哈的打趣道。
“哈哈,是吗……那要是朕丑一点,岂不是就死了?”顾鸣川爽朗一笑,并不因为莫桑榆说自己灰头土脸而在意。
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愈加亲切,常常可以互相调侃些话语,顾鸣川虽霸道,却不是个开不起玩笑的无趣之人,莫桑榆就更不是了……
顾鸣川和莫桑榆闲聊一会儿,晚饭便也准备好了,尽管顾鸣川大约一个时辰后要去御花园参加宴请外国使者的宫廷晚宴。
不过他仍然觉得晚宴上的山珍海味比不过与莫桑榆在这里共进晚餐更有胃口,于是宁愿在这里多吃些。
二人正吃着饭,莫桑榆忽然觉得下身一阵异样的感觉……
这感觉,像是置身于烈火之中灼热,又似浸泡在温泉之中迷醉。
渐渐地,呼吸开始越来越急促,莫桑榆脸颊上也泛起了一抹诱人的粉红……
桃色纷霏。
“鸣川……臣妾觉得身体…有些…有些难受……”莫桑榆说话的音调都变得有些难以自控,轻轻细细的声音柔软的仿佛要将人融化了一般。
她情不自禁想要在这木板凳上自顾自地蠕动摩擦,仅存的一丝理智唤醒她立即放下了碗筷,站起身想要坐在床上,避免这木质坚硬板凳对自己下身的诱惑。
哪知刚站起身,就觉得下身那灼热的感觉更加明显,忍不住得竟然自己扭动着双腿……想求得一丝快感。
意乱情迷。
她只觉得自己的理智正在被那名为欲火的存在夺取殆尽,快要按捺不住心中蔓延的无尽情欲……
躺在床上的她娇喘连连,尽管极力地控制着,可仍旧抑制不住地发出阵阵引人想入非非的动听可爱的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