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榆因为身在寒天之下,被单不够暖和,因此受了严重的风寒,咳嗽不停,并且脸色极其的苍白之状,呕吐异常。顾鸣川在一旁看着太医院的人在那为莫桑榆搭脉,却是心中十分的激愤,
“好一个皇后,朕如今成全了你的皇后之位,不想你却这样对待朕所心爱之人!朕断然不会这样放过你!“”
那顾鸣川握紧拳头,已是要冲出宫外,去找庄心苑算账,不想那傅君行立刻拦着了顾鸣川,“皇上,别!微臣斗胆劝告皇上止步!若是皇上这时去了景仁宫,发落了皇后娘娘,震惊了后宫,之后传出去,天下人岂不笑话我朝天子,竟是刚册封的皇后,就这样被废!”
顾鸣川大怒,“放肆!朕贵为天子,天下人谁敢议论朕!”傅君行再强行止住了皇上的去路,“皇上,万万不可!您才刚刚登基不久,若是因此之事,让皇上折损了近些年来,我朝建立的半壁江山,无论怎样说来,都是不妥的!还请皇上三思!那渭城太守的势力,不可小觑!”傅君行有意提醒着顾鸣川。
顾鸣川心中怒火迟迟未退,但是为了先帝拼命换来的如今安稳社稷,却是不得不止住了步子,“傅君行!”傅将军低头跪下,“臣在!”皇上的眼神尽是余怒的火,而后就是怒气冲冲进了太医院。
傅君行才是松下了一口气,若是此时废后,断然会使得渭城太守发兵起义,而后社稷不保,天下不保,百姓流离失所,并且渭城太守如此心肠歹毒之人,万不可让太守做了皇帝,否则,这天下要暴君横行。
不仅是自己的命,皇帝的性命,所有人都要跟着陪葬,一时,也只能是慢慢收回太守的余党。皇上的心里自然是比顾鸣川的心中还是更清楚一些,江山在,美人在,江山倒,美人落入他人帐,那便是全部毁于一世。
因此,只是将皇后暂且关了禁闭,
“朕曾提起。只要关禁闭,何曾说过不给莫贵妃请太医问诊,那亦芷宫的侍卫,去慎刑司领罚!别在这叫朕感到心烦!另外,莫贵妃若是醒来,速速通报给朕,朕自有定夺!”“是,皇上!恭送皇上!”顾鸣川带着满肚子的气走出了太医院。
傅君行等人恭送了皇上,“莫妹妹,没事吧?”此刻,已经是半夜,傅君行奉着皇上的命令,在此太医院看着莫桑榆。莫贵妃已经睁开了眼,眼神暂且还飘忽不定,只是心中十分的闷,便是一手撑着床板,一手要挣扎着起来,
“傅大哥,你怎么在这儿,皇上知道了,你必定麻烦了!还是趁着夜色快些离开罢!”莫贵妃着急地说。这几句话,倒是把傅君行放松了许多,心中大悦,
“榆妹,你这样关心我,可见我们自小的情谊断然不是白来的!我心里十分的高兴!”“不过,你放心,皇上批准了我守在太医院里照看着,不许皇后的人来动手脚!”
莫桑榆听完,脸上的着急倒是渐渐转换为了轻松的面孔。
“既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傅大哥,你永远是我的大哥,我又怎会不关心你!”莫贵妃有气无力然而情意绵绵地说道。傅君行心中早已经是抹了蜜一样的甜蜜。
“好了,你才刚好了身子,就不要这样折腾了,我去喊人来为你把把脉,否则,不知道又要怎样了!”
傅君行说着,便迅速喊人,“来人,来人啊!莫贵妃已经醒来,快去通报圣上!”傅君行虽然着急之中这么脱口而出,可是心中却是扎心一样的疼痛,毕竟,他十分珍惜这与莫贵妃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一会,太医已经快来到了里屋,那傅君行知道自己身为武将,不可那样搀扶着莫贵妃,就是立刻下床站着,看着太医进来,就立刻差遣太医给莫贵妃把脉。
太医在那一旁蹲了许久为莫桑榆把脉着,正巧顾鸣川批阅完了奏折,还未休息,就是匆忙地赶来太医院,
“你终于醒了,朕整日都无心朝政,就怕你的病情拖了太久,几次来看望,你却始终不曾醒来,好在你现在醒来了,朕也放心了!”皇上转过身去询问太医,“陈太医,莫贵妃的病情可怎样了?”
太医跪到眼前,“回皇上的话,莫贵妃的身子还很虚弱,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这风寒是感染得极其容易,可是要退回就麻烦了。”皇上点点头,“好了,夜半了,你们都且退下吧!朕好好跟莫贵妃说说话!傅君行,你到登宫去休息一夜,明日再来守!”
傅君行心中无神,听见皇上的吩咐,就是抱拳收下旨意,“微臣遵旨!”傅君行暂且缓慢告退。皇上靠近了贵妃的床榻,然后拥抱着莫桑榆,“朕的爱妃,你是受苦了!是朕的大意!不知道皇后这般残酷!莫贵妃心灰意冷,
“皇上果真不熟知你的皇后吗?这样不熟悉的人,皇上却能够轻易封后!岂非让天下人笑话?”大概,这个宫中,只有莫桑榆能够依仗着自己的宠爱这般对待皇上的话语,
“贵妃,你不要无礼了!朕这样对待你,你心中是比朕明白的!若是下次还这样狂妄,朕定是不再搭理你!”
顾鸣川知道门外守候着侍卫,隔墙有耳,更加不愿意自己的君臣之风被破坏,便是严正纠正了莫桑榆,莫桑榆心中自然是清楚的,君臣有度,无论皇上如何的宠爱自己,然而世间的帝王向来都是只爱江山,但凡再如何宠爱妃子,也是君臣关系,再不能靠近。原本,莫桑榆确认为,若是顾鸣川的心中拥有了自己的位置,那么,自己必定可以与平凡世间的夫妻那样,与夫君说笑可爱异常,经历了这一些,莫桑榆更加清楚,君臣便是君臣,爱情便是爱情,这一切,有着十分分明的线条区分开来,再不能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