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细密交织,将缓步而行的两人织进风景,与古寺融为一体,成为隽永而又短暂的画面。
躲进前厅的两个人,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有点想笑。
严恪戴着鸭舌帽又加了一层运动服的帽子,露出很小面积的一块脸,还有雨水顺着他运动服的帽子边沿往里面漏水。夏小沫的脸上则糊着自己的头发丝,一张脸就被帽子圈起来,丑的要死。
“施主,淋坏了吧。”有值夜的僧人递给他们毛巾。
“多谢。”严恪伸手接过,将另一根递给夏小沫。
两个人在旁边胡乱擦了擦,严恪一把捞过夏小沫,拿着毛巾使劲擦着她的头发。
他手劲大的要死,夏小沫被他弄得摇摇晃晃,东倒西歪。
“好了,差不多了。”严恪试了试她的头发,已经差不多半干了,就发梢能试出潮潮的。
夏小沫用手顺了顺自己的头发,还真干的差不多了:“没想到你还自带这种技能。”
严恪看着外面的大雨,有点无奈:“今天是走不掉了。”
“恩。”夏小沫也往外面看,雨雾透出微微的灰紫色,雨水打在青石板上溅起朵朵水花。
“施主,你们可以从偏厅走回廊到后院,女施主的房间还保留着。”僧人向两个人建议道。
“好的。”夏小沫戳戳严恪,“我们走?”
“嗯。”严恪没有异议,湿衣服穿在身上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
严恪跟在夏小沫后面走上回廊,很新奇的看着形成一面的水帘,还用手掌挥了挥水。
“这个是怎么弄的?”
夏小沫抬手指指上面的屋檐:“这种屋檐是汇水的,才会形成这种水帘,S市的园林基本都是这个样子啊。”
“哦。”严恪很少看到这种古代的建筑有点惊奇。
“今天晚上我们可能要在一个屋里了。”夏小沫开门,推开狭小的门扉把严恪让进去。
严恪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东摸摸西摸摸,虽然之前也有见过差不多风格的酒店,但是那些都是仿的,现在屋里的东西多半都是原木或者竹制的,一看就用了好多年。
“我觉得住在这种地方好棒啊。”
夏小沫把门关上,开窗通通风,床上还搁着两套里衣。
“棒是棒,但是你绝对找不到信号和电。”夏小沫把蜡烛点燃,打算去烧点热水洗洗澡。
“我想换衣服。”严恪跟在用炉子烧水的夏小沫身后念叨。
“一会你先洗,这里的东西都太原生态了。”夏小沫用蒲扇扇着炉子的口,累得要死。
让严恪先洗他就要洗完了之后倒水,那自己洗完的时候就不需要倒了,简直太完美了。
夏小沫不知道的是,寺院在夏天的时候把浴桶也给换上有堵塞的了,直接通着外面的管子可以把污水流走......
严恪隔着一座屏风还是感觉不安全,一声声的嘱咐道:“你不准往后看呦。”自己越看那座屏风越觉得夏小沫的背影越清晰心里很不舒坦,总是觉得可能下一秒夏小沫就会冲进来。
“你就放心洗吧,老娘想染指你也得等都洗好了再染指,现在完全没有欲望,你赶快洗!”夏小沫实在对他这种婆婆妈妈的行为不屑,比黄花大闺女还保守,真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