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半晌,严恪刚要撤开手,感觉手帕底下的唇动了一下,然后自己的手指隔着手帕被咬住。
“嘶。”牙口还真是好,“夏小沫!”许久不动怒的人眯了眯眼睛。
他拿出自己的食指,尽管隔着一层手帕两排牙印依旧清晰可见。
叼着手帕的人讪笑,像个白痴一样。
严恪拽回手帕,随手扔在桌子上,没好气的教训道:“你也不嫌脏。”
“这不是嫌你的手脏么。”夏小沫无辜水灵的眼睛就那么眨啊眨的盯着他,真是让严恪想生气都找不到出路。
往上拎了拎毯子,不跟看动画片的人一般见识,“睡觉。”
徐安然看着闹矛盾的两个人没说什么,默默把厚厚的医学专著递给徐若柒,严恪扫了眼,怅然,“你是不是在间接向我炫耀你老婆的智商比我们家的高?”
刚要睡觉的人眼睛蹭的亮了,直勾勾的盯着徐若柒,“这么恐怖的图片你怎么忍心拿给我外甥看呢?”
“怎么了?”
“那些器官那么吓人,你会教坏小孩子的,而且你书上那些还是些不好的器官......”夏小沫停了停,小声咕哝,“小孩子学习能力那么强......”
严恪扶额,说的跟真有那么回事一样。
徐若柒才不听她瞎扯,要是夏小沫说的是真的母猪都能上树,“那你赶紧怀一个,整天画点好看的风景给他看,让他往好的地方发展。”
夏小沫撇嘴,拍拍躺在自己腿上的人,回答的理所当然、顺其自然,“不需要,我让他看他爹就好了嘛。”
刚闭上眼睛的严恪没说什么,嘴角被偎着的毯子挡住但弯下的眼角却透露出他的欢喜。
咬着唇反复思量的徐若柒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把这段莫名其妙就变恶心的话终止,对变相拍马屁的人五体投地,“行行行,你牛。”
下了飞机夏小沫也蔫了,无精打采的靠在严恪身上,往门口走,看到一个坐在行李车等人的男生示意严恪看,“你看到他有什么感想。”
严恪匆匆扫了一眼,抬手挡住夏小沫的目光,“没我好看。”
夏小沫白了眼丝毫没有自觉的人,“大哥,还记得你当时坐在行李车上是怎么被我无视的吗?”
“哟,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严恪一笑,捏捏略显苍白的小脸,一下就有淡淡的红印子泛出来。
王特助老远就看到两个人,下车帮严恪拿行李,夏小沫朝他笑了笑,但是依旧在跟严恪理论。
“你都多大,啊不,多老的人了?能不能有点自觉,我当时心里想的是幸亏我不认识你。”
严恪甚是无奈,“自从跟你在一起我好想也没再坐过。”
“怎么?你还怀念啊。”
“是挺怀念的。”如果不坐在上面就会被各种各样的人碰来碰去,还不如在上面呢。
严恪不想跟功德感爆棚的夏小沫讨论这个问题,“回家收拾收拾,晚上一起吃饭。”
夏小沫点头,“那是让父母自己过去,咱们俩一起吗?”
“嗯。”严恪原来是想跟夏小沫一起去接夏爸夏妈一起过去,但是她刚下飞机脸色太差,还是在家休息一会再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