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病房门,严恪一拳狠狠砸在走廊的墙壁上,墙壁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夏小沫一惊,扯过他的手,随着回血,拳头的切面都被震成了紫红色,骨节泛出血丝。
严恪收回手插进兜里,克制的深呼吸,不想再吓到她,表面依旧那副淡然的模样,“我没事,我们回家吧?”
夏小沫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只能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被他拉着回家。
回家的路上是夏小沫开的车。
严恪一直都盯着夏小沫认真看路的侧脸,良久轻轻叹了一口气,转回头去。
夏小沫早就察觉到他黏在自己脸上的视线,他不再看自己反而让她感觉很奇怪。
“怎么了?”
“我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严恪从打击中缓过来之后,又有开始想自己刚刚不受控制的所作所为。他怀疑自己清风霁月的形象在夏小沫的眼里受到了破坏。
夏小沫点头,故意这么说:“是啊。”
严恪保持沉默,他刚刚情绪实在很不稳定,现在想想有点后悔在夏小沫面前展现那么不好的一面。
走了一会,正好走过护城河上的桥,夏小沫还记得自己前几天受到惊吓的时候严恪那么紧张自己的模样,其实严恪什么样子她都喜欢,就算从来都没有见过甚至让自己很害怕的样子也都能接受。
“你想什么呢?”她抽出一只手拍拍严恪的大腿。
“你会不会害怕我。”
夏小沫听到之后忍俊不禁,“为什么要害怕?你又不会打我。”
“我不会家暴的。”严恪怕自己把夏小沫给吓着,然后到手的老婆就这么飞了。
“家暴我?你做梦呢?”夏小沫笑着调侃算是让严恪放下心,不过不害怕是一码事,严恪的举动又是另一码事情,她忍了这么久还是忍不住想要吐槽,“你这么伤害自己只能是得不偿失,我很鄙视。”
“哼。”严恪权当没听见,傲娇的对向车窗玻璃不看夏小沫。
夏小沫被他幼稚的举动给逗笑了,朝他伸手,“把你的手给我看看。”
“你好好开车,干嘛还肖想我的手。”严恪不给看。
夏小沫一点都不想跟他开玩笑,“你最好没事,要不然我让你手洗一个月的碗。”
严恪把自己的手搭到她的手上,指节没肿,只是充血的颜色很吓人,加上破皮的地方更是毁了一双绝美的手,夏小沫扫了一眼都觉得触目惊心,又把他的手给甩回去,“回去自己收拾,敢留疤我就不喜欢你了。”
“你威胁我也没有用啊,留不留疤还受个人的修复系统影响,我能说了算吗。”
严恪捏捏自己的指节,总感觉无名指上缺了什么东西让人很不爽,又想到夏小沫今天说让严爸在有生之年经历所有更多值得纪念的事情,瞬间觉得结婚的时间应该再往前提一下。
其实就严恪而言,结婚的时间越早越好,但是夏小沫明显就不想搭理自己的样子。
他越想越郁闷,没注意便重重戳了一下自己的伤处,疼的他瞬间清醒,夏小沫的话也让他更加清醒,“所以说,很多事情都是人无法控制的,我想让你不留疤,你想让叔叔康复,这些都是人的主观意愿,各种条件都会限制你的主观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