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尽谢,光景灿烂的河畔又恢复到原来的寂静,时间已经十一点半,夏小沫窝在严恪的怀里,腿交叠着站在护栏的缝隙中。
“你现在又看着我傻笑什么?”严恪放这个烟花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但是他怎么感觉夏小沫貌似没看到烟花的样子。
这完全不应该是看到烟花的反应啊。
“就是很开心。”
她记得自己以前看过一句话,“谁得遇良人,为你疯为你狂,为你奔跑,为你欢笑,以慰你心上。”
她的良人现在就在她的面前,这或许是世界上最让人开心的事情。
“那你刚才看烟花了吗?”
夏小沫噤声,反问道,“看不看很重要吗?”
“你觉得呢?”严恪搂着在自己怀里不停扑腾的人,笑着问道。
说实话,夏小沫只看到了一个“沫”字,她讨好的笑笑,“烟花哪有你好看。”
“这倒是实话。”严恪也不跟她计较,伸手把她滑下去的围巾往上拽了拽,“我们回家吧,回家守岁。”
“好啊。”夏小沫反身勾住他的脖子,被他托抱着回车上。
她一路都在盯着手机看,严恪还以为她在等什么电话或者消息,牵着她刚到家门口,她突然停住了步子。
严恪拿着钥匙转头看她,还没开口问,面前的人巧笑倩兮的弯了眉眼,声音糯糯,“十二点了,过年好呀。”
“嗯。”严恪怎么也没想到她的意图在这里,笑着回应,“过年好。”伸手推开门,把人也给推进去。
两个人还站在玄关处,夏小沫牵起他的手展开,紧张兮兮的把自己的命根子放在他的手心里,郑重其事的道:“喏,这是给你的新年礼物。”
严恪看着自己手上多出来的红色锦袋,挑了挑眉,没想到是给自己的。
“这是什么?”严恪笑着先问了句,从捏着的手感来说好像是一个环,她那么宝贝的东西,给自己干嘛。
夏小沫推给他,“你自己看,我先去洗澡了。”然后跑走。
看来确实没伤着什么地方。严恪见她窜的那么迅速,心也放下大半,到沙发上坐着才解开。
从锦袋里面倒出来一块质地圆润细腻的环状和田白玉,用一根编好的棕黑色绳子系着,另外还有一张只露出一半的黄色签纸。
他手里把玩着那块玉,从里面把签纸拿出来,一展开,是她之前在寺里求得“善始善终”的签纸,后面还有还愿的细小笔迹。
严恪记得她但是抽到这张纸的时候自己心里还不好受来着,想来那个时候他大概就已经对夏小沫上心了。
夏小沫洗完澡之后蹬蹬蹬跑到他面前,看了眼桌子上的已经瘪下去的锦袋,又往严恪的脖子上看了眼,突然后悔。
黑色微低的毛衣领,半隐半露着圆润的玉,生生压下了严恪原有的冷漠,整个人都带了股禅意的淡泊。
“只是后悔。”夏小沫伸手拨弄了一下,指尖轻轻滑过他的锁骨。
严恪揽着她的腰抱在怀里,“你后悔什么?”
“我应该买块黄玉的。”夏小沫一本正经的解释,不过又很欣赏自己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