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沫恹恹的窝在沙发上画画,眼睛却丝毫没有困倦头脑也清醒得很。
凌晨两点多就把要交的都给发过去了,然后丝毫睡意也没有的坐在沙发上走神。
也许只有在微凉的秋夜,一片寂静的时候人才会变的多想,感性才会出来捣乱。
她想起了高三出去到首都学画画的自己,第一次离家,看了那么多恢宏大气的建筑,见了那么多志同道合的人。后来,在被人冲刺高考整天埋在试卷里的时候,她会去想自己第一本漫画的内容要有什么样子的男主什么样子的女主,只是可惜,终究无缘。
夏小沫吸了吸鼻子,把脑袋埋在手弯处,想起很多很多自己曾经尝试忘掉的东西。
严恪起的时候就发现夏小沫已经在厨房做饭了,惊奇道:“你起得这么早!你昨晚几点睡的?”
“我没睡。”夏小沫的声音有点低沉。
“感冒了?”严恪感觉她声音有点不大对。
“恩。”夏小沫背对着他点点头,“我今早接到电话,我下午需要去给我老爹带一节课,所以我一会要睡觉。”
严恪感觉夏小沫的状态就是随时会把她的脑袋塞进锅里。
“我说你何必呢?一夜没睡觉干什么去了?”严恪上去接手,把她挤到一边,夏小沫耷拉着脑袋,“我感觉我现在一边很想睡觉一边又精神的很,太矛盾了。”
“你现在有一种二十八的样子了。不睡觉瞬间老了五六岁。”严恪不遗余力的打击她。
“小伙子,你还是二十六啊。”夏小沫抓了一把他的腰。
不算长的指甲划在腰上有点酥酥麻麻的痒。
“别动手动脚的。”严恪警告她。
夏小沫打了一个绵长的呵欠,对严恪摆摆手:“我突然之间睡意泉涌,我先去睡个觉,饭我都准备好了,你熬完粥就直接吃吧。”
严恪回头看了她一眼,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
阳光正盛,连厚厚的窗帘都遮不住鼎盛的日光。
夏小沫夹着被子赖在床上并不是很想起,突然门被敲了几下,她懒懒的喊了一声,“进。”
“我还以为你还没醒呢。你爸刚刚来电话,让你赶紧去N大给他替班。”
“嗷!”夏小沫哀嚎一声,用被子捂住脑袋,“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夏老师赶紧起床吧,别丢人了。”
夏小沫默默把被自己扯到腰际的睡衣拉下来,艰难的爬起来。
“上天都看我好欺负吗?我这么貌美如花的大姑娘一枚,为什么竟然落得这种后果?”
“看你太美了,所以让你丑一点。”严恪对着正在照镜子的夏小沫道。
心塞的捏捏自己的肿了的脸,真是和猪头一样,蠢毙了。
冲了几遍冷水脸才恢复正常。
“化个妆吧,化妆是对别人的尊重。”严恪又在她的耳边念经。
夏小沫拍了拍爽肤水不为所动,“为什么你不化。”
“我是男人啊。化什么妆。”
“男女平等你这是区别对待。”夏小沫横了他一眼,“我是去给一群小屁孩去上课的又不是去走秀的。”
严恪看着穿着白色Polo收身短裙的女人,他可以确定这个女人绝对化了妆了,刚刚还跟他装的跟什么似的,真是服了。
“走吧。”夏小沫认真地盯着他,“是不是感觉我变漂亮了?”
严恪往后退开一步,“你离我远点,有点吓人。”
夏小沫凤眼一眯,暗搓搓的磨牙,真想把脸上的化妆品蹭到他脸上。
“你爸爸也放心让你代课?”严恪又成为御用马车夫。
夏小沫闭目养神,闻言“恩”了一声,“N大至今还留着我当年的参赛作品呢。”
“不会是你爸要求学校强行留下的吧。”严恪觉得这种事情对于夏爸爸那种女控绝对驾轻就熟。
夏小沫就知道他说不出好话,“才不是呢,我爸要抱回家,学校不给,丢死人了。”
确实,这种情况也是可能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