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的调查资料显示，陈默从医的三年都在国外。
赵心怡虽然也会偶尔出国探望他，但不可能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看诊。
又怎么会知道那么多陈默看诊的习惯动作？
赵心怡脸色微微发红，“那时候他在国外工作，我跟他有时差，每天我下班没多久，他才起床上班，他还没下班，我就要睡觉了，我们能交流的时间很少很少，后来我随便抱怨了一句，他就在上班的时候开着手机视频，让我看他工作的样子，没有病人时就跟我聊聊天……”
看着他认真工作的样子，她真的很幸福。
那时候虽然不能真正地见识，可是她觉得他离她很近很近……
如果了然地点头，随即又道：“不过，有些习惯是会因为环境改变而改变的……”
毕竟天浪跟他以前工作的医院不一样。
还在国外时候，陈默积累了名气，也有了挑病人的权利。
在天浪，却只算是个新人，做着最苦最累的活儿，一小时内就看诊了十多个病人。
习惯改变在所难免。
“我知道的……”赵心怡没有反驳，“这些天我一直看着，看着他把所有习惯都改掉，我也以为他只是环境变了，但他……”
她顿住，脸色苍白地咬着下唇。
“他今天做了一件陈默不可能会做的事？”
赵心怡咬了咬牙，点头，“是！阿默的手指指很灵活，什么细致活都能做，所以他的手术做得特别好，但偏偏就是转不来笔，我高中的时候教了他整整三年，他连一圈也转不了，一转就掉，我每次都嘲笑他，可是……可是……”
可是，在天浪那个陈默做了真陈默十多年来都做不到的事。
她越说越是硬咽，最后受不了地捂住嘴巴，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
如果没有说话，抽了纸巾塞到她的手上。
低泣了一会儿，她坚持把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出来：“可是，他今天却把笔转得飞快，灵活得我不敢相信……”
那不是陈默。
如果思索着一个人被替换掉的可能性。
不可能的吧？
一个人怎么可能被一声不吭就被替换，一点痕迹都没有？
突然间，陈默的资料涌入她的脑海里。
他回国没多久出过一次小车祸，受了轻伤，伤却奇异般全落在脸上。
这一点她看到资料时就觉得很怪异。
难道那次小车祸是人为，目的只是把陈默送进医院，然后换成一个假货出来？
真陈默的脸受了伤，正好假货的脸也需要时间整形……
如果思考片刻，立即拿起手机，给陆承川打了一通电话。
将这些可能性一股脑儿地给他说了一遍。
末了，她又叮嘱了一句：“陆承川，你去查一下陈默的车祸有没有侯家的手笔，还有陈默住进去的那家医院！”
这里面需要人力物力，不是那么简单能全部抹杀掉，陆承川应该能查出些什么。
至于陈默混进她的医院……
又想到钱德寿身上的毒，大概跟侯勇平脱不了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