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心里忽然就有些意见了,方才故意忽视她们是为了显示自己身份的高贵,不能随便流露出自己的情绪,现在容琛一来,便把他的风头都抢尽了。
容与很不是滋味地拍了拍容琛的肩膀,嘴上没说什么。
倒是丽妃看出了自己儿子的心思,笑着插话道,“听说九殿下一直在屋里养病,数日见不得太阳,今日一见发现你真是又白皙了不少呢,纵使是放在姑娘堆里,也未必能认出九殿下来。”
这一言,看似对容琛的关怀,实则是嘲讽容琛白得像个娘们。
底下的皇子以及官家小姐们听了纷纷掩口偷笑,旁边那些侍候的宫女太监,也一个个地忍俊不禁。
容琛是北齐第一美男子,这是世人公认的,人们之所以会把目光落向于他,很多时候是因为他的容貌,而不是他这个人的身份地位乃至才华。
论身份,他的母妃是太后身边的宫女如莲,身份低微得很,无意中得了宣帝一夜恩泽,后来珠胎暗结孕育了子嗣,这才有了容琛这个九皇子。
哪怕是生了容琛,如莲也没有母凭子贵爬上妃位,最后还被宣帝狠心送去了帝京外的万佛堂念经,美其名曰给已逝太后超度,这一去就是十年,至今未回宫。
论才华,容琛资质平庸,这么多年从未有过非凡之处,以前被宣帝安排在太子容华身边做陪读,两兄弟一起做功课,他的功课永远是最糟糕的,和太子的一比,他就是扶不起的阿斗,不可雕琢的朽木,这辈子都没什么指望了。
总的来说,这个叫容琛的男人啊,就是一中看不中用的花瓶,除了好看养眼,什么价值都没有,宣帝本来也不看好他的,但是就是因为他俊美,宣帝也没有特别冷落他,时常还能记得起他。
毕竟,对于男人来说,美貌也是一大资本。
听到丽妃的嘲讽,容琛丝毫没有觉得窘迫,而是从容不迫地解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容琛肤色的白皙,也得益于龙章凤姿的父皇。”
容琛的话一出,满座哗然。
他说的是不错的,宣帝年轻时也是北齐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如今虽然年老色衰,但是依稀可见当年风韵。
容琛完美地继承了宣帝的英姿,二人的肤色,都如白玉无瑕。
丽妃干干地笑了笑,她没想到容琛还能搬出宣帝当挡箭牌,那她方才那样嘲讽容琛,无疑是在给宣帝打脸。
“说得也是,皇上诸多皇子里面,也就数九殿下你与之最是英俊神似。”丽妃不是口是心非地附和道。
容琛颔首微笑,从容地收下了丽妃的称赞。
丽妃也不再把话题停留在容琛身上,转而面相众人道,“今天与儿才回宫,本宫这个做母妃的难得见他,母子团圆,本宫心里甚是高兴,所以特意邀请各位来一同分享这天伦之乐,大家都不必拘束,敞开心怀畅聊便是。”
紧接着五皇子便接话了,“得丽妃娘娘盛情款待,我等皇子受宠若惊,看到丽妃娘娘您与六弟母子相聚,我们也是打心眼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