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过琉明萧，不敢妄加猜测。”白素说，促狭道，“或许你下次去皇陵，可以去看看，说不定可以认出来那是谁。毕竟，东岳皇宫，你比我熟。”
欧阳东泽嘁了一声，非常不认同白素的这番话。他一点也不想跟东岳皇宫里头的人熟。
要是可以，那里头的人都死了才好。
“那小……白素姑娘，你可探查到其他的？”静泽问。
白素点点头，心想还是静泽说话让人感到舒服。
“那只是一间墓室而已，我又进入了另一间墓室。”白素道，说起这话来，她眉目舒展，眼神渺远，“那可是间大墓室啊。猜猜我在里面看到了谁？”
欧阳东泽插话道：“这不可能看到了皇帝。”
“当然没看见他……”白素说，要是看见了董承阳，东岳早就改朝换代了。
“那是谁？”静泽问。
“看到了孙佳玲。”白素说，“那个失踪的、侍郎之女。哦，对了，她也是光着身子的。”
欧阳东泽的表情凝重起来。
白素在皇陵内看见了淳雅和琉明萧的尸身，那还说得过去，毕竟二者是皇家的人，葬在皇陵中理所当然。但是，孙佳玲的尸身为何也会在此处？
这可是皇陵，而不是孙家陵墓！
但光着身子这一点，有把孙佳玲和淳雅联系起来了。让人不禁揣测，二者背后是不是还有黑手在操纵着一切。
而白素说那是间大墓室……
“那间墓室可不小。”白素说，“停放的棺材都是整齐划一的，星罗棋布，好不工整！”
皇家，死了这么多人吗？
“而我开了些棺，发现那些尸首都是一样光着身子，仿若睡去。”白素说，“而且，我知道姓名的那几个，都是少女失踪案中的。当初他们离奇消失，如今尸首却在皇陵出现。”
这发现太让人震惊了，难不成是皇室之人干的？
这秘密要是抖出去，皇室岌岌可危啊！
谁也不愿看到自家女儿被拐走，还要遭到如此的践踏！
“她们的棺木上刻有年号，我查证了一下，是她们失踪之日的日期。”白素说，“有人抓了她们，把她们弄死之后，藏于棺木，再摆于墓室。”
这样大费周章，究竟是要做什么？
“所以，这件事，欧阳公子你是否知道一些内幕呢？”白素道，“毕竟，这些小姐们，都是你以前喜欢招惹的对象。”
欧阳东泽感受到白素促狭的目光，折扇哗啦一声展开，挡住自己的面颊：“不知。”
“不知你何必遮脸？”白素道。
“我虽与蓝明琛合作过，但事情过去已久，我确实不知此事。”欧阳东泽道，“但我好奇的是，你是怎么发现这些尸首的。”
“怎么发现？”白素道，“跟着水流。”
“水流？”欧阳东泽道，“陵墓内有水流。”
“嗯。”白素不愿多说。
欧阳东泽知道白素的心情，他没有给白素对等的有价值的信息，确实不该要求白素毫无保留地告诉他所有事。
斟酌一下，欧阳东泽道：“水乃流动液体，除了引路之外，还有其他作用。”
“比如？”
“比如运输，比如识别，”欧阳东泽道，“比如，作为钥匙。”
“那是要开什么门吗？”
“以水为引，可绘图案；以血为引，可启族门。”欧阳东泽道，“白姑娘不会不懂吧？”
白素当然懂，十分懂。
皇室陵墓中，淳雅那间墓室前的“大门”就是她以血为引子打开的。
“欧阳公子不妨继续说下去。”白素道。
欧阳东泽轻笑：“那也得你配合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要说什么。”
白素紧盯了欧阳东泽片刻，道：“好吧，我确实以血为引，开了皇室陵墓的门。”
“血引阵。”欧阳东泽模样有些恍惚，“没想到皇陵里也有这东西。我还以为，只有隐世秘家才有呢。”
原来这还是个金贵货色。
“隐世秘家？”白素问，“那是什么家族？”
“就是身怀隐秘绝技的家族，”欧阳东泽答道，“以血脉为传承，若非吾族人，不得窥其秘密的家族。”
“比如你欧阳家？”白素问。
“还有你蓝家。”欧阳东泽掀了掀眼皮。
白素条件反射般道：“我不是蓝家。”
欧阳东泽笑了声：“可是你的血是蓝家血，有这个就够了。至于你姓什么叫什么，其实无伤大雅。”
白素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她想到了什么，朝静水看去。恰好静水也转过头来看她。
二者心有灵犀。
欧阳东泽发现了异样，摇了摇折扇：“你们这是打什么哑谜呢？不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女儿家的闺房之事，公子也要听吗？”白素打趣道。
“嘁，”欧阳东泽一副你别骗我的表情，“我才不信。”
“公子想要知道也不难。”白素说，“不过我不做吃亏之事，公子要是答应我的条件，我自然告知。”
“为什么是我答应你的条件，难道不是……”欧阳东泽还想讨价还价，静泽已经离座，朝欧阳东泽处迈去，对他耳语几句。
欧阳东泽脸色变了，十分惊诧，同时还有不可思议。他指着白素，不敢相信地说了声：“她？”
静泽点点头。
欧阳东泽道：“我得想想才行。”
他低下头，眉头打起了结，几乎拧在一块。看着白素好一会儿，才决定了什么似的，对静泽道：“你说吧。”
白素也转过头来看着静泽。
“白姑娘，请过来些。”静泽道，“此事重大，不可为外人知。”
“好，”白素说，“我知道。”
欧阳东泽如此慎重，白素就知道了此事不简单。
静泽组织一下语言，道：“欧阳家，其实是守护家族。”
白素：“嗯？”
静泽就知道她听不明白：“欧阳家族的存在，是为了守护，欧阳一族血脉传承，其实只是为了等一个人。”
“等谁？”白素觉得有些荒谬，同时心里有有些奇怪的感觉。让一个家族世世代代等一人，莫非那人是千年老妖吗？不然，怎么会活这么长时间？
白素想起蓝家，也是世世代代等一人。二者，有什么共同之处吗？还是说，欧阳东泽所说的“隐世秘家”，都是这个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