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墨羽真的就扭头去看白素，征求答案。
白素：“……”
欧阳东泽居然从蓝墨羽这里下手来挤兑她，真是居心叵测！
在遗址里的事情，白素都还没和欧阳东泽算账，现在欧阳东泽倒好，反过头来要求她的感谢。
白素跨前一步，道：“我已经说过了，只是欧阳公子贵人多忘事，给忘了吧。”
欧阳东泽好笑道：“再说一次又何妨？”
白素转头对蓝墨羽道：“你欧阳哥哥脑子有些不好，不大记得事，墨羽你不要与他一般计较。”
蓝墨羽看看自家姐姐，又看看欧阳东泽，头点得小鸡啄米一般。
蓝墨羽认全了人，白素便让婷葭带他下去了。白素与欧阳东泽还有要事相商，蓝墨羽在此，倒是不方便了。
白素嘱咐婷葭与蓝墨羽解释一番自己改名字的事情，婷葭应下了。
等到人差不多退干净了，白素才搬了把椅子，随意坐下：“欧阳东泽你能耐了啊，居然从我弟弟那里下手。”
欧阳东泽笑：“我以为蓝家的人，你都不会顾了呢。”
白素道：“蓝家没多少人，现在也快没人了。”
“此话怎讲？”
关于蓝家的讯息，欧阳东泽知道一些。
白素盯着欧阳东泽：“你会不知道蓝家的事情？你可别骗我了。”
“我之前与蓝府确实有合作。”欧阳东泽大大方方承认，“可是蓝明琛是怎样的人，想来你比我更清楚。你难道以为，他会让我知晓蓝家的事。”
“那倒是不会。”白素说，“可你也没这么乖，不动手脚吧？”
欧阳东泽默然，算是承认了。
“京都发生大事了，”白素目光扫了扫欧阳东泽和欧阳静泽，“说说看，你们都知道多少？”
“董承阳病重卧床，皇后琉明惠垂帘听政，蓝明琛深得信任，顾家满门抄斩。”欧阳东泽说，顿了顿，才有些不情愿道：“蓝家，长公主离世。”
董承玉救过欧阳东泽，这一次，欧阳东泽却没办法救出她。
“母亲是自杀的。”白素说，“为了保住我和墨羽。若是她还在，蓝明琛相必会用她作为诱饵。”
说到这件事时，白素情绪也低落下来。
室内静默了会儿，白素才又道：“顾氏也死了。”
“顾氏？”欧阳静泽疑惑道，“顾姨娘？”
“没错，是她。婷葭说，当时她想杀了母亲。恐怕是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了。”
是什么样的流言蜚语，才会让顾氏愤起杀人？欧阳东泽和欧阳静泽都好奇不已。
“蓝雪芬死在宫里。”白素说。
欧阳兄妹哗然，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不知。
“为何，会在皇宫？”静泽问道。如果死在皇宫，顾氏倒有可能怀疑是董氏下的手。
“墨羽告诉我，他在宫里看到了蓝雪芬。蓝雪芬让墨羽救她，”白素顿了顿，说，“可是，宫中之人，却唤雪芬，做贵人。”
“贵人？”欧阳东泽对宫内之事熟悉得很，轻蔑道，“董承阳又糟蹋人了？”
对董承阳，欧阳东泽可谓是一点好感都没有。静泽知道自己的身世后，对董承阳也没什么敬意。
“是呀。”白素道，“可是奇怪的是，蓝雪芬入了妃籍，蓝家没有收到任何讯息，宫里也没有将二者联系起来。”
“他们认为蓝雪芬不是蓝家的人？”欧阳东泽眯了眯眼，“蓝雪芬在宫里的身份是什么？”
白素不由得夸欧阳东泽一句聪明！
“唤作什么我不知，只是，那天，顾付申和墨羽就下狱了，理由是伤害皇妃。再然后，皇后就垂帘听政了。”
有意思。
欧阳东泽想着其中的联系，白素又道：“偏生墨羽告诉我，有人提起过，太子妃。”
“太子妃？”静泽疑惑，“哪个太子妃。”
欧阳东泽笑：“哪个都不是，东岳哪有太子？”
“是啊，现在没有。”白素说，“可是以前呢？”
“以前当然有。”欧阳东泽道，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眸子眯起，”你不会再说，是琉明萧吧？”
“我可没说。”白素耸耸肩，“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清楚，皇家之事，不是还得问你吗？”
欧阳东泽瞪白素一眼，他可不想与皇家再有牵扯。不过白素也没说错。
“当年琉明萧确实是太子妃，只可惜再董承阳登基前夕死了。”欧阳东泽说，“那时我也还小，跟着父亲在京城。听闻那时为了吉祥，就把太子妃的妹妹拉来做了数，那被临时找来的太子妃，就是当今的东岳国母，琉明惠。”
说到这里，欧阳东泽鼻腔里溢出一声轻哼，竟是十分不屑。
“那人是琉明萧？”白素问。
“是。”欧阳东泽说，“是琉明惠一母同胞的姐姐。可是琉明萧死得奇怪，而且当天琉家就准备了人来顶替。”
欧阳东泽都说到着份上了，傻子也知道其中有不对劲了。
白素调侃道：“欧阳东泽，你还娶了琉家的女儿，我可真为你担心啊。”
欧阳东泽脸一黑，摆摆手：“说正事。”他不想提琉杏莹。当初也是迫于无奈。
欧阳静泽听得云里雾里，说到琉明惠的时候，多少有些明白了。她对这些事并不十分清楚，此刻只有先记着，等着到时候再去弄清楚。
“好，那接着说。”白素说，“当初琉明萧是不是也入了皇陵？”
“是。”欧阳东泽道，“当初这件事还闹出了好大的风波，皇陵向来只埋葬皇帝以及皇帝的后妃，琉明萧不过是太子妃，即使董承阳后来登顶帝位，她也没资格入皇陵。但后来，董承阳还是把琉明萧送进了皇陵，而琉明惠就成为皇后了。”
这怕是董承阳用以交换的筹码。以皇后之位，换皇陵一个葬位。
琉明萧没了，皇后之位，又有什么意思呢？给谁，对于董承阳来说，都不过是一个给字。
“我这次，去到了皇陵里面。”蓝雪心道。
欧阳东泽和欧阳静泽同时抬头，注视白素。
“别这么看我啊，我真的进去过。”白素说，“还差点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