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想要喝茶,大可以在他的王府喝够了再来,这么一会儿子,话没说多少,他这茶都一连串的喝了多少杯了,难道不觉得尿急吗?
禹王听到她的话,微微一愣,继而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声音似山间的溪流低落,极为好听,道:“那本王还真的不能如谭妃娘娘所愿。”
“你还是说个确切的时间吧,我也好放心些,你说的会帮助我,所以我才会放弃了那个大好的机会。”谭素兮愤愤不平的控诉着,要不是他,他现在早就已经在外面逍遥了,哪里还会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皇宫里呆着。
禹王原本充满笑意的眼神淡了下来,好似全然感受不到她的哀怨一样,只说道:“出宫总是要有机遇,你上次若是真的这么做了,此刻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谭素兮撇了撇嘴,心里说着,“是啊,可不是么?肯定不会站在这里,而是在宫外潇洒,或者已经找到方法回现代了。”
“再过几月就该南巡了,本王倒是可以暗中将你给送走,那时候就安全多了,你到了别的地方也没有人会认识你。”
许是禹王的话实在是太过于让人信服,谭素兮最终还是决定再等一等。
饭前,挽髻曾小心翼翼的告诉她,她昨晚的孔明灯,差点害的上阳宫走水,谭素兮也只是讪讪的笑了笑,她也不是故意的,好在发现的早,没有什么伤亡损失。
但是纪夫人却被皇帝罚徒手做一百只孔明灯,皇帝的脾气向来是喜怒无常,谁也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有些宫人是宁愿死在后宫的那些妃嫔的手上,也不愿意死在皇帝的手上,好歹别人能让他死的时候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得罪了人,但是皇帝却是直接让你死。
纪承衣做孔明灯做的手都被竹签给划破了几个口子,皇帝只给了她两天的时间,她做了两天一夜才终于做完。
她正坐在殿内沐浴着双手,手上的那些伤口让她心疼的很,根本都不敢轻触,生怕留了疤。
幸好太医院的药还算好,拿了一盒去痕的舒痕膏,命宫人在她的手上细细的涂抹着。
许是宫人用的力气有些大了,纪承衣眉心一促,继而冷声喝道:“轻一点,你是想让本夫人的手烂了么?”
她现在整个心房都被气怒塞得满满的,正愁着没有人供她发泄呢。
“奴婢不是故意的。”宫人身子有些害怕的抖了抖,手下一个用力,纪承衣更痛了,将她狠狠地往外一推,认真的自己涂抹着。
她原本不是这么娇气的,但是在这上阳宫内被养的时间久了,所以便越发的娇贵起来。
“妹妹好大的火气啊,自己惹了皇上不悦,还要发泄在宫人身上。”余贵嫔的身影出现在了殿外,手轻轻的托着小腹。
现在明明还没有显怀呢,她就做出那样一副姿态,简直是恨不得昭告所有人,她怀孕了一样。
纪承衣起身做了个礼,而后坐回了远处,继续涂抹着自己的药膏,淡淡的道。
“姐姐如今也该有了快三个月的身孕了吧,如今还是少走动的好,不然前三个月是最不稳的,像姐姐这样随处跑的,在嫔妾的家乡就有一个如姐姐一般的妇人,孩子就是乱走动才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