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鱼怎么就可以吃呢?”周维桢不紧不慢道。
“野鸡跟鱼又不一样。”纪诗瑶放下自己手中的野鸡,哼了一声。“你肯定就是故意给我这野鸡,然后自己吃好的。”
听到这里,周维桢忍不住笑了出声。
明明就是自己贪便宜要多吃,现在居然还能反咬一口,说是自己的问题。难怪古人常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耸耸肩,周维桢无所谓着。
“不行,我要跟你换,你欺负老实人。”眼瞧着周维桢吃的那么香,纪诗瑶很是嫌弃自己烤的野鸡。
“你就做梦吧。”侧过身子,周维桢背对着纪诗瑶,没有让她看到自己手中的烤鱼。“我说了我来弄,你偏偏不让,现在烤砸了你就想来占我的便宜,门都没有。”
“可这是鸡的问题。”纪诗瑶辩解着。
“鸡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你的手。”周维桢毫不留情面的吐槽着纪诗瑶。“让你多给鸡翻翻身子你不听,现在你来怪谁。你看看你烤的那鸡,不是皮被烤的跟一张纸一样,就是烤的比没烤之前还厚,我都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你可真是个人才。考虑一下鸡的感受好吗?死都死了还不能安生的走。”
挨了周维桢的一顿训,纪诗瑶重新打量了眼那烤鸡,确确实实就跟周维桢说的一样。
明明被骂了之后应该她应该伤感一下子的,可是瞧着这惨不忍睹的野鸡,她表示她很想笑。
“我的手,它可能有自己的想法。”憋住心底跃跃欲起的笑意,纪诗瑶回了周维桢那么一句。
“可以。”说完,周维桢已经把大半条鱼吃的差不多了,也丝毫没有要留给纪诗瑶的意思。
当着纪诗瑶的面,周维桢把他剩下的那些肉,放到了石头上,给小青蛇吃。
不可置信的瞪圆眼睛,纪诗瑶觉得自己的心肝疼了起来。
呜呜呜,这狗男人宁愿把这鱼给一条蛇吃也不给她。
“吃好了吗?”抽出手绢,周维桢擦着嘴,末了把手绢扔到了炭火中。“吃好了就赶路了。”
“你觉得呢!”对着周维桢,纪诗瑶使出了她的绝技——恶龙咆哮。
“那便走。”
哗啦!这三个字就如同冬日里的一盆水一般,浇灭了纪诗瑶的护命小火堆。现在的她不仅仅心肝疼,五脏六腑都跟着抽疼了起来。
“走走走。”不耐烦的应着周维桢,纪诗瑶将野鸡丢火堆里边,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尔后解开斗篷扔给了周维桢,自个跑外边去了。
小青蛇感受到了纪诗瑶的怒火,抬起头看了一眼周维桢,从头到尾它都没有碰过那条鱼。
“无碍。”把斗篷披上,周维桢托起小青蛇,盯着熊熊燃烧着的手绢喃喃出声。“也是为了她好。”
说完,周维桢就出了山洞,去寻纪诗瑶。
这一路上,偶尔时不时有小松鼠在山林间蹿着,又或是鸟儿啼鸣。周维桢走在前边带着路,纪诗瑶跟在后边,两人一直沉默不语,就那么安安静静的走着。
知道纪诗瑶在生着闷气,周维桢几次想开口,但最后都憋了回去。
罢了,还是不烦她的为好。
这么想着,周维桢又是快走了几步。可是仔细想了想,周维桢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小丫头会不会一直这么不理他?
心底想着事情,周维桢脚步不由得放慢了一些。
应该不会,她没有那么小气。可要是这次是个例外怎么办?
就这么纠结着,周维桢脚速忽快忽慢。纪诗瑶在他身后一时不察,直接撞了上去。霎那间,她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晕乎乎的,这简直堪比撞上了一堵墙。
“你是在前边扭秧歌吗你!”捂住自己被撞到的鼻子,纪诗瑶疼得鼻涕眼泪一起流。
“对不起,是皇叔的错。”周维桢转过身,只见纪诗瑶一直捂着鼻子。“纪儿把手拿开,皇叔替你看看。”
瞧着眼前小人儿的样子,这可别是把鼻子给撞坏了。
“哎呀,你让开。”纪诗瑶往后躲了些,避开周维桢的手。
她鼻涕都跟着流了出来,哪里还有脸让人看。
低着头背对周维桢,纪诗瑶拿着手绢把清鼻涕给擦干净之后,这才抬起头跟周维桢对视。
鼻尖泛红,纪诗瑶有些生无可恋。可这个样子的她在周维桢眼中却是有些另外的感觉,微红湿润的眼若秋波宛转,胜似海棠醉日。
“很痛?”
“你觉得呢?”纪诗瑶反问。“你撞一个试试。”
“撞你吗?”
纪诗瑶一噎,狗直男。
“赶紧走,老子肚子饿要回去吃饭。”
瞧着突然变凶的纪诗瑶,周维桢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毕竟理亏,所以也不好的说她什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