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怎么那么欠抽呢,瞎鸡儿乱说话,十遍可不得要了她的老命。
“纪儿。”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纪诗瑶巴不得可以多长几只脚然后飞奔出门。来了来了,她的救星来了。
“皇叔,我在这呢!”迫不及待的跑到门口,纪诗瑶只希望现在周维桢可以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怎么了?有事吗?”
“就是想你了。”学着本尊的语气,第二人格的周维桢试图将自己的语调放的轻柔些。
可是里边的空月却是将他认了出来,转头瞧了一眼周维桢。而周维桢亦是直接同空月对上了,眼底满是威胁。
低头轻笑,空月继续清点着自己手上的东西。
“哦。”纪诗瑶冷冷的回了一声,自己先走了回去,没了之前的那番激动。
真的是,还以为是个脚踏七彩祥云来解救她的至尊宝,谁曾想他居然是头箍紧箍咒来跟她叙旧的孙猴子,没意思。
周维桢皱着眉头,如同丈二的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
这是怎么了?忽然之间就变得那么冷淡,难不成是他说出话了?
“不知大师在做些什么?”周维桢进门后客套的同空月寒暄了起来。
“老衲再检查小徒的功课情况。”空月也是很给面子的回着周维桢。
“嗯。”点点头,周维桢突然反应过来了纪诗瑶为什么会这样。
原来是这样,这丫头貌似没有做完功课。那晚上她偷偷的藏了一张他的字迹,后来又是喝醉了,估计是没得时间补上的。
“没事,第一次功课,皇叔相信你师父不会很严厉的。”
揉着纪诗瑶的小脑瓜子,周维桢用传音同纪诗瑶说道,可是纪诗瑶却咬着牙笑得极为牵强。
她也那么天真的想过,可是这仅仅只适合想。如果她要是没有夸下海口的话,她估计也不用那么扎心了。
“怎么了?”见纪诗瑶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周维桢有些担心。
“没事,估摸着是太有信心不用重新抄十遍,有些悲伤难过罢了。”头也不抬,空月变着法的嘲讽着纪诗瑶。
“呃呵呵呵呵~”纪诗瑶笑得那叫一个痛不欲生。“师父……”
噫呜呜,她师父是故意的,他知道她偷工减料了,就是在翻证据而已。
“噗呲——”
周维桢一个没忍住笑了出声。
原来是这样啊,估计是这小妮子又胡乱讲话了。罢了,他就来帮她一把吧。
“大师,本王有一事相求。”见空月就要翻到纪诗瑶漏掉的那部分,周维桢出声打断了空月的动作。
抬起头,空月有些不悦。
“王爷今日是打算插手我们师徒俩之间的事了?”顾及到纪诗瑶的存在,空月选择了御空传音,同周维桢交谈。
“对。”周维桢此刻也不装了,满是一身匪气。
“老衲记得王爷曾经答应过……”
“那是本尊答应你的事,不是我。”打算无赖到底,周维桢开始翻脸不认人。“况且这事还关乎到这三原的上万条无辜性命,我觉得大师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毕竟当初的大师是个为了拯救苍生而可以抛妻弃子的得道高僧啊。”
瞳孔微缩,空月整个人有些僵硬。
他都知道了……
往事忽如潮水般袭上心头,空月的心止不住的疼痛起来,脑子里的那个妙曼身影也越发清晰,愧疚之意席卷着他的五脏六腑。
嘴角渐渐染上苦涩,空月摇摇头,还真的是一笔还不清的孽债啊。
“王爷有何事,请直说,老衲必当全力以赴竭尽所能。”后退一步,空月答应了周维桢。
“那就拜托了。”往空月手中塞了一张空白纸条,周维桢笑得人畜无害。
接过纸条,空月带着空尘扬长而去,就连那一沓纸稿都直接扔在桌子上,来不及清点那最后几张。
纪诗瑶见空月走了以后,这才蹑手蹑脚的上前急忙把桌子上的纸稿塞自己怀里。
妈呀,躲过了一劫!
捏了一把冷汗,纪诗瑶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不过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皇叔,你让我师父做什么去了?”纪诗瑶好奇的问着。
“天机不可泄露。”周维桢同纪诗瑶兜圈子,打着哑谜。
“你怕不是威胁了他。”
本是调侃的话,却不料恰好被纪诗瑶说了个正着。
周维桢整个人一顿,见纪诗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样,这才笑了笑。“皇叔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个嘛,那主要是看你是哪一个你了。”想了想,纪诗瑶觉得这个回答才是最好的、最适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