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纪诗瑶听着周维桢的提议,点了点头,开始自己清算了一下数目。
又是花了一小会儿,纪诗瑶才数到了最后一张,当纪诗瑶才放开手中最后一张纸的时候,周维桢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出声询问。
“怎样?可都在了?”
见周维桢这般急迫,纪诗瑶只当他是对自己关心过度了。可正是这样的过度关心,往往会让纪诗瑶变得很敏,感,下意识的很排斥,打心底的就想远离他。
“齐了。”纪诗瑶语气生硬的回了一句。
眉间一挑,周维桢突然有些好奇了起来。
方才纪诗瑶数页数的时候,他也跟着过了一边,这《佛说》的内容他儿时就全一字不落的背得了,所以他可以清晰的知道这页数到底是不是齐了。
明明还差一张,且瞧着这丫头的小表情,她应该亦是知道的,可她却说是已经齐了。
她莫不是想偷偷把他写的那张给收,藏起来?
一想到会是这种可能,周维桢不由得有些欢愉。
“齐了就好,该吃饭了。”
“主上说得对,该吃饭了。”一旁默不出声地御惊风听到这话,情绪一下子高涨,那样子就是巴不得可以跟盘子里边的饭食大战个三百回合。
“刚才不是才吃过?”柳乘风问。
嘴巴一撇,御惊风脸上的表情就仿佛是狗不理包子一样,万分嫌弃。
“吃过了就不允许吃了吗?”
“可以可以。”见御惊风态度强硬,了起来,柳乘风只得宠溺着让步。“你要吃多少都可以。”
嗯?谁推了他一把?
柳乘风才说完话,就感觉好像有人推了他一把。转头一看,居然是周维桢。
“主上,何事?”
“你额头的伤是怎么回事?还有这胸膛……”
听完这话,御惊风与柳乘风都不约而同的脸红了起来。
手不由自主的探向额头的那块伤,柳乘风的思绪回到了昨晚。
原来是昨晚的时候,柳乘风调,戏了一番御惊风,御惊风恼羞成怒,抬手就要往柳乘风脸上一爪子。可不曾想自己本来就看不见,眼前一片乌漆麻黑的,直接打偏超人家的胸膛抓去了,硬生生给人家挠了狗爪痕迹。
这样也就算了,没打到脸的御惊风再次挥舞起狗爪子,给柳乘风来一爪夺命玄孤爪。
见着架势,柳乘风哪能如他所愿,一个侧身要躲过去,却不料床位有些拥挤,他这一躲硬生生的就是摔下了床,而御惊风的爪子落下的时候,恰好抓住了柳乘风肩膀处的布料,顺着柳乘风掉床的重力,两人一同摔了下去。
好在柳乘风眼疾手快将御惊风护在了自己的怀里,这才让他没受到一点皮外伤。
但是他自己却是在掉床的时候,磕到了脑袋,所以才挂了彩。
当然,这么一出对于他们而言,并没有什么可以值得脸红的。值得让他俩脸红的是,好死不死空月半路折回来拿他落在御惊风床头处的小药箱。
一进屋,就喊了一句:非礼勿视。
把隔壁房间的长寐三人帮也招惹了过来。
好家,伙,这画面……不让人遐想都不行。
柳乘风躺在下边,衣衫凌乱不,堪,露出了胸膛前边的一大处风光,并且那白皙的皮肤上居然还有爪印,那爪印忍不住的朝外边冒血,一看就是新添得伤。
而御惊风双颊微红,直挺,挺的压着柳乘风,轻轻喘着气。
这简直就是不想让人想歪都不行,但是让其他人没想到的是,柳乘风居然是躺在下边的那个,难不成是宠妻宠过头了,什么都由着御惊风来?
“你们俩个好歹克制一下好不好,尤其是你。”长寐啧啧道,抬起手指了指柳乘风,语气之中尽然是指责。“人家才受了伤,你就这般饥不择食,迫不及待,按耐不住的?”
一连用了三个成语,长寐直直逼得柳乘风没有还口的余地。
“我……这……不是你想的那样。”
“好好好,我知道,不是我们想的这样。”嘴上那么说着,可是表情却是一脸的嫌弃,最后还煽风点火的问了一句。“你们说对不对啊?”
这句话完完全全起了个反作用,让柳乘风越描越黑,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简直就是欲哭无泪。
“姐,你就是老天爷派来克我的,你少说一句话行不行?”
“不行。”长寐直接霸气的回了柳乘风一句。“而且我这个人只克夫。”
“我选择闭嘴,并且收回刚刚说的话。”
听到长寐这话的柳乘风面色一变,紧接着态度弱了些许。
“啧啧。”吸了最后一口烟,长寐低声笑了下。“春宵一刻值千金……得了,我们也不打搅您二位了,克制着些就好,安。”
说完,长寐拿起了空月的小药箱,扔给了角落里一直念‘阿弥陀佛’的某人。
一干人等全部退了出去,周温庭小奶包子甚至还细心的替屋里边的两个人合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