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本王同意,本王决不允许有任何人私自打纪儿的主意。”这一句,是周维桢给空月的警告。
可空月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径直走到周维桢面前,拇指不停滑动着,佛珠一颗又一颗的随着他的动作而不停的轮转。
“如今这问题不是出自老衲这里,而是王爷身上。”
“何意?”
“心病还需心药医。”吱呀推开门,长寐走了进来。早些时候长寐就收到了空月的书信,只不过是一直没同柳乘风他们讲罢了。
“你怎么过来了?”
眼神不停的在空月与长寐的身上打转,周维桢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提起步子要往外边走。
“王爷,您一味地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长寐的这一声,让周维桢顿住了步子。
“你都知道了。”
“是啊,连长寐都知道了此时此刻的您并不是主上,而是摄政王,您觉得纪姑娘会看不出来?”
原来早在那一夜同红瞳男子大战之时,第二人格的周维桢早已受了重伤,陷入沉睡。身为本尊的周维桢借势醒来,但却没有告知其他人,而是选择努力的扮演着第二人格。
这也就纪诗瑶忽然之间吵闹着要回去的重要缘故。
吐出一口浊气,周维桢眼底满是倦意,面带嘲意的笑了笑。这几日当真是累坏他了,想当初他出兵征战整整数月都不曾那么劳累,可不想却还是被这小丫头看了出来。
“长寐,你同我说说你的想法吧。”
空月既然只让长寐过来,那就一定是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
“长寐斗胆问王爷一句,王爷对纪姑娘可动过心?”
周维桢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中的人儿,心中思绪百转千回,可口中吐不出一个字。
换作是往常,他定然是瞧不起这般婆婆妈妈的人,但现今自己却亲身经历着,真的是风水轮流转。
沉默许久,周维桢摇了摇头:“本王不知。”
“那长寐再问一句,纪姑娘同东宫太皇太后给王爷的感觉可是一样的。”
这一次,周维桢但是痛快地给了长寐答复。
“并不。”
长寐拿着烟杆,猛吸了一口之后,才缓缓道:
“王爷,长寐这里有个法子,不知王爷可有意向听一听?”
“说。”
挪开步子,长寐三两下来到了周维桢边上,那股扑鼻而来的烟味蹿进鼻子里边的时候,周维桢几乎是下意识的皱着眉头后退了一些,同她拉开距离。
长寐玩味一笑,只得把烟杆放下之后才凑到周维桢身旁,低声说出自己同空月已经商议好的法子给周维桢听。
说完,长寐这才又边抬起烟杆,边询问着周维桢。
“王爷意下如何?”
神色有些纠结,周维桢思前想后总觉得自己这么做的话有些不厚道,他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要跟一个神棍做这种骗人的交易。
“现在只有这么一个法子了,不然长寐可不知道纪姑娘醒过来之后会不会做出其他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
“本王答应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长寐指了指里屋的方向,示意让周维桢先把把纪诗瑶给放下来。“今夜则由长寐守着纪姑娘,王爷可以安心的去调查三原发生的怪事了。”
“纪儿……”
见周维桢还有些不放心,长寐再三保证,就差没有对着苍天起誓,诵五雷轰顶之毒约。
“长寐保证,等王爷归来之时,一定会还给王爷一个正正常常,不吵不闹的纪姑娘。”
“好。”将纪诗瑶安置好,周维桢走到了空月的面前。“空月大师同本王一起走一遭吧,毕竟大师连我身边的人都收买得了,相信这三原怪事在大师眼里不过是小菜一碟。”
周维桢这话一出,空月脸上突然飘过一抹不自然的红。
本来不打算参与进来的他,现在这么一搅和,已然是同他们一起身现泥潭,站在了同一个阵营。
罢了罢了,就一起掺合一把吧。
“王爷,请。”
身子微倾,空月对着周维桢做了个请的手势。而周维桢也丝毫不客气的应了空月。动身走在前边。
目送些周维桢与空月离开之后,长寐这才走进里边打量着床上躺着的纪诗瑶。
替纪诗瑶掖了一下被角,长寐这才喃喃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便是你的命,你莫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