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晌久之后,屋子里边这才传出一声要人老命的鬼哭狼嚎。
“啊!我要跟那个破木头决一死战!”周温庭嚎着嗓子,冲柳乘风离开的方向不停的喊,整个人张牙舞爪的那个样子活生生就两个人跟有杀父之仇一样。
“冷静冷静。”抱住小奶猪崽的腰,御惊风不管周温庭怎么样的闹腾、怎么样的对空气拳打脚踢,他硬是不撒手。
“你放开小爷,小爷要跟他单挑五百个回合!”周温庭不停的吵闹翻滚着,里衣都滑上去了一大截,露出圆滚滚胖乎乎的大肚子。
“真的要放?”实在坳不过某人,御惊风试探的问了一句。
“放!”
“好。”俱声同达的还有御惊风的动作,一个撒手,周温庭跌坐在地上。
周温庭本人直接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坐在了地上,而且屁股墩儿还特疼。
“你还真放啊?”周温庭有些缓不过神。
“你说的要放开你让你去决一死战,现在可不就……你去啊。”
当看着御惊风一脸认真的说出这番话时,周温庭直接快要活活气死。他见过傻的到没见过那么傻的,人家说啥就是啥,脑子不会变通吗?
“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走场子过戏?”周温庭忍住怒火,试图调节一个好心情之后才开口。
“看剧吗?川剧还是京剧?”
周温庭整张脸都气的变形了,但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聪明的人不能跟傻狗计较,他不能太过暴躁,不然会变蠢猪的。
然而,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生气,周温庭趁御惊风一个不注意直接冲了上去来了个断掌劈傻狗。
“啊!我的腰!”
“活该!让你气我。”
收回手,周温庭比了一个手枪的手势,小脸上挂满了“我是个冷漠无情的杀手”几个大字。
“你下手之前能不能提前吱一声?让我有个准备。”捂着自己娇弱而又无辜的老腰,御惊风感觉自己像是飞上了西天。
“好的,以后会注意的。”
哼唧了几声,御惊风脑子里会回荡起了刚刚柳乘风跟他讲的话,慌的他立马抓住了周温庭的手。
“千机喜欢的人是幺妹!”
“什么?”周温庭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御惊风,眼里全是嫌弃。
这人是把他当傻子了还是把他当瞎子?刚才发生的事他看的那么清楚,他居然说那个大木头喜欢的是幺妹。
“真的,刚才千机凑到我边上跟我讲他要和我公平竞争幺妹!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现在我都快变成抢好友心上人的恶人了。”御惊风叹了一口气,一个劲的挠着头,整个人都极其焦急。
瞧着御惊风的反应,周温庭这下才发觉事情发展的轨迹可能真的跑偏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周温庭不死心的继续问。
“我骗你干嘛!”
“你先别急,我们好好捋一捋这事。”被御惊风一带,周温庭也想当然的认为柳乘风的心上人是幺妹了,然后再次给御惊风出谋划策。
而在正厅里,
柳乘风跟长寐两个人坐在椅子上,两人之间就隔着一张桌子。
“你馆中的那丫头什么时候回苗疆?”
抽着烟的长寐听到柳乘风说的话,吸着烟的动作有了一秒的停滞。
“你是在问幺妹?”
“嗯。”
吐出一口袅袅白烟,长寐低笑几声。
“你居然关心起小姑娘起来了,约着还有一个月就要走了吧。”
“能否让她快些动身?”
“嗯?”长寐有些疑惑了。“这丫头惹到你了?”
手上握着自己最珍爱的武器千机尺,柳乘风拿出一张浅棕的绢帕开始细心擦拭着,绢帕上的一角绣着一只小狐狸。
“她偷了我的东西。”
长寐原本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当她瞧见了那张绢帕之后,再结合着柳乘风说的话,大致来龙去脉也有一定的了解了。不由得,长寐玩心遂起。
“能让她偷去的定是你不珍惜的,即是不珍惜那又何必计较呢?”
“呵。”
没有看到柳乘风的慌乱模样,长寐又把主意打到了他手上的绢帕。
“这帕子挺好看的,我瞧瞧。”手还没有伸到柳乘风面前,他就立马把帕子收了起来,贴身放在他的胸口前。
“不过一个旧绢帕,你要是喜欢回去我送你个十个八个。”
“口是心非的男人。”长寐摇了摇头。
嘴上说着帕子不怎么样,实际上却宝贝的不得了,恐怕不是那帕子来擦千机尺,而是用千机尺来擦帕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