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周维桢路径浮屠山之时,体内的血气猛然翻滚,昏了过去,好在被柳乘风及时发现,带上了无名寺让空月大师为他治病。
“空月大师,我家主上什么时候好啊?”柳乘风指了指床上的人儿,一双凤眸灼灼似火。
在他对面坐着一位袈裟僧人,神色淡漠,面沉如水,从骨子里透出的清冷与寂静,这样的气质难以用语言描述。
“王爷体内的人格极其不稳定,分裂的迹象越来越明显,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空月大师把着脉,脸上虽然无多大表情,可眼底却泛着异样的光芒。
“这个,等主上醒过来之后让他亲口告诉您,千机只是个属下不能多言。”
许久,空月大师才缓缓收手道:“把他送去岩泉寺吧。”
柳乘风猛的站到空月大师面前,伸开双手将其挡住。“不行。”
“为何?”
“主上是病的这般很严重?为什么要送去岩泉寺?”
空月大师看了看,一番思量后才决定要告诉他。
“就是病的严重,才必须要送去净水池。”
一听到净水池,御惊风的脸立马黑了下来。
“主上都受伤了为什么还要去净水池,那明明是犯错的人受罚的地方,我们主上怎可去那种地方。”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柳乘风的手腕,他惊奇的向后望去,竟然是床上的周维桢。
“不,别走,纪儿别走!是皇叔的错,你别走……你别走,别走啊……别走!”
周维桢死死的抓紧柳乘风的手梦呓不断,另一只手不停的在空中扑打,俊俏的小脸痛苦的皱做一团,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主上,您没事吧?”虽然手腕已经被握的发青,可是看着床上人儿的痛苦表情,他不忍把他的手拿开。
“空月大师你快看看主上他这是怎么了?”
空月上前再次替周维桢把脉,可是这一次空月却没了刚刚那般的镇定,那双无波的眼眸霎时明亮了起来。
这,这怎么会……
“到底怎么了?空月大师你说话啊!”
“王爷的这般反应这说明了他的两种人格有的治。”
“真的?”柳乘风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空月,脸上满是掩藏不住的欢喜。
看着眼前的御惊风,空月顿了顿。“贫僧何时骗过你?”
“嗯……没有。”柳乘风认认真真的思索了一番才回答道。
待到周维桢醒来,那已是十日后的事。
“唔……”
此刻周维桢觉得头痛欲裂,身上是火辣辣的疼,艰难地睁开眼睛,窗外射进的一束光线刺痛了她的眼睛。
周维桢费力地抬起手臂遮挡阳光。有了刚才的教训,她缓缓睁开双眼,渐渐适应了强烈的光线后,开始艰难地挪动着那纤弱的身躯。在一番努力下,她扶着墙面,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雕花屏风,粉釉瓷瓶,鎏金独角兽香炉,方格门窗……
这是哪儿?
看着这些古色古香的家具与房间布置,周维桢不禁皱起眉头。
他这是在哪里?
嘶……好疼,他的脑子怎么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