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五被萧翎夸,沾沾自喜的自恋道:"哼,那当然,我娘生的好,我自然帅的出奇咯。"看着眼前一身男装的萧翎,也不由的调侃夸赞道:"小玉玉呀,没想到你一身男装倒比街上这些男人还要漂亮几分。"
"我本就倾城。"萧翎得意的瞟着顾五。
"那小玉玉,我们就去那个酒楼坐坐吧。"顾五指着跟前的锦福酒楼说道。
"不要叫我小玉玉,恶心死了。"
"不叫你小玉玉,那我叫你什么?"
"随便,就是不要叫我小玉玉,恶心死人了。"
"好吧,那我叫你玉姑娘好啦。"
说着,萧翎和顾五进入了锦福酒楼,找了一处靠窗户的座位坐下。
里头生意还不错,客似云来,店小二都忙不过来,这锦福酒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一些宦官人家经常来的地方。
顾五随性的点了一大桌的菜肴,店小二直勾勾的看着顾五,好似在说:你付的起钱么?
"顾五,就我们两个人你点这么多做什么,你属猪的呀。"萧翎看着一桌子的菜肴,看都快看饱了。
"哼,还怕我付不起钱么,真是笑话。"顾五见萧翎一副嘲笑的语气,心中一阵憋气,傲然哼了哼说道,说完,他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定大银子放在桌上,啪的一响,对着店小二道:"拿去吧,不用找了。"
店小二一见这么大的银子,眼睛立刻发亮,立刻对顾五点头哈腰,一脸笑容的拿起那定银子,"多谢客官,客官真大方。"说着,店小二屁颠屁颠的拿着银子离开了。
一旁其他的客人看着他们两人点了一桌的菜,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他们的桌子。
"原来,你还是个大爷阿。"萧翎看着一脸傲然嘚瑟的顾五说道。
"大爷我有的是钱。"顾五勾唇一笑,又拿起筷子说道:"来来来快吃,吃饱了咋们好好聊。"
"白痴。"萧翎嘴里小声的嘀咕着,便也拿起筷子和顾五一起将这满桌的菜肴给一点点干掉。
一桌子的菜肴快被他们二人吃掉一大半,没过多久,他们便撑着肚子摊在了座位上,打嗝打的声声响。
其他客人看着他们二人如此拼命的吃着满桌菜,都惊叹了。
顾五用手摸着肚子,一脸懒懒的表情:"唉,吃的太撑了。"
萧翎同样是撑着摸着肚子,狠狠的白了顾五一眼,故作气愤的道:"我要告你谋杀。"
顾五又是一脸痞痞的笑容:"哈哈,那你告呗,看看会不会有人受理你这吃饱撑着的诉告。"
萧翎看着顾五,眼眸闪过一抹犀利,语气顿时严肃说道:"说吧,为什么要混进郝府调查郝知府之案。"
顾五看着语气严肃的萧翎,脸上那痞痞的笑容褪去,垂眸沉吟了一会后便看着萧翎笑道:"唉,我哪有这个闲心来管查这烂事。"
萧翎紧紧的盯着顾五,意识他继续说下去。
"其实,是我大哥,是我大哥死缠烂打的让死缠烂打的让我来帮他调查此事,我正好整日无聊,便答应咯。"顾五故作无奈的说着,不忘拿起酒杯,仰头饮进酒杯里最后一口酒,英俊的脸上已是一片通红,隐约透露出一丝丝黯然。
"你大哥?"萧翎晚上凝着疑惑的看着顾五,又捕捉到顾五通红的脸上的一抹黯然,不由觉得此时的顾五跟明灏临醉酒时的面容深似有几分相似,只是那抹黯然,她不解。
顾五避过萧翎的疑惑问,嘴角微微一勾,将脸上的那抹黯然给掩住,放下酒杯,笑嘻嘻的凑到萧翎跟前:"对了,你都打听到了什么,透露点呗。"
萧翎盯着顾五淡淡的说道:"我看到郝知府的夫人有奸夫,不仅怀了那奸夫的孩子,还想独吞郝府财产和奸夫逃走。"
"郝知府那老头娶个年轻姑娘为妻也是糟蹋了人家,还好那姑娘明智,知道另找一个男人卷着财产过下半辈子。"顾五不以为然的笑着说着,而语气中透着一丝讥讽。
"呵,改明你的老婆也找个男人,先将你谋杀,在卷着你的财产私跳。"萧翎故意嘲讽着说道,又将顾五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看你还是个有钱人,估计你的老婆可以找俩男人了。"
"大姐,我还没有老婆呢。"顾五无奈的笑道,顿了顿,忽然间仿若知道了什么,漆黑眼眸一亮,恍然大悟般的一笑:"我知道了,郝知府也许是被她夫人和那奸夫给谋杀的,有七八成的可能,是不是是不是。"
"我也怀疑郝知府是被他夫人和奸夫谋害的,只是,我们还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而且也只是猜测。"萧翎的秀眉皱起,淡淡的说着,她心中并不怎么相信郝知府是被郝夫人和奸夫谋杀的,因为郝知府死的太凑巧。
如果真是郝夫人谋杀的郝知府,那为什么早不杀晚不杀,非得在她逼问完郝知府,让他面临绝望的时候杀。
而且昨晚在郝知府床上的女人并不是郝夫人,所以郝夫人根本就不知道她逼问郝知府之事。
所以,她确定,郝知府不是郝夫人所杀,凶手另有其人。
顾五散漫的笑道:"我倒是希望郝老头真是他老婆所杀,倒也可以赶紧向我大哥交差了。"
萧翎不能跟顾五透露她心中所想,只能敷衍的一笑:"真是这样那便最好了。"顿了顿,心中忽然知道什么,脸上的笑容褪去,目光紧紧的盯着顾五漆黑的眼眸,似要看穿他的心思:"为什么郝知府刚死,你大哥便神速的知道。"
"这个…"顾五的心思快被萧翎看穿,为难犹豫的笑着,又盯着萧翎那清幽又含着一抹犀利的美眸,顿时觉得有种摄人的压迫感,让他不得不说实话。
"快说!"萧翎忽然厉声呵道。
"说就说呗,小玉玉不要这么凶嘛,我的小心脏会受不了的。"顾五被萧翎震慑到,故意嬉皮笑脸的说着。
"说了,不要叫我小玉玉,在这样叫,小心我揍你。"萧翎冷冷的说着,已是一头黑线。
顾五赶紧闭上嘴,一脸笑嘻嘻的看着萧翎那冷脸,心中想象着萧翎穿上女装是该多么的惊艳。
"其实,我大哥是来让我调查聂阁轩陵墓之事儿的。"顾五挪了挪目光,老实的说道。
"你大哥为何如此关心聂阁的事?"萧翎紧盯着顾五的眼眸问着,听他这么一说,她更加怀疑这顾五的身份,心中有了一丝丝答案。
顾五一脸无辜的表情:"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也想问他的,可是他怎么也不肯透露。"顿了顿后,又好奇的问着,一脸狐疑:"咦,你为什么也调查聂阁轩的案子。"
萧翎早就想好应对的话,淡然的道:"我是聂家的远房亲戚,忽听说聂家被一场大火烧的精光,无一人幸免,所以特来此调查此案真凶。"又激起心中的痛楚,眼眸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哀伤。
她心中总有一个不好的预感,聂家被灭门的背门的背后隐藏着一个惊天阴谋,而这个阴谋不是不仅仅是跟两党派争夺皇位这么简单。
"噢,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可有查到什么?"
萧翎哀哀的摇摇头,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很难完调查真相,而那个暗中有意帮助她的那个人,会是他么?
"喂,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完成任务大哥又要说我偷懒了。"顾五打了一个饱嗝,将头懒散的歪在椅子上,黑眸无奈苦恼的看着萧翎,心想她一定有办法。
听到顾五打的饱嗝,萧翎收了思绪,一脸嫌弃的表情看着顾五,故作凶恶:"笨蛋,当然是再次进入郝府查找真相了,不然还能怎样办。"
"再次进入郝府?"顾五一脸疑惑的看着萧翎眼眸中那闪着智慧的光芒,心中暗自猜测她心中所想,他眯着眼眸问道:"难道你想……"
心中想着萧翎胆子大,她应该会这样做吧。
萧翎见顾五快看出她所想,看来他并不笨,便勾唇一笑:"对。"盯着顾五的眼眸中闪着一抹深奥的精光,而眼角不经意间瞟到了一旁隔着很远的座位上,两抹一黑一白的身影,她怔了怔。
萧翎目光盯着那两个身影,心中大惊,那不是明律和明灏临么?他们怎么会来到这?
只见明律和明灏临两人面含微笑,正在惬意的喝着酒,嘴里还在说些什么。
萧翎知道他们是表兄弟,在一起喝酒很正常,只是她此时有点惊慌,怕会被他们发现她和顾五在这……
而且她又是私跑出王府,若是被他当场逮住那就遭了…
顾五看到萧翎脸上的一抹惊慌,又顺着萧翎的目光注意到了明律和明灏临两人,他没有惊慌,没有惊奇,脸色渐渐有点冷意,有点抗拒的意味,轻轻唤了唤萧翎,"小玉玉,我吃的好撑,我们出去散散步吧。"
萧翎没有发现顾五的异样,正好她也不想在这里被他们逮住,便顺势答应了,"好啊,我们散步去。"
顾五和萧翎各有心思,匆匆的离开了酒楼后,明灏临放下酒杯,一双厉眸阴沉的看着明律,语气冷而不悦:"她果然在暗中调查此事。"
萧翎和顾五再次用家丁和侍女的身份混进郝府,他们躲在暗处精心策划了一番接下来的过程。
首先,萧翎怀疑郝知府的死因绝对不是自杀,便让顾五去把府中的仵作找来,然后倒了晚上趁全府的人都休息的时候将那几个守灵的人逆昏,便在让仵作开棺验尸。
晚上,月黑风高,加上郝府的丧事,府中更是阴森恐怖,晚上更不敢有人出来随意走动。
郝夫人派了几个家丁和侍女在灵堂守夜,自个却早早就回房休息,她才不会替这老头守夜,太晦气,只一心想着丧事办完后便卷着财产远走高飞。
萧翎和顾五分头行动,萧翎负责迷晕守灵的人,顾五负责找仵作和几个可靠的人来开棺。
他们不仅不怕干这等得罪死人的事,而且还兴致勃勃,有些激动兴奋,因为他们不相信这世间有鬼神之说,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怕这些。
当了半夜,萧翎成功的迷晕守灵的家丁,顾五也请来了开棺的人和仵作。
仵作检验尸体惯了,自然是不怕死人,而那几个开棺的人是衙门的捕快,当他们看到这灵堂前的棺材,加上外面冷风吹进来的阴森,顿时吓的腿都软了,不得已在合力将这厚重的棺材给硬生生的打开。
开棺后变呈现出郝知府平躺着的身体,仵作看着郝知府的全身已经僵直,跟死亡时间很符合,显而易见,郝知府果然不是上吊自尽的,郝知府的嘴唇处和面部泛黑,明显是中毒而死。
而上吊自尽只是个假象,在郝知府被毒死后再将其脖子放在白绫处。
只是萧翎搞不懂凶手是真蠢还是装蠢怎么的,这么明显的中毒现象别人会不知?又何必麻烦的弄个上吊自尽的假象。
这点,是在场的每个人心中的疑惑。
萧翎想,郝知府之死,没有得到认真的调查,而是就这样以上吊自尽的假象来结束,其中的原因想必是郝夫人不想把事情闹大闹复杂,所以才没有派人认真调查,草草了事后她也可以快点和奸夫离开郝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