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殿下,是阿翎拖累了你……”萧翎语气中透着自责。
“说什么呢。”莫清霄微微皱眉看着萧翎那一副自责的表情,他严肃的道:“说什么对不起,不要在这样说了。”
萧翎不在说了,但她觉得此时肚子好饿,饿的咕噜咕噜的响……
不仅萧翎肚子饿了,莫清霄也觉得有些饿意,他看了看萧翎,安慰的道:“阿翎,你在这里乖乖待着,我去找点吃的。”说完,他用手抚了抚萧翎的手。
当莫清霄准备起身的时候,被萧翎拉住,急急说道:“殿下带上阿翎,阿翎一个人在这里不放心殿下。”
莫清霄看着萧翎那急切的样子,他将萧翎搀扶起,“好。”
萧翎跟莫清霄又走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户人家,那是个简陋的小木屋。他们来到了小木屋,里头虽然简陋,但一切都有。只见小木屋里没有一个人,他们便在这个木屋里找找有什么可吃的东西。
萧翎已经是又饿又累,和莫清霄在这木屋里找着食物,莫清霄在厨房里找到了馒头和烧饼,他便拿了两个馒头和两个烧饼出来给萧翎。
萧翎一看到食物便不顾形象,狼吞虎咽着,而莫清霄看着萧翎这般窘迫的样子,脸上不由的笑了笑,他也吃着馒头和烧饼,又给萧翎倒了一杯茶水,萧翎一口给喝了下去。
“慢点吃,别噎着。”莫清霄拍了拍萧翎的后背,关心的道。
萧翎来不及搭理莫清霄,但莫清霄的关心她以笑脸回应,她继续吃着。
两个人终于吃饱喝足,看见背后的那张床,立刻有了困意。萧翎道:“殿下,你困么,如果困你可以去休息一下。”
“我还好,但感觉你已经很累了,你去休息吧。”莫清霄见萧翎已经累的不行。
没办法,萧翎便走到床边**躺着,而莫清霄便坐在了桌旁,手拖着下巴衬在桌上,眼睛微眯着。
萧翎安稳的睡在了床上,她不敢脱衣服,只合衣而睡。她看了看莫清霄在桌上睡着了,便知他一定比自己还累,因为一路上都是莫清霄在照顾自己。
没想到她和莫清霄也有这么一天,她心中有些动容感动。
萧翎从床上起来,将床上多余的一条毯子拿起,她走下床将毯子披在了莫清霄身上。
披上后,她唇角弯起一抹笑容,然后又上了自己的床。
大概睡了两三时辰,他们被一个声音给吵醒,“你们,你们是谁阿?!”
这是一个老妇人,他手中端着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放着的全是菜,他看到屋子里有两个人,便惊讶的问道!
老妇人的声音将莫清霄给吵醒,莫清霄打量了那个妇人,应该是这个屋子里的主人吧。
这个老妇人留莫清霄和萧翎在此住了一夜,因为这个老妇人长期住在这个荒山,便带着莫清霄和萧翎带下了山下。
他们顺利的回到了薛府,薛丰还未回府,一直在寻找薛之颖,而发现薛之呈已经不在薛府,也许是他早有察觉,所以就消失了吧。
莫清朗和马御早就回来了,因为他们有熟路的人带路,听说莫清霄和萧翎一晚上没有回来,心中担心,当知道他们回来后便立刻来到莫清霄房间。
“皇兄,你们昨天怎么回事阿,一晚上都没有回来。”莫清朗见莫清霄和萧翎平安回来,脸上也没有表现出很紧张的样子。
“唉,早知道就带一个熟路之人就好了。昨晚我们在荒山里的一户人家里过了一夜,早上也是那户人家带我们下山。”莫清霄道。
“还好有那户人家。”
莫清朗看着萧翎道:“那个,你没事吧。”
萧翎摇摇头:“我没事……”
莫清霄瞧了瞧一眼莫清朗,他心中忽然有了一丝疑惑。
次日,有人来薛丰报告说在荒山看到了薛之颖,是薛之颖的尸首。
听到这个消息让薛府犹如噩耗,而薛夫人听到这个消气后痛哭流涕,悲伤不绝,薛府上下一片哀伤,同时也办死了丧事。
薛府上下人都聚齐,只有薛之呈不在。
而在萧翎看来,杀死薛之颖的凶手无疑就是薛之呈。
薛府办完了丧事,萧翎将此事告知了薛丰,一切交由薛丰做决定。
对于薛之呈不是自己亲生儿子的事情,薛丰有些承受不了这个事,又知是柳氏为了争宠而使出的计谋,他心中顿时愤怒。
对于薛之颖的死和薛之呈有关,薛府实在不能接受,他们是兄妹,薛之呈为何要害薛之呈,而且宁州城里的多名女子被害案也跟薛之呈有关。
这怎么可能?
他养育了二十二年的儿子,竟然是杀害多名女子的凶手,而且还害了自己的妹妹!
“这怎么可能……”薛丰眼泪已经溢出眼眶。
“薛大人,之前我也不敢肯定,不过我的探子来报说薛之呈去了荒山,而且到现在一直没有回府,而在我们去荒山回来后薛之颖就遇害了。”
萧翎面色有些凝重的看着薛丰道,“我也不想这凶手会是薛之呈,但他的一切行迹不得不只认他不是凶手。”
“我还是无法承受这个事实……”薛丰伤痛不已。
看着薛丰这般痛苦流泪,这让她心中也有一丝难受,她父亲的年龄也和薛丰一般。因为母亲死的早,父亲就多次独自垂泪想念母亲,被她看到后她便去安慰父亲。
每次看到父亲为母亲流泪,萧翎心中也很难受。
“薛之呈现在已经不见踪影,最后一点线索也断了。”萧翎叹了叹气。
萧翎来到了柳氏房中,见柳氏心情很好,也不担心自己女儿失踪会不会处事。
她顿时也觉得这个柳氏也有些可疑,毕竟柳氏是薛之呈的养母,说不定也知道些什么。
“柳姨娘,不知薛大少爷这几日去了哪里?”萧翎走进房间,直接问着柳氏。
柳氏心中一惊,看着萧翎那犀利的眼眸紧盯着自己,好似已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她道:“不知道,之呈临走的时候没有告诉我,我心里很担心他呀。”
萧翎紧盯着柳氏道:“你真的很担心他?”
柳氏见萧翎这样问,心中有些慌,点头道:“她是我儿子,我当然着急。”
萧翎冷冷一笑,道:“是么?他真的是你亲生儿子?”
柳氏愣了愣,她不明白萧翎为何这样问,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萧侧妃,您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薛之呈他根本就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是为了和大夫人争宠才从外面抱的一个男婴回来。”萧翎咄咄的说道。
“你……你胡说!”柳氏一脸惊慌的样子,眼眸争的老大。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不过了。”萧翎冷声说道。
柳氏见萧翎这般犀利,她心中再也不敢说什么,她道:“是,薛之呈确实不是我亲生儿子,当年我为妾,一直没有给老爷生孩子,心中绝不能在大人之后生孩子,一急之下便假装怀孕,临产的那天就将婴儿给卖了过来。”
“柳氏,你终于说了实话。”萧翎冷冷一笑:“薛大人,你出来吧。”
柳氏惊愕住了,看着门外薛丰走了进来,见他面色沉重,透着一股怒意,她心中大惊,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老爷……”
“你竟然为了争宠,而做出如此之事,你太令我失望了。”薛之呈走到柳氏身旁,失望的说道。
“老爷,对不起,我,我也是被逼无奈阿老爷。”柳氏跪在薛丰跟前,痛哭哀求着。
“哼,骗了我二十二年,你怎么忍心,到头来之呈却不是我儿子。”薛丰情绪失控的哭了出来。
“老爷对不起……”柳氏在地上磕头道。
萧翎看着这场景,心中有些感慨,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竟然不是自己亲生儿子,被这个女人给欺骗了二十多年,而且现在女儿也没了,儿子……也没了。
明染来到了一家酒楼,叫满天楼,听说这是京城最好的酒楼,来的人非富即贵,生的可谓红火。
正好适合她这种最有钱的官家女子大吃大喝的地方。
进入酒楼,一楼几乎客满,小二都快招呼不过来,明染只好去了二楼选了一处靠窗户的位置坐下。
这时,店小二满脸笑容的走来道:“姑娘要吃些什么。”
明染看着这店小二一脸的职业热情的笑容,心中便觉得很爽,想着她在现代根本就没有遇到过这样店员,在这里顿时有种自己是上帝的感觉。
“有啥好吃的都给我上来,一样一点,不许太多。”她爽气的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她觉得自己现在就跟土豪一样,胡乱挥霍。
“好嘞姑娘您稍等。”店小二见是一张大银票眼睛立马放光,赶紧拿着银票,甩着毛巾就走了。
不一会就摆满了一桌子的菜肴,都用小盘子装着,精致的很,因为明染吩咐过一样一点不许过多。
“开吃。”明染看着一桌子的菜肴,肚子已经在响,她优雅的拿起筷子夹菜,动作从容不迫,一点点的享受这一桌子的菜肴。
一旁的客人看着明染满桌菜,都用好奇和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这时,两个身穿黑色锦袍的男子走了上来,小二带着两个男子直接进入了雅间。
而明染的眼眸瞟到了两个人的身影,她立马放下筷子,好奇心大起的她跟着去了雅间。
她刚刚看到的是明灏临和另一个黑衣男人进去了雅间,心中莫名的开始好奇着,感觉挺可疑的。
明染站在雅间外,耳朵仔细的听着里头的动静。
“如今,太子地位稳固,深受皇帝器重,太尉莫不是还这样继续下去。”黑衣男子看着明灏临,语气稍微急躁。
“你那边一切可好。”明灏临没有回复,只一脸无谓散漫的笑意。
黑衣男子道:“只需您的一声令下,我们随时行动,您只需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便可。”
明灏临似笑非笑道:“你就那么确信太子能亲自领兵前去。”
男子信心满满的道:“太子若想立功给皇帝看,此次是个好机会,太子不会错过。”
“就算如此,你们也未必能成功除去他。”
“王爷要要相信他们黑虎阁的实力,那可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几乎是令人闻风丧胆。”
明灏临听了此言,心中有些信任,脸上凝着认真严肃之色,道:“若能办成便好,若是不成,可别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他狭长犀利的眼眸闪烁着冰寒的杀意,也透着他的决绝。
门外的明染听的一清二楚,她万万没想到哥哥竟然要谋害太子,那就是说莫清朗也会跟着有危险?
不行,她不能让哥哥伤害他们,有莫清朗,和萧翎。
明染又回到桌前,边喝酒边思索着,她要不要将此事告知太子,如果告诉太子,如果不告知,那太子便就危险了。
“咳咳。”明染顾着思考,一口酒卡在喉咙呛着,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姑娘,您还需要点些什么么?”店小二又跑来一脸笑容的问道。
明染的手指指着桌上这些吃了一半的菜肴,“这些,再给我来一份,装好带走。”
“好嘞姑娘您真爽气。”店小二乐呵呵的,头一次来了这么大方有钱的客人,一下子就点了两桌菜。
“对咯,做好之后找人送到太尉府去。”明染又淡淡的吩咐着。
“好嘞,小的明白了。”
明染回到明府便来找明灏临,见他吩咐了一个家丁办事后,她走到明灏临跟前,“哥哥,你刚刚去哪了。”
“赴了个约。”明灏临道。
“不,你骗人,你根本就是派人谋害太子他们了。”明染吼道。
明灏临微微一怔,冷冷盯着明染道:“你偷偷跟着我?”
明染眼眸含着不可思议的看着明灏临:“哥哥,求求你不要伤害莫清朗,好么?”